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熙揚雖然隻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可是卻已經經曆了兩次生死。
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媽媽的肚子裡是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
因為陸熙揚知道自己生病的時候其實最難過的就是媽媽,媽媽揹著他也不知道哭過多少次。
所有人都覺得媽媽是堅強的人可是陸熙揚卻知道,其實慕清言就是一個小姑娘,總是會哭鼻子的。
“媽媽,我一定會好好疼愛我的寶貝妹妹,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姑娘。”陸熙揚眨了眨眼睛,笑嗬嗬的看著慕清言。
慕清言拉著陸熙揚的手一起走進去,剛纔那些淡淡的憂傷,也消失不見。
“阿椋,這個你這麼快就拚好了?”慕清言看著桌子上已經拚好的樂高,興奮的不得了:“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陸熙揚也湊了過來:“阿椋叔叔你真的好厲害啊。”
邊椋其實從小就很喜歡這些東西,隻是因為他接受的都是精英式的教育,所以根本冇有太多時間玩這些,現在倒是難得的悠閒了。
他看著慕清言清澈的雙眼,有些懊惱。
為什麼偏偏他們是對立麵的人?要是能夠統一戰線就好了,他真的貪戀現在這難得的悠閒和溫暖。
“這不是很簡單嗎?”邊椋笑了笑:“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還真的是很厲害呢。
慕清言笑了笑:“好了,我們都在家裡窩了好幾天了,出去走走好不好?”
“好。”
陸熙揚早就想出去玩了。
慕清言穿了一件外套,拉著陸熙揚的手,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邊椋就跟在後麵,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有些貪戀,如果他們是他的老婆孩子,那該有多好啊?
本來以為慕清言會是一個非常雞賊的女人,精明乾練,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發現慕清言其實是一個非常溫暖的人,不過相處了半個月,就知道他不吃韭菜也不吃香菜,就連房間裡的被子和枕頭,也都是他喜歡的梔子花香味。
難怪陸星澤那樣的人,會對一個女人這樣的癡迷,這樣的女人,誰能不喜歡呢?
“媽媽,我要做一個沙雕,我要做一條美人魚好不好?”
陸熙揚之前冇怎麼見過海,現在住在海邊也不能經常出來玩,所以隻要十一出來玩,就會高興地不得了。
慕清言隨便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
可是邊椋卻搶先一步,把手裡的軟墊放在石頭上:“小心著涼。”
“多謝咯。”
慕清言笑了笑坐下之後看著邊椋:“你不玩嗎?”
“我十九歲了,不是小孩子。”邊椋哭笑不得。
他總覺得慕清言再跟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永遠都像是在哄孩子似的,這讓他很不舒服。
陸熙揚朝著邊椋招了招手:“阿椋叔叔你過來啊!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好。”
邊椋朝著陸熙揚笑了笑,隨後走了過去,兩個人真的開始玩起沙子了。
江慕辰一直都看邊椋不爽,所以就算是他們三個人出來,江慕辰也還是不放心要跟在身後的。
“都半個月了。”江慕辰皺了皺眉毛看著慕清言:“你要收留這個孩子到什麼時候?我已經在島上打聽過,他們根本不認識這個孩子。”
慕清言就知道,早晚有一天這件事是瞞不過江慕辰的。
“他是邊椋,邊牧雲的獨苗苗。”
慕清言看著不遠處笑的冇心冇肺的邊椋,淡淡的說了一句。
雖然慕清言的語氣冇有任何的起伏,但是江慕辰卻還是覺得一個雷在自己的耳邊炸開了。
不可置信的看著慕清言:“你……你說他是誰?”
“邊牧雲的獨苗苗,邊椋,綁架了我老公的那個王八蛋。”慕清言依舊是麵帶微笑的樣子。
什麼?什麼!
江慕辰不可置信的看著慕清言:“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知道啊,之前我們見過,隻是他年紀還小不記得,但是我確實過目不忘的。”慕清言淡淡的笑了笑,看了江慕辰一眼:“所以你知道我要乾嘛嗎?”
江慕辰緊張地看著慕清言:“你,你要乾什麼?”
慕清言聳了聳肩膀淡淡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會乾什麼,你大可不必這麼緊張,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啊?”
“我能不緊張嗎?我怎麼能不緊張啊!”江慕辰看著慕清言:“你要乾什麼,你到底要乾什麼?”
“如果你不放我走我就會一直跟這個人在一起,到時候他想把我怎麼樣就怎麼樣,無論如何我是一定要回去的,江慕辰,你幫幫我,求你了。”慕清言紅著眼睛,低著頭:“我現在被困在這裡,可是我的心一直都在外麵,這麼多天我一直都惴惴不安,我每時每刻都在擔心,我害怕,我真的怕,我要被這樣的感覺逼瘋了,你不想看著我發瘋吧?”
江慕辰怎麼都冇有想到這一切的一切居然會讓慕清言這麼痛苦,更冇有想到慕清言演了這麼久的戲,就是要出去。
“清言……”江慕辰歎了口氣:“你現在回去也就是眾矢之的,邊牧雲把自己的親兒子送到你身邊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慕清言點了點頭:“他想玩美男計,那我就將計就計好了,你放了我,我會跟他私奔。”
“你要我配合你跟彆的男人私奔?你是認真的嗎?要是陸星澤知道了,會殺了我吧?”江慕辰哭笑不得,他現在開始好奇,慕清言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我給邊雲國際的設計稿已經做好了。”慕清言朝著江慕辰笑了笑:“所以,你不讓我走,我可能會真的死在這個小島上,你自己看著辦吧。”
江慕辰真心覺得,他太難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該怎麼辦纔好了,就隻能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啊,我都這麼明顯了,你還在懷疑?”慕清言依舊是笑意盈盈的樣子。
可是偏偏這熟悉的笑容,現在卻讓江慕辰有些毛骨悚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