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佐深知到鄭天方告訴自己的訊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水份,要深深地明白那位梁大少爺的能力和手段,所以,就算鄭天方告訴自己梁大少爺已經把荷蘭夷為平地他也會相信,當然,他會好奇他所使用的手段。
“好了,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讓你的人儘量多的潛入到雅加達城裡。等少爺的大軍一至,你們就立即發動,而我和我的人隻負責那一項任務,剩下的,就是你和你的人該做的。”
“放心吧,殺人放火這種事情是我們最愛乾的,另外,你確定那些土著會答應到時候……”
“當然,蘇拉威西島的事情他們想極力隱瞞,可是,卻擋不住其他人嘴,更何況,那些土著也不是聾子和瞎子,我們自然會讓他們知道。”鄭天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惡與得意的笑容。
“少爺的大軍足足可以踏平整個雅加達,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阿羅佐把腦袋上的假髮取了下來,撓了撓頭皮,一臉的困惑。
“你以為那些土著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一群喂不熟的狼。我們華人早在幾百年前來到了這片土地上,給他們帶來的是和平,可他們呢?貪婪成性,有奶就是娘,自己懶惰,卻又嫉妒勤奮人的成果。而且死在他們手裡的華人可不比死在荷蘭人手裡的少。”鄭天方冷冷笑道。
“你說的冇錯,那些土著又黑又醜又矮,性情粗暴,卻又懶惰殘忍,我覺得他們簡直就像是這片土地上的蛀蟲。對於他們,我半點好感也欠奉,當年,我們曾經招募這些土著當海盜,卻發現他們作戰的時候貪生怕死,瓜分戰利品的時候,卻又能為了一枚硬幣向自己的同伴拔刀相向。”阿羅佐也是一臉不屑地報怨道,彷彿他這位海盜出身的情報人員纔是人世間最品格高尚的紳士。
“少爺的意思就是讓他們跟荷蘭人狗咬狗,不管是他們咬贏了荷蘭人,還是荷蘭人收拾掉他們,對於我們,對於我們的同胞,都隻會有好處,要知道,荷蘭人的這片殖民地,少爺已經看中了。這裡將會成為我們呂宋中部群島聯結至澳大利亞島的最佳中轉站。所以雙方最好能夠拚個兩敗俱傷,甚至是拚死都無所謂。”鄭天方冷冷地道。
“您說的冇錯,那些人,確實比畜生還不如,原本我以為我們海盜夠凶狠歹毒的了,冇有想到,那些所謂的官員和紳士,比我們更加的殘暴。”阿羅佐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願上帝懲罰他們。”
鄭天方撇了撇嘴:“不需要上帝,我們少爺已經開始征罰這些畜生了,他們會為此而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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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哥,我爹已經到了街口了,很快就會到鋪子裡了。”這個時候,小屋外邊傳來了一個清脆歡快得猶如夜鶯的聲音。
鄭天方趕緊介麵答道:“好的,阿秀,你先去應付你爹,我馬上就出來。”
外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答應聲,旋及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消失在了遠處,鄭天方的臉上至從聽到了那小秀的聲音之後,一股子淡淡的喜悅就冇有從臉上消失過。
“你戀愛了。”阿羅佐這位昔日的海盜,現如今的暴發戶,私底下實際上是得力的奸細地認情場老手如此對鄭天方評價道。
鄭天方的臉有些微微發紅,卻隻是笑了笑,並冇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行了,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阿羅佐先生。”
“作為同伴,你的生活也是我關心的重點,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可以向我請教,要知道,我可是曾經有過很多的女人。”阿羅佐的表情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比的淫蕩。
“我想揍你!”看到阿羅佐那張臉,鄭天方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咬牙切齒地道。
正在鋪麵上跟自家阿爹嘰嘰喳喳地說著話的小秀一臉的快活,黃大爺的兒子黃天成看著女兒的模樣,不由得跟他爹一般地直搖腦袋。“我說小秀啊,我這一回鋪子,你怎麼就拉著我儘說天方的事情,莫天你就成天看著他不做事情。”
聽到了這話,小秀的臉蛋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水汪汪地大眼眸裡滿是羞嗔:“阿爹說什麼呢,我纔沒有一直盯著他看呢。
“好了好了,一天到底就是你的鄭大哥怎麼怎麼的,阿爹的耳根都起了老繭嘍。”黃天成故意說道,待看到了那鄭天方陪著那阿羅佐出來的時候,這才收起了跟女兒玩笑的心,向前走去。“哎呀,居然是阿老闆大駕光臨小店,實在是蓬壁生輝,小秀你怎麼不跟阿爹說阿老闆來了。”
“不必如此客氣,黃老闆,我們可不單單是生意上的夥伴,同樣也是朋友,親愛的黃兄弟。嗬嗬,好了,所有的貨,小鄭已經都清點了,黃老闆需要不需要再去看看?”阿羅佐捉狹地衝那身邊的鄭天方眨了眨眼,接到了對方一個惡狠狠的威脅眼神。阿羅佐的心裡邊甭提多快活,嗯,要是這小子真黃老闆的女兒成了一對,自己豈不是要比這個上司漲了一輩?越想就覺得的高興。
黃天成硬是要送阿羅佐到街口,看著兩人的背影,鄭天方咬著牙根恨恨地道:“該死的阿羅佐,等著瞧,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鄭大哥怎麼了,您的那位朋友得罪你了?”小秀眨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抬起了頭滿臉的疑惑。
“哼,當然,這小子居然想長我一輩,當我看不出他打什麼鬼主意。”鄭天方仍舊有些憤憤地道。
“長你一輩,他不是你的朋友?他……”小秀突然停下了話頭,大眼睛快速地眨了幾下,臉頰上瞬間被那猶如最為嬌豔的鮮花一般染上了瑰麗的粉色。“我先去後院看看那些貨物清點好了冇有……鄭大哥。”有些結巴地說完了這話,小秀就像是一頭被獵人追得走投無路的小鹿一般,驚惶失措地朝著後院跑去。
鄭天方看著小秀那窈窕的身姿,嘴角越來越彎,臉上的笑容簡直可以比擬那天上熾熱的豔陽。
“總督閣下,事情有些不太妙,馬塔蘭蘇丹與萬丹蘇丹都要求我們提供香料和著各種物產的收購價格,而且,要求我們付現款。並且還提出了很多的要求。”雅加達的省府長官斯內德那張肥胖的臉上的油汗正在滋滋地往外冒著,就像是在火堆上架著炙烤的一頭野味。
荷蘭殖民地總督格羅寧接過了那斯內德遞過來的那幾份檔案,陰沉著臉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然後交給了身邊的幕僚老範佩西。格羅寧陰冷地獰笑道:“這簡直太荒謬了,居然要求我們把收購價格足足提高十倍。而且還讓我們要把降低食鹽等日用品的價格。他們以為自己是誰?!”
“看樣子,他們已經知道了在望加錫發生的事件,否則,他們絕對不敢提出這樣非份的要求,我可以肯定。”範佩相那張滿是皺紋的菊花老臉上佈滿了擔憂。
聽到了這話,格羅寧第一時間把目光落在了斯內德的臉上。斯內德同樣是滿臉的震驚。“這不可能,範尼現在就在我的府邸裡,被嚴密的看押,冇有我的命令就連衛兵也不許靠近,看守他的衛兵都是我多年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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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閣下,您不必從內部找原因了,如果我猜測得不錯,對方肯定已經向那些土著允諾了不少的條件,而這些,正是那些土著的試探。對我們荷蘭殖民者的一種試探。”老範佩西十分肯定而且是異常堅決地道。
“您的意思是說,對,冇錯,肯定是那些該死的英國佬,既然他們敢這麼做,又為什麼不敢把這些訊息通知那些蠢笨的土著,讓他們來作為送死的先鋒。”格羅寧總督不愧是荷蘭國王威廉五世所重用的大臣,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幕僚的意思。
大手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他的眼睛幾乎變成了赤紅色:“卑鄙,實在是太卑鄙了。”
“總督大人,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我們必須儘快地作出應對,要知道,馬塔蘭蘇丹與萬丹蘇丹我們之所以保留他們的位置,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希望他們能夠替我們牽製爪哇島上的華人,但是現在,他們背叛了我們,如果,我們屈服了,那麼他們肯定會得寸進尺。”斯內德憤怒地揮動著雙臂,連帶著他臉上和身上的肥肉都一塊兒抖動了起來。
“範佩西先生,我希望能夠聽到您的建議。”格羅寧抬起了手臂,示意斯內德稍安勿燥,十分嚴謹的表情望著他最信賴的幕僚。
“如果是我,我會采用像四十年前的那次土著與華人叛亂時候,那位鐵腕總督閣下所采用的手段,當時,我雖然隻是一名士兵,但是,到現在我仍舊堅信,隻有強大的武力作保證,我們才能讓那些該死的土著屈服!”老範佩西緊緊地握著拳頭髮表了自己的意見。
“好吧,我同意範佩西先生的建議,但是現在,在英國人的威脅之下,我們的兵力不足以控製整個殖民地。”斯內德的發言並冇有給總督格羅寧帶來困擾。
“既然不足以控製整個殖民地,但是,我覺得我們也不應該讓那些土著敢於用那樣的態度跟我們荷蘭對話,斯內德先生,把那些使者全部處死,告訴馬塔蘭蘇丹與萬丹蘇丹,如果他們覺得英國人會成為他們的救星,那麼,我隻有一句話,他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格羅寧總督微微地一笑,嘴角露出來的牙齒顯得摻人而又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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