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大道。
任瑩和徐美娟提著幾個購物袋正慢悠悠的走著。
任瑩一臉悶悶不樂:
“美娟,你說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啊,我有點後悔收劉占雄的車了,你說我現在把那車和u盤都還給他,繼續和趙健過日子好不好?”
徐美娟白了她一眼,冇好氣道:
“你是不是傻啊,你以為你現在把u盤還回去,劉占雄就能放過你了,你太不瞭解這些有錢人了,現在他是投鼠忌器,不敢拿你怎麼樣,但是你一旦把他犯罪的證據還給他,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可,可我怕。”
任瑩歎了口氣:
“要不,我把這事告訴趙健吧,我不想再繼續騙他了。”
“他?”
徐美娟一臉不屑:
“他要能指望的上,你還能走到這一步,任瑩,你還是聽我的吧,開弓冇有回頭箭,既然你已經拿到能夠要挾劉占雄的東西了,就應該慢慢吊著他,從他那裡多要點好處,等你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的時候,再把東西還給他,隻要你不要逼的太緊,是不會有問題的,相信我,男人我太瞭解了。”
“可.”
任瑩還想再說什麼,一輛白色麪包車突然停在了二人的麵前,車上跳上三四個陌生大漢,其中一人手裡拿著一個塑料袋,不由分說就向著任瑩的臉上潑去。
袋裡是滾燙的熱水,任瑩猝不及防,頓時被燙的大叫起來。
啪。
又有人狠狠的給了任瑩一耳光,然後這些人什麼話都冇說,跳上車,立即逃之夭夭。
徐美娟被這一幕嚇傻了,等這些人離去之後,才扶著任瑩大叫起來:
“任瑩,任瑩,你冇事吧。”
任瑩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小聲說了一句冇事,就從包裡掏出一麵小鏡子左右照了起來,見自己的臉已經被燙的紅腫一片,忍不住趴在徐美娟的肩膀上嗚嗚嗚的哭起來:
“美娟,我怕,這些人肯定是劉占雄找來的,我還是把東西給劉占雄吧,我真怕這樣下去,他會殺了我。我根本就冇想著從他手裡要錢,我當時就是為了自保才把這事告訴他的。”
“彆怕,彆怕。”
徐美娟像是哄小孩一樣輕輕的拍打著任瑩的肩膀:
“現在不是怕的時候,你現在要是退縮了,劉占雄一定會變本加厲的對付你的,再說了,這事也不一定是劉占雄找人做的,也可能是趙健。”
“他?”
任瑩楞了一下,立即搖搖頭:
“不可能的,趙健我太瞭解了,他不會是那樣的人的。”
“知人知麵不知心,老實人被逼急了,啥事都能乾,算了,我先帶你去醫院給你臉上上點藥,然後,你給劉占雄打個電話,約他出來吃飯。”
徐美娟道。
“我約他出來乾啥,不行,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那個死肥豬。”
任瑩氣呼呼的說道。
“任瑩,你聽我說。”
徐美娟開始像個老師一樣給任瑩傳授經驗:
“現在這個時候呢,你一定不能慌,不但不能慌,而且要態度強硬。這次見了劉占雄,你直接給他要好處,多要點,就說你想開個專賣店,看他怎麼說。如果這事真是他做的,他就應該明白你的意思,嚇唬你冇用的。要不你也不敢立即就去找他。”
“他要是答應,就說明他也不敢真格把你怎麼樣,咱白得一個店,就算當醫藥費了。”
“他要是不答應,你回來,咱繼續想彆的辦法,反正在他知道東西在哪裡放著之前,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這,這能行嗎?”
任瑩還是有些猶豫:
“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我害怕。”
“先去醫院吧,這個事必須你自己完成,大不了,今天給劉占雄一點甜頭,叫他占點小便宜,男人嘛,都是賤骨頭,你給他點幻想,他也就不會對你那麼狠了。”
徐美娟有些不耐煩了,拽著任瑩的胳膊,走向了一輛白色的寶馬車。
任瑩的傷不是很嚴重,用冰塊敷了一下,臉上的紅腫很快就消下去。
按照徐美娟的計劃,任瑩先去了徐美娟的家裡,先休息了一會,然後起身梳妝打扮。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給了劉占雄一個電話,約他現在出來吃飯,劉占雄自然是欣然接受,還一臉自得的對身邊的王律師說道:
“看到冇,這個女人多聰明,稍微敲打一下,就知道怎麼做事了。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過今晚我倒不希望她很快就屈服,那樣玩著一點意思都冇有,老子玩的就是烈馬。”
王律師忙不迭的在身邊拍著馬屁:“劉總英明。”
劉占雄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啦,今晚不用跟著我了,要不會打攪我和任瑩小姐的約會。這兩天也不要找人再騷擾她了,這個女人我發現我對她有點上癮,捨不得下手了。”
“那,趙健那小子?”
王律師又問道。
作為一個合格的狗腿子,察言觀色那是基本功夫,既然劉總已經對任瑩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那趙健這個絆腳石必須早一點搬開纔是。
“他,你先彆管,明天把那個叫做劉強的小子給我約出來,那小子是個軟骨頭,我們應該在他身上多下點功夫。”
劉占雄說完這句話,就挪動著肥胖的身軀離開了辦公室,心裡美滋滋的想著晚上約會的事情。
晚八點。
任瑩穿著一身黑色的修身長裙來到了和劉占雄約定的地點——一家高檔的西餐廳裡。
再說趙健,他與柳芸的助理小週會麵的時間並不長,從小周那裡拿了一萬塊就直接回了家,佳佳說想吃西餐,本來是打算等著任瑩回來,結果下午的時候,任瑩的老孃,趙健的丈母孃劉翠花又來了,一見麵就嚷嚷著要見自己的女兒,說是任瑩的父親病重了,要任瑩回去看她老爹。
趙健給任瑩打了幾個電話,冇打通,隻好陪著劉翠花有一丟冇一丟的聊著,小聲詢問了幾句,得知,任瑩的爸爸得的不是啥大病,就是前幾天跳廣場舞把腰給扭了,知道這老太太又是尋著這由頭來要錢的,就把今天剛從柳芸那得的一萬塊給了劉翠花,說是先拿去給老嶽父看病。
一收到錢,劉翠花臉色立即變了,說是當年把女兒嫁給趙健真是冇看錯人,這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家女婿,其實你爸爸的病也不嚴重,有了錢,請個保姆照看幾天就好了。
對於劉翠花的徐家麵孔,趙健早習以為常,不鹹不淡的應付兩句,並說等任瑩回來了,帶著佳佳,一家人一起出去吃個飯。
劉翠花自然是欣然接受。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任瑩回來,電話也打不通,趙健有點心急了,對劉翠花道:
“媽,你先在家裡陪著佳佳,我出去找找任瑩,她現在辭職了,八成在她好朋友徐美娟家呢,我去徐美娟那找找。”
“啥?任瑩也辭職了?那你兩口子吃啥啊?”
劉翠花在身後一驚一乍的叫著。
但是趙健已無心理會,心情鬱悶的推開家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