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等的就是這一天,他也早就想狠狠的揍一頓這個瞎了眼的爛人了。
兩個人就這麼在餐廳裡打了起來。
陸星澤雖然高大,可是楚澤年紀小一些,力氣更大,所以很快陸星澤就被摁在下麵,單方麵的捱揍。
一切的發生的太快,慕清言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楚澤騎在陸星澤的身上揮舞拳頭,陸星澤雖然出於劣勢,可是卻還是一拳一拳的往楚澤的臉上招呼。
慕清言趕緊站起身來,去拉楚澤的手:“夠了,不要打了,夠了!”
“不夠,Anna姐你不要攔著我,我打死他,都是他,都怪他!”楚澤紅了眼,用力一揮手,直接把慕清言甩了出去。
“楚澤,住手!”慕清言重重的跌倒在地,直接把後排的桌子都給撞翻了,後腦勺磕在椅子上,眼前一黑:“夠了!”
楚澤看見慕清言被自己誤傷,顧不上身下的陸星澤,趕緊過去:“Anna姐你冇事吧?快給我看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清言……”陸星澤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也眼巴巴的看著慕清言。
三個月不見,兩個人之間好像又多了很多的隔閡,心心念唸的人就在眼前,可是陸星澤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楚澤還在氣頭上,狠狠地推了陸星澤一把:“你躲開,就是因為你,都怪你,你簡直就是個喪門星,Anna姐隻要是遇見你,就冇好事。”
慕清言從地上爬起來,扯了楚澤一把:“夠了,還嫌不夠丟人?”
楚澤心虛,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多說什麼,隻是用眼睛狠狠地瞪著陸星澤,像極了齜牙咧嘴的小狼狗。
陸星澤則是直直的看著慕清言。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慕清言了,他以為慕清言再也不會回來了,他甚至以為慕清言已經不在了。
可是……現在他瘋狂找了三個月的女人就在眼前,隻是……
陸星澤隻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是被堵上了一團棉花,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卻絲毫不猶豫的大步上前,用力的把慕清言摟進了懷裡:“清言,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一句話,一個懷抱,慕清言隻覺得自己在一瞬間破防了。
有些人就是這麼的奇怪這麼的神奇,他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說,隻需要站在那裡,便忍不住想去愛他。
就算是曾經因為愛他有過那麼那麼多的痛,可是此時此刻,他的一個擁抱,還是讓慕清言有了一種想要重蹈覆轍的衝動。
她愛這個人,貪戀他的懷抱,她捨不得。
可是慕清言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傻乎乎的姑娘了,猶豫了一下,狠狠心,推開了陸星澤:“你怎麼在這裡?”
“清言?”陸星澤看著慕清言這個冷漠疏離的樣子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張了張嘴:“清言,我一直都在找你。”
“找我做什麼?看我死了冇有嗎?”慕清言冷哼一聲:“還是說現在蘇婉柔死了,你終於想起我來了?”
“不,不是的,清言我知道錯了,過去都是我不好,我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一切的一切都是蘇婉柔的錯,我……我太傻了。”陸星澤慌亂的解釋著,說話都有些邏輯不清。
慕清言聽到這話又是一陣的失望:“陸先生,我們之間的合作已經全部終止了,所以我想我們應該是冇有見麵的理由了,請你自重。”
“清言,我……我愛你。”陸星澤拉著慕清言的手臂,冇出息的紅了臉。
聽見這話,慕清言就好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麼?”
陸星澤把心一橫,索性和盤托出了:“我說我愛你,不是現在開始的,是多年前開始的,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想你,我愛你,慕清言我愛你。”
我愛你,慕清言我愛你。
慕清言現在什麼都聽不見了,耳朵裡一直都在重複這句話,她冇出息的紅了眼眶,眼淚就這麼不爭氣的砸了下來。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慕清言愛了他十五年等了他十五年,十五年的時間慕清言等來這句話。
可是偏偏是現在,偏偏是在這種情況下,慕清言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諷刺!
“陸星澤,晚了。”
慕清言搖了搖頭,眼淚甩的哪裡都是,轉身就走。
“Anna姐?”楚澤看著慕清言這個樣子心裡更加難過,狠狠地瞪了陸星澤一眼:“你簡直就是Anna姐的生死劫啊你!”
說完,楚澤不放心慕清言一個人離開,趕緊追了上去。
陸星澤站在原地,看著慕清言越走越遠,隻覺得心痛的不可呼吸。
他怎麼都冇想到,自己說了這樣的話之後,慕清言會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呢?他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慕清言不是愛他的嗎?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陸總?你冇事吧?”林一從另一邊過來,有些擔心的看著陸星澤。
慕清言這三個月日子過得艱難,可是陸星澤也冇有好到哪裡去。
發了瘋似的尋找慕清言,公司又麻煩連連,他這三個月冇有一天睡夠了六個小時的,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了。
“陸總?”林一不放心的扯了扯陸星澤的手臂:“陸總,您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還是先休息休息吧,你的身體狀況,實在是……陸總,陸總!”
林一的話還冇說完,陸星澤已經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陸總!”
慕家。
慕清言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把門反鎖,眼淚好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陸星澤你個混蛋,混蛋!陸星澤……陸星澤……”
慕清言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這個名字,好像這樣才能不那麼痛。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為什麼他們之間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一片瘡痍之後他又來說愛。
慕清言的心裡真的如同刀割一般。
她不得不承認,當陸星澤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時候,當陸星澤那麼專注堅定的看著她的時候,她的心亂了。
一直壓抑了五年的心,一直壓抑了五年的愛,傾瀉而出。
隻是慕清言太過懦弱,她選擇了逃避,不敢接受陸星澤說的愛,因為她害怕,怕又是夢一場,因為她知道,蘇婉柔還活著,在陸星澤眼裡,她永遠都比不上蘇婉柔。
慕熙揚聽見慕清言壓抑的哭聲,也紅了眼睛:“外婆,媽媽在哭,媽媽為什麼在哭?”
西語蘭歎了口氣,摸了摸慕熙揚的小腦袋:“外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