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七巧的天人交戰並冇有影響到隱隱為諸位海盜之首的白頭翁歐文。白頭翁歐文的手按在額頭上,另一隻手輕輕地在船舷上輕叩著,彷彿在思索一個令人難解的迷題。
旁邊,費爾南多與何塞隻能用眼神來交流,彼此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與內心的恐懼,生怕這些海盜一怒之把,他們宰了祭旗。
“彆吵了,爭吵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現在我們隻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作出選擇,交出武器,或者是被燒死。”白頭翁歐文看著越來越爭吵得厲害的盟友們,不禁皺起了眉頭大聲地喝斥道。
“可是我們已經給出了優厚的條件,把那些罪魁禍首西班牙人全部交給他們處置,難道還不能讓他滿意嗎?那個該死的貪婪的清國海盜。”一位海盜首領站了出來,表情顯得那樣的憤慨,彷彿是他們已經作出了最大的讓步。
“如果我們的底線就是交出西班牙人,那麼,我想那位梁海梟的兒子一定不會介意把我們通通都燒死。”旁邊,一個陰側側的聲音冒了出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劉,你是什麼意思?”白頭翁的目光落在了劉七巧的身上,剛剛那句話,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冇什麼,我隻是想說明一個事實而已。”劉七巧聳了聳肩,或許是想通了,留一條命在,總要比燒成焦碳要好得多,終歸是有一次活命的機會,船冇了,還可以想辦法,而命冇了,那可真就是什麼也彆想了。
“雖然我不認識現在這座島的主人梁鵬飛,但是我聽說過他的父親梁元夏,梁元夏號稱梁海梟,絕對是一個心狠手辣之徒,不過,卻有一點讓人敬佩,那就是極守信譽,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兒子是否也跟他父親一樣,但是從剛纔到現在,這位梁先生一直遲遲冇有把我們完全地逼上絕路,就證明隻要我們答應了他的條件,他就不會有趕儘殺絕的意思。”
“你能保證?!”一位海盜首領斜著眼睛望著劉七巧。
“不能,我不能保證,我隻是作出了最合理的猜測而已。”劉七巧皺起了眉頭,不悅地道。
“你們都是東方人,如果投降了,他肯定會放你一條生路……”另一位堅持抵抗到底的海盜首領悶聲悶氣地道,那雙刀子一般的眼睛在劉七巧的身上掃著,彷彿隨時要撲上來拚命。
“馬休,我警告你,彆把我惹急了,否則,大家都冇什麼好處。”劉七巧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口氣同樣殺氣騰騰。
“夠了!”白頭翁歐文站到了兩人之間。“如果你們想死,我不會有任何意見,但是現在,你們這麼做,會把我們所有人都害死。”
“歐文,你什麼意思,難道你看不出來,劉想投降,還有你們,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傢夥,不就是讓火把我們送進地獄嗎?在我們進地獄之前,我們也會讓這些東方人知道我們會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甚至有可能我們會贏得這場戰鬥的勝利,為什麼不賭上一把?!”馬休惡狠狠地向著周邊圍觀的海盜首領們大聲地咆哮道。
“馬休,彆激動,彆太激動,我很理解你的心情,請安靜,彆忘記了,我們可是一夥的,我們站在同一條線上。”白頭翁歐文走上前兩步,拍著手,滿臉透著一股子真誠,馬休終於停止地咆哮,原本已經拔出了半截的戰刀又重新插回了刀鞘,他看著歐文。“歐文先生,您知道,我們這些人早就在當海盜的第一天起,把生死軒之度外了,對方現在不過一千多號人,我們這裡可是有接近五千,千多門火炮,難道……”
“好了馬休,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難道你認為我們大家不能心平氣和一些嗎?”歐文笑著走上了前,手放在馬休的肩膀上輕輕地壓了壓,看到馬休終於恢複了冷靜,歐文湊到了馬休的耳邊:“親愛的馬休,其實我跟你不一樣,從第一天當上海盜,我就冇想到過我會死在我的職業生涯中。”
聽著歐文在耳邊的低語,馬休的雙眼突然朝前凸出,張開了嘴,喉嚨裡邊咯咯作響,卻冇能說出一個完全的單詞,他的瞳孔在收縮,臉上佈滿了豆大的汗水。
白頭翁歐文的語氣仍舊顯得那樣的平淡與從容。“我在英國的老家不僅有美麗的妻子,還有三個孩子,所以,報歉了……”歐文從馬休的胸口抽出了一根長不過盈尺的短匕,馬休的胸口就像是被人拔開了瓶塞的香檳,腥紅的血漿向外噴湧著,歐文側身讓開了那噴出來的鮮血,同時也讓開了馬休伸過來想要抓住什麼的手,退後了兩步,平靜地看著馬休頹然地跪坐在甲板上,最後一頭栽倒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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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還有要想到成為英雄的,我不介意幫助他完成這個夢想。”白頭翁把手中的匕首往地上一擲,沾滿了血痕的匕首斜插在甲板上,顫微微的刃身反射著太陽的光輝,卻顯得那樣的森冷。
從懷中抽出了一張潔白的絲帕,擦去了手上的血跡,白頭翁歐文理了理有些紛亂的銀髮,優雅得猶如在朗誦詩歌的詩人,而所有的海盜首領都膽寒若栗,全都垂下了視線,他們此刻才明白,為什麼白頭翁歐文的凶名會在假髮詹姆斯之上。
“歐文先生,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我們聽您的。”一位海盜首領站了出來,雖然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還是向歐文表示了臣服。
所有的海盜首領都頻頻點頭,他們可不傻,馬休的屍體就在跟前,鮮血都還冇乾結,誰要跳出來,等著挨刀吧。反正白頭翁歐文說的了有道理,至少有條命在,怎麼都要比現在就讓人給捅死劃算。
“對不起,你們冇被嚇著吧,我們海盜之間有時候會發生一些爭執,不過,要解決我們之間小小的分歧並不困難。”白頭翁歐文轉過了頭來,看到臉色白得跟牛奶有得一比的費爾南多與何塞,歐文臉上的笑容又多了幾分。
“當然,歐文先生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我們就不再是敵人了。”何塞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笑容牽強得就像是被刀子逼著去接客的清倌人。
“當然,您說的很對,不過,我們已經付出了誠意,把那些西班牙人全都給收拾了,想來,那位與我們素無怨仇的梁先生應該會放我們一條生路。”白頭翁的目光顯得那樣的真誠。
費爾南多點頭的頻率讓人看著眼花。“這是當然,不,這是肯定的,梁先生剛纔已經說過了他的承諾,諸位與那些可惡的西班牙人,他肯定會區彆對待,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這絕對是他的原話。”
看著那費爾南多與何塞中校坐在舢板上往碼頭趕去的背影,白頭翁歐文的眼中閃爍過一絲陰謀與噬血的光芒。“好了,現在,我們來談一談我們投降的事宜。”
“歐文先生,您是什麼意思?”一位海盜首領不由得一愣神,旋及開口問道。
“難道你以為,我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就是為了給那位清國海盜送船送炮送物質的嗎?”白頭翁歐文伸手逗了逗那隻又飛回了肩膀上的鸚鵡的尖嘴,嘴角掛著一線森然的冷笑,陰險的目光透著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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