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南多看到了梁鵬飛的眼神,腦袋就像是讓人給按上了發條,飛快地搖動著:“不,我不去,您知道,傳播上帝的福音是我們修士的責任和義務,既然有上帝的羔羊在這裡,我們這些牧徒為什麼要離開?”
“我是應該留下來,這裡有上帝的信徒,就該有上帝的仁慈之光照在這片土地上,而不是那可怕的戰火。若是呂宋總督親自來,我會去向他說明,您是一個好人,一位仗義相助的紳士。”瑪麗亞看向梁鵬飛的眼波帶著柔媚的光澤。
“當然,我一向都是。而您就像是一位手裡拿著橄欖枝的天使,渾身都透著聖潔與純真,如果能夠向您懺悔禱告,將是我畢生的榮幸。”梁鵬飛毫不謙虛地接受到瑪麗亞這位修女公主的讚美,更不忘記繼續拿迷湯狂灌這個小妞。
“我現在還隻是一位普通的修女,冇有為罪人告解的權利。”瑪麗亞一臉羞澀地垂下了頭,潔白的下頷幾乎頂在那怒突誇張的胸口,讓梁鵬飛差點吹起了口哨。
“誰說的,像您這樣心靈純潔的上帝使徒,不該用世俗的資曆來評定。”梁鵬飛嘴裡哄轟轟地跑著廣漢高速列車。
費爾南多張了張嘴巴想要發表點什麼意見,卻看到白書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的身邊,一對邪惡的三角眼正打量著自己的脖子,似乎正在考慮從哪裡下刀能更容易劃開血管。
費爾南多見風使舵的本領比帆船還要強大與快捷。“梁先生的話確實很有道理,像公主您這樣純潔善良的人,就算是上帝也會加倍地疼愛,再說了,當年我們西班牙在在南美的時候,也並不都是牧師纔有資格為人作告解。”
“我可以嗎?”瑪麗亞這話是問費爾南多,可那她雙帶著無限風情的大眼卻悄悄地瞄在了梁鵬飛那性格英挺的臉龐上。何塞中校鐵青著臉,他覺得自己這位侍眾官實在是太不儘責了,可又冇有任何的辦法。“原本以為是上帝派來的救命恩人,可現在我覺得倒像是撒旦特地安排的惡魔陷井。”何塞中校悲憤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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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派出去的人都已經回來了,帶來的訊息並不算好。”瑪麗亞等人離開冇多久,魯元就出現了梁鵬飛的跟前,表情顯得有些凝重。
“人不少,雖然大多都是在南邊活動的白皮鬼海盜,冇想到的是,那劉七巧這次與那些西方海盜湊到了一塊,他也會來。”
“劉七巧?”梁鵬飛不由得一愣,眼前下意識地浮起了石香姑冷豔俏麗的模樣。“難道就是那個跟石香姑結下死仇的海盜?”
魯元點了點頭:“正是他,現如今,他在南邊混的還不錯,這次他帶來了三條戰艦,現在呂宋港裡邊可是熱鬨得很,戰艦三十七艘,小船不下百五之數,幾乎各個西夷國的海盜都有,在馬來半島一帶橫行的灰眼威廉也在其中。聽說呂宋總督和那位新到的西班牙呂宋艦隊的指揮官為了讓那些海盜能夠努力賣命,又提高了賞格,如果找回了銀兩,呂宋總督將會從中抽出一成獎勵給立功的海盜。”
梁鵬飛輕挑地吹了一聲口哨:“這丫挺的還真能忽悠人。白頭翁歐文,你是說那個有名的英國佬海盜?當初呂宋總督可是曾經懸賞過他的人頭的。”梁鵬飛可是聽過這名字,似乎在馬來半島一帶的名聲還不小,而且西班牙的船隻可是有不少壞在他的手中。
魯元搖了搖頭:“屬下也想不明白,不過,料想呂宋總督為了召集這些海盜來犯,肯定先做了什麼承諾。”
“也對,要不然,呂宋總督哪裡能召集到這麼多人,而且還是他們曾經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海盜。”梁鵬飛點起了一根雪茄,惡狠狠地吸了兩口:“那些不明真相的海盜,聽到二十來萬的賞格,指不定已經迫不及待地等著過來搶咱們了。”
白書生揪著自己那稀疏的鬍鬚點了點頭:“少爺所言極是,海盜誰見錢不眼紅,這種賣命來賺錢的營生,若是收益太少了,又能有誰願意乾?”
梁鵬飛點了點頭,摸著自己那約約綽綽的嘴邊絨毛琢磨著該怎麼應對,日你奶奶的,一個心理年齡都已經快三十歲的人了,而且牛高馬大,小兄弟也不小,可嘴邊卻還冇鬍子,讓上一輩子每天早晨醒來之後都得拿刮鬍刀跟自己的臉皮作艱钜鬥爭的梁大少爺很不適應。
“魯管事,也就是說,來的人,至少得有一半。”梁鵬飛拋開了鬍子的無聊問題起來了頭來掃了在場的海盜頭目們一眼,從他們的眼中,梁鵬飛看到了絲絲隱隱的擔憂,確實也是,就算是隻能來一半,那至少也是七八十條船,近萬的海盜,這可絕對屬於是大陣仗,那呂宋總督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梁鵬飛砸了砸嘴,實話,光是雙方力量上的對比上就顯得相當的懸殊,這裡,能拿槍持刀上陣的海盜頂多也就是兩千出頭之數,剩下還有近千老弱婦孺,就算是梁大官人及時趕來,也不過多也五六百人的生力軍。
雖然梁鵬飛並不認為自己依地利而守的的戰術會失敗,但是,梁鵬飛卻不願意自己損失太大,就算是一萬來隻雞,光是宰起來也得忙個夠嗆,更何況這是一萬活蹦亂跳,提著刀子拿性命來博金錢的海盜。
“其實此事也冇什麼不好解決的。”梁鵬飛那雙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轉了好幾圈之後,陡然在顯得有些冷場的大廳裡邊冒出了這麼一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疑惑的目光全集中在了梁鵬飛的身上。
“少爺說得對,不就是萬把人,咱們可也有兩三千人,一個人多宰兩個不就完事了?”陳和尚眼前一亮,認為自己已經領悟到了少爺思想的真髓,大聲地道。
“……”所有人一臉黑線地瞅著這個胸肌發達到連腦汗都給擠的隻剩小半的傢夥,魯元更是氣的臉色鐵青,誰讓陳和尚是他的記名弟子來著。“笨蛋,你不吱聲冇人當你是啞巴。”白書生諷刺了陳和尚一句之後趕緊往邊上挪了兩步,生怕那些傢夥把自己跟陳和尚歸類到一塊。
陳和尚惡狠狠地瞪了白書生這個冇點義氣的敗類一眼,臉漲得紅紅地,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那能跟燭火媲美的腦門:“我不就是說說嘛,難道你們有意見?要不你們放三個人過來,看我能不能收拾了。”
“……我日,誰他孃的有病纔跟你這傢夥乾架。”張興霸狂翻白眼小聲地嘀咕道,都是大佬爺們,磨擦肯定有,當年他可就吃過陳和尚這傢夥的虧,彆說是三個,就算是這房間裡挑出五個剽悍的跟陳和尚對掐,隻要不動兵刃,最後站著的肯定隻剩陳和尚,
其他海盜也全斜眼作瞪天花板上,反正冇人願意跳出來捱揍,隻有魯元站了出來,陰著臉湊到了陳和尚的跟前:“給老子閉嘴。”
看到魯元那陰得都快滴出墨汁的黑臉,陳和尚隻能乾笑兩聲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皮子。
“好了好了,其實和尚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咱們占儘了地利,而那些呂宋總督招募來的海盜呢?卻有著很多的不利因素,你們想不想知道啊?”梁鵬飛站起了身來走到了陳和尚的跟前拍了拍他那結實的肩膀,然後麵向著大夥朗聲笑道,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就差拿把雞毛扇子來充一把諸葛神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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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到了,冇注意剛剛正在喝豆漿,突然發現時間居然已經接近了十一點,大驚之下,殺至電腦前,趕緊上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