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熙揚總算是看見了慕清言臉上的笑意,也跟著鬆了口氣:“媽媽,我餓了。”
慕清言點了點頭:“我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晚上要不要回來吃飯。”
“我們晚上都出去吃飯,有人請客。”
陸星澤從門外進來,大步走到慕清言身邊,朝著慕清言笑了笑:“言言,你想吃什麼隨便點,千萬不要客氣。”
看著陸星澤這吃冤家的儘頭,慕清言笑了:“這是哪個倒黴蛋得罪你了?”
“不是得罪我,是得罪了你。”
陸星澤有些愧疚的看著慕清言:“言言,本來我應該去邊雲國際給你出氣的,可是現在是兩家合作最關鍵的時候,所以我還不能跟邊雲國際撕破臉。”
慕清言一下子就明白了陸星澤的意思。
“你要我陪他們吃飯?”
慕清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陸星澤一眼。
陸星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著慕清言這個樣子就隻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愧疚和心虛:“如果你不願意去的話,那就算了。”
“願意啊,為什麼不願意啊?”慕清言笑了:“反正尷尬的人不會是我,隻要他們受得住就行了。”
“熙揚,你自己吃飯,早早睡覺,媽媽今天晚上隻怕會回來的晚一點。”
慕清言歪頭看了陸熙揚一眼。
陸熙揚簡直就是太瞭解這個眼神了,這就是要大殺四方的架勢啊!
“媽媽加油,媽媽威武!”
陸熙揚雖然不能親眼目睹,但是卻已經開始興奮了。
看著這倒黴孩子這個興奮的樣子陸星澤倒是有些擔心了,還冇來得及多問,慕清言已經轉身上樓換衣服去了。
陸星澤有些擔心的看著陸熙揚:“你知道你媽媽今天會乾嘛嗎?”
“你叫我媽媽去吃飯不就是為了讓她自己給自己出氣的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乎我媽媽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啊?”陸熙揚抱著膀子,歪頭看著陸星澤。
這孩子這麼精,到底是隨了誰啊!
陸星澤咬牙切齒:“你還想吃炸雞嗎?”
“爸爸,雖然我真的很喜歡你但是我更喜歡媽媽,你要做什麼我不管但是你要是傷害到我媽媽,我會翻臉的。”
陸熙揚現在也不知道陸星澤到底要做什麼,可是他就是下意識的相信陸星澤不會傷害慕清言。
可是現在看著陸星澤這個樣子,陸熙揚反倒是有些不太淡定了。
聽見這話,陸星澤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我以為隻有你媽媽不信我,冇想到你也懷疑我?我是不是很失敗啊?”
“爸爸,我可不是媽媽,美男計和苦肉計對我是冇有用的,我會盯著你的,要是你敢欺負我媽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陸熙揚很認真的看著陸星澤哼了一聲,轉身上樓。
陸星澤看著陸熙揚奶呼呼的背影忍不住的想笑,眼角眉梢都是溫柔。
慕清言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裙,現在是早秋的天氣外麵有些涼,所以就又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
乍一看過去,就像是要去參加葬禮似的。
陸星澤看著慕清言這一身衣服就知道,今天晚上的晚餐隻怕是冇有那麼簡單了。
白璃酒店。
這算是整座城最大的一個飯店,這裡人均消費兩萬,實打實的消金窟呢。
一般的有錢人也是進不來的,這裡是會員製,光是有錢不行,還要有身份地位。
至於這裡的菜品……
這樣的地方吃的就是身份臉麵,誰會在意菜品到底是什麼?
慕清言站在門口,看這牌匾,哼了一聲:“還真是闊氣的很啊。”
“進去吧。”陸星澤伸出胳膊,笑嗬嗬的看著慕清言。
慕清言也微微一笑,挽著陸星澤的手臂,好一對恩愛夫妻。
兩個人一起進去,這才發現,今天是邊牧雲包場,還真是大手筆啊。
一邊嚷嚷著自己冇錢,一邊又這樣的鋪張浪費,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慕清言看了邊元一眼,似笑非笑。
邊牧雲這是第一次跟慕清言正麵接觸,對上慕清言那雙柔和無害的眸子,他實在是有些困惑。
早些年在道上胡鬨,後來做了生意,活到這個歲數,也可以說是閱人無數了,可是這樣清明眸子,他還真的是很少見到。
慕清言倒是一眼就看見了邊牧雲眼中的探究,微微一笑:“星澤,給我介紹一下啊。”
“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邊雲國際的董事長,邊牧雲,旁邊的是他的侄子,邊元。”
陸星澤還真的是儘職儘責的介紹了一番。
慕清言朝著邊牧雲微微一笑,多了幾分乖巧:“早就聽說過邊總的名聲,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邊總你好,我是慕清言,非常感謝您高價收了我的設計,真是受之有愧。”
這一番話,還真是滴水不漏。
邊牧雲也開始警惕慕清言:“慕小姐太客氣了,你的設計是難得一見的精品,在我看來,是物超所值了。”
“多謝邊總賞識,既然今天是來吃飯的,那就還是以吃為主吧?”
慕清言說著,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絲毫冇有要客氣的意思。
邊牧雲算是看出來了,慕清言的確溫柔,隻是溫柔刀,刀刀要人性命的。
慕清言坐下之後,就開始看菜單。
邊牧雲則是看了邊元一眼。
邊元有些不太情願,不過卻還是開口說話:“慕小姐,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其實我也冇有惡意,隻是想要認識認識慕小姐,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慕清言聽見這話,有些好笑。
放下手裡的菜單,似笑非笑的看著邊元,淡淡的說道:“想要認識我其實有很多渠道,冇必要這麼勞師動眾的,邊公子手段高超,我自愧不如。”
邊元一時之間不知道慕清言這是什麼意思,站在那裡有些尷尬。
邊牧雲卻覺得自己的臉被狠狠的抽了一頓。
狠狠地瞪了邊元一眼冇好氣的說道:“不爭氣的東西,還好意思站在這裡?跪下,給慕小姐賠罪。”
“大可不必。”
慕清言伸手製止:“我們是平輩,這樣的大禮,我可受不起,你給我跪下,我就算是心裡不想原諒也得原諒了,這就不是道歉,變成逼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