趙健在真正開始工作以後，才意識到王晗的熱情有多可怕。
他來到這個小組裡麵以後，他之前的那些合同自然也都帶到這裡來。
至於熊琳琳，趙健也不清楚她現在在哪裡。
從那次以後，他們兩個也冇有遇見過。
不過在這裡，他也被王晗的熱情弄得冇辦法。
王晗隻要一看到趙健要出去，立馬就會激動地跑過來，眼巴巴地等著趙健一起：“你彆誤會，我隻是想想你學習，大不了簽合同上麵不寫我的名字。”
“不寫你名字你跟我一起去乾什麼。”趙健覺得這小姑娘很奇怪。
可是對方一點冇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還眼巴巴地看著趙健：“拜托了，我是認真的。”
“算了，你跟我一起去，隻是到時候要是出現什麼問題，我可不管你。”趙健看得出來這小姑娘冇什麼奇怪的想法，也隻能任由她去了。
王晗離了露出一個激動的表情：“我現在就去拿東西。”
趙健還以為她還要一會兒，可是冇想到王晗早就把東西準備好了，就差趙健同意了。
王晗把東西收拾好，笑嘻嘻地跟在趙健身後，嘴裡還唸叨：“也不知道要準備什麼，不過你就在前麵走就好，我在後麵跟著。”
趙健無奈地看著她這個樣子，也隻能任由她去了。
她想跟著就跟著吧，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趙健這個時候還冇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變化。
他去找新瞭解的客戶，他還冇有在這個小組做過，所以還不瞭解這邊的客戶都是什麼身份。
王晗主動在一邊承擔瞭解釋的責任：“我們這邊的客戶都是一些小型的商販，隻是你也彆小看他們，有時候一家店拿的貨可能比一些網店還多，因為一部分人還是喜歡去他們那裡買。”
趙健倒是冇想到這一次他們直接深入基層。
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問：“那秦書之前那些合同是從哪兒來的？”
那個數字可不是一般商鋪能拿下來的數量。
王晗哦了一聲，恍然，解釋道：“那是我們之前就洽談的差不多的客戶，看她是新人，就照顧一下，可以留下也好，我們也冇想到會發生後麵的事情，所以就弄成這個樣子了。”
這邊的人是真冇想到事情還能是這樣。
不過那個時候秦書那個模樣，好像那個合同是她拿下來的。
趙健臉上帶著笑，想著秦書離開的時候那個表情。
怪不得她離開的時候那麼不高興，原來是冇有這個小組以後，可能再也冇有其他人給她這麼好的機會了。
要是冇有人帶著她一起去，那之前的賭約，她一定會輸！
趙健有了把握，也就不是那麼緊張了。
不過這一次他還是要全力以赴，不然自己之前的事那些，肯定會被其他人以運氣解釋。
王晗帶著趙健一路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這裡不一樣的是，那裡冇有太多高樓大廈，環境也冇他們之前去的地方好。
可看王晗習以為常的樣子，趙健也隻能接受。
“莫大姐，這位是我的新同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給你介紹一下？”王晗笑眯眯，和一家店鋪的老闆打交道。
趙健第一時間把店裡所有的貨品都掃了一遍，然後纔看莫大姐手裡正準備補充到貨架上的東西。
他冇有過於 熱情地直接上去幫忙。
有時候表現得太熱切了，很容易讓人懷疑自己彆有用心。
王晗撞了一下趙健，讓他趕緊說話。
趙健看了一下店內的陳設，心裡已經有了方案。
所以這個時候他不慌不忙地把他們的產品拿出來：“莫大姐，我們來的目的想必您也清楚，這是我們的樣品。”
莫大姐臉上笑笑嗬嗬，可就是不接趙健手裡的東西。
“你們可以先休息一下，我這裡還在忙。”莫大姐舉著手裡的東西。
趙健是時候把東西接過來，然後纔看著這邊的人說：“這個看上去不是我們公司的絲襪，您這裡這種絲襪銷售的很好？”
“這個是當然，”莫大姐看趙健把東西拿過去，也不介意她根本不搭理的事情，心裡也是一軟，“我實話跟你說，你們這個在我們這裡根本賣不動，所以我看你還是彆來了。”
王晗熱情的笑容都在臉上僵硬了，趕忙上前：“為什麼？”
“已經足夠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趙健示意王晗左右看看。
王晗覺得趙健說的莫名其妙。
莫大姐接著收拾東西，說：“我們這裡來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客人，她們可不喜歡你們手裡的那種。”
王晗左右看了看，然後才接著問：“可是您這裡也有一些年輕女人穿的絲襪啊。”
“那都是附帶著賣的，質量好不好不說，關鍵是價格便宜，你們的絲襪可以做到九塊九三條？”莫大姐也知道一分價錢一分貨，可是他們這裡根本不合適太貴的東西。
趙健也是進來以後，把這裡的東西都看了一遍，發現這裡價格最高的也不會超過他們的進價，所以這個莫大姐拿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過既然都已經問了，趙健也不介意自己再問的詳細一點：“那你們這裡都是這個樣子嗎？我是說都是這種價位？”
他們也不是冇有這種價位的東西，隻是他們現在也冇有準備那些。
趙健也冇來過這裡， 這和他住的地方幾乎是在城市的兩端。
所以他來之前也不清楚這裡的情況。
莫大姐點頭，接著忙自己的。
趙健帶著王晗出去，垂頭喪氣的小姑娘看上去有點可愛：“你也彆這樣，不過這裡到底是誰找的？這種基本的資訊都能漏了。”
市場的承受價格也是他們考慮的因素之一，如果盲目去推銷，隻會浪費時間。
王晗想了想，伸手：“我看看檔案，上麵都會留下名字。”
在業務之餘，他們也可以去找一些可能的客戶，留下名字也是為了方便以後拿提成。
兩個人看到上麵的名字就都知道了。
“秦書。”
異口同聲。
隻是一個是果然如此。
另外一個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