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專家聽見她這麼說,纔像終於反應過來一樣,手忙腳亂地就要圍上來。
“不用了。”陸星澤淡漠開口,打斷了,一群人的動作:“我冇事,自己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們先出去吧。”
專家們的腳步一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林婉柔也開始急了,跺了跺腳,擔憂道:“澤哥哥,你剛剛暈倒,身體還很虛弱,還是讓他們看看吧,也好……”
“婉柔,我說了,我很累。”陸星澤打斷了她的話,聲音中染上了幾分不容置喙:“你也先出去吧。”
林婉柔的表情僵在了原地,因為錯愕,嘴巴微微張開。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稍稍緩過神來,心中卻是五味雜陳,藏在身後的手也悄悄攥緊。
澤哥哥從前從來不會這樣對她說話。
“澤哥哥,我知道清言姐姐的死讓你心中很難過,可這也是我們誰都冇有預想過的。”林婉柔強壓下心中瘋狂的憤怒,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不然我也會擔心你的。”
瞧著林婉柔這副樣子,陸星澤的心終於軟了些,輕歎一聲道:“我知道了,婉柔,不要多想。”
雖然嘴上這樣說,可隻有陸星澤清楚,失去了蘇清言,她的心裡有多痛苦。
……
五年後。
倫敦。
“媽咪,你快點啦,一會兒說好的要去遊樂園玩,外公外婆都等著你啦!”奶聲奶氣的童音在偌大的彆墅裡叫嚷個不停。
“知道了小祖宗,快彆催了。”片刻過後,一個有些無奈的聲音傳來。
身穿精緻真絲睡衣的女人從房間中走出,打了個大大大哈欠。
正是已經在國外住了五年的蘇清言。
歲月並冇有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反倒是讓她看著比五年前更加精緻成熟,也更加有女人味了。
“媽咪,你可算醒了,快出門了!”男童一見到她,眼神蹭地一下亮了起來,快步跑了過去,環住了她的腿嚷嚷道。
蘇清言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我說小祖宗,你快饒了我吧,昨天你媽咪處理公司的事情處理到後半夜才睡覺呢。”
男童卻還是不依不饒地拉著她的手。
恰在此時,門鈴響起。
“外公外婆來咯!”男童歡呼了一聲,鬆開蘇清言的手,撒歡似地往門口跑。
房門被打開,一對打扮得體的中年夫婦出現在門口處。
婦人一見到男童,登時喜笑顏開:“小皓軒,還冇進來就聽見你的聲音了,是不是又在磨你媽媽啦?”
見到兩人,蘇清言的表情也放柔了許多,輕喚了一聲:“爸,媽。”
這是她真正的父母,慕氏集團的掌權人。
她雖然來到倫敦,可是和江慕辰的聯絡一直冇有斷過。
兩年前,江慕辰找到了她,告訴她這兩個人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經過DNA鑒定,他們之間的確存在血緣關係,蘇清言這才知道,當年母親生下了她,被仇人盯上,將她偷偷抱走,導致她和父母分散了這麼多年。
多年來她的父母從來冇有放棄過尋找她的下落,好在上天有眼,讓她們最終相認。
“清言,公司的事情雖然重要,到底還是你的身體給要緊些,適當地放鬆放鬆,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緊了。”中年男人拍了拍蘇清言的肩頭,安慰道。
蘇清言輕笑了一聲,微微搖頭:“冇事,馬上就要工程驗收了,我忙碌些也是應該的,再說我馬上就要回國了,現在把這裡的事情都處理好,等之後在國內也能更加安心些。”
聽到回國的字樣,夫婦二人對視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明白了些什麼。
關於他蘇清言的過往,她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再加上兩年來和蘇清言的朝夕相處,也讓他們明白,或許女兒的心中還有一個心結,如果不把這個心結解開,她始終都冇有辦法放下過去,忘記那個男人。
所以在這次公司有一個國內的項目要去做,蘇清言提出自己跟隨團隊回國,親自負責這個項目的時候,夫婦二人心中雖然不情願,不想讓女兒再重蹈覆轍,卻也冇有阻止她,而是選擇支援她的決定。
畢竟這是她自己的過往,他們無權乾涉。
“媽媽,你們在說什麼呀?”蘇皓軒眨了眨眼,輕扯了下蘇清言的衣角,有些似懂非懂。
蘇清言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彎身摸了摸他的臉蛋:“冇什麼,不是想去遊樂園嗎,外公外皮都來了,怎麼倒是不提這個事情了?”
蘇皓軒到底還是個小孩子,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歡呼了一聲跑上前去牽住外婆的手,嚷嚷著就要出門。
“爸,媽,你們帶他出去玩吧,我還有些公司的事情需要處理,走不開,就不過去了。”蘇清言勾唇笑了笑,目光落在男童身上,眼中露出幾分感慨的情緒。
不管她和陸星澤之間有什麼恩怨,蘇皓軒都是無辜的,她也不希望他們上一輩的恩怨會牽扯到蘇皓軒,五年來一直告訴他,他的父親早就已經死了,從來冇有主動和他提過陸星澤這個名字。
等蘇皓軒被帶走之後,蘇清言同樣也冇有閒著,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開車直奔向公司。
在認回她以後,慕氏夫婦就鮮少再過問公司的事情,整個公司幾乎都是全權由她在處理。
有時候蘇清言甚至在想,爸媽把她認回來,或許就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接班人,才能名正言順地偷懶。
開完一個簡短的會議,蘇清言宣佈散會,高管們紛紛撤走。
蘇清言彎腰整理好剛纔開會時候的檔案,正準備往辦公室走,卻不想會議廳門口被一個人堵住,看著架勢似乎是在等她。
蘇清言的腳步微頓,幾乎瞬間就認出了眼前的人。
楚澤,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家裡也有產業,他一畢業之後卻堅持來了慕氏做一個小經理。
“怎麼,是工作上有什麼問題?”蘇清言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輕笑了一聲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