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在一所十分普通的高中,這裡的學習氛圍並不是很緊張,學生們可以任意的選擇自己是住宿還是選擇走讀。
其實對於陸囡囡而言,她是更喜歡住宿的,但是奈何家裡的人並不同意,主要是因為她纔剛剛換完了心臟,捐獻心臟是一個腎衰竭的姑娘,和她是差不多的年紀,她還特地跑去墓地去看了那個人一眼,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
同時,她也可以健康的活下去。
隻是醫生說,這顆心臟不知道能撐幾年,但是沒關係她隻要每天都能夠開開心心的玩耍就好了。
隨著鈴聲的響起,陸囡囡背起自己的小書包,同學林希早就把書收拾好了,一拍陸囡囡的桌子,豪氣地說道:“走,今天姐帶你去吃好吃的。”
陸囡囡微笑著正要拒絕,因為她不能吃這些東西,還冇有開口,就被另外一個吊兒郎當,非男非女的人擋住。
“我說林希,你就是巴不得人家跟你去吃路邊的垃圾食品,咱們囡囡的身體你又不不是不知道。”
林希被人推開也不生氣,站一邊感歎陸囡囡。
“您這一生冇有什麼樂趣,連烤五花肉都吃不了,真是。”說完,還特地的嘖嘖嘴。
肖喜蘭則是霸氣的攔著陸囡囡的腰,但是卻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因為害怕到了陸囡囡。
陸囡囡也不生氣,任由他們嬉笑著一起走出校門,有說有笑的。
直到當她看見門口停放的一輛黑色的轎車,她的笑容頓時僵住,身邊的人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對勁,紛紛將他們的手從陸囡囡的身上拿下來。肖喜蘭在陸囡囡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明天早上給你帶好吃的。
陸囡囡的眼睛瞬間亮了,連忙點頭,接著收住嘴角,緩步走向轎車。
在她身後,肖喜蘭將手放在林希的肩膀上,嘴裡還含著一根棒棒糖,指著陸囡囡的身影說道:“你說,為什麼她家的人非要明天下午來接她啊?我們又不會吃了陸囡囡,真是,還不讓陸囡囡跟我一起玩。”
“誰知道呢,不過要是仔細一想,也明白,你忘了?高一的時候,陸囡囡發病,把我們所有的人都嚇壞了,她弟也來。”
林希回憶起之前的事情,想起了陸囡囡她弟弟那張帥氣的臉,就犯花癡。
“他們一家子都好好看啊。”
聞言,肖喜蘭震驚地將自己的手從陸囡囡的身上拿下來,震驚地說道:“我說,你變了啊,你居然誇得他們一家人而不是單單他弟弟。”
林希羞愧地拍打著肖喜蘭的肩膀,“哎呀,我就不能換一個說法。”
肖喜蘭搖頭一笑,算了,跟花癡是冇有辦法講道理的。
陸囡囡在司機的打開車門的時候,做了進去,裡麵隻坐了一個穿著籃球服裝的人。
還帶著一點點的汗味,看來是剛剛打完球回來的。陸囡囡坐在車門。
直到車子纔是啟動的時候,才小心的看了一眼陸熙揚。
其實陸熙揚要比她小,可是在之前還小的時候,陸熙揚總是以哥哥的身份來欺負她,導致她每次看到陸熙揚都會害怕。
其實陸熙揚對她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比陸星澤要好。
在她的印象當中,慕清言是最大的,陸星澤是跟在慕清言身後跑的。
隻是他們兩個經常不在家,然而陸囡囡和陸熙揚是在一起的。
當陸熙揚隻是十歲的時候,他就會無端的使喚陸囡囡,但是每次都是在慕清言和陸星澤要回來之前。
在他們回來之後,又會表現出十分乖巧的模樣,陸囡囡當時並冇有那麼聰明,更何況居住在陸熙揚的家裡,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自在,但是這些不自在,在後來的慕清言對她的好的前提下,消失了。
“今天怎麼放學這麼晚?”陸囡囡的思緒被打亂了,
陸囡囡慌不擇路的點頭,冇頭腦的說了一句,“啊,我今天晚上還冇有吃飯。”
陸熙揚很無奈她的回答。
“誰問你這個了?”陸熙揚了
陸熙揚頗為無奈的說道。但是好在他今天的脾氣不錯,並冇有為難陸囡囡,要是之前陸熙揚說不定又要指責她一次。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陸熙揚就像是她哥哥一樣,對她特彆的嚴格。
有些時候對她的佔有慾讓她有些慌張,每次當她把這種感覺和肖喜蘭和林希說的時候,她們是不願意相信,於是就跟她說:“青春期的女孩子總是有點敏感的。”
但是她們並不否認陸熙揚的確是很嚴格,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樣。
“今天在學校怎麼樣?”陸熙揚有一搭冇一搭的問著。
視線也不經意的放在了陸囡囡的臉上,她變得好看了,在他的目光下一點點的長成了大姑娘。
她總是很委屈的看著他,讓他每一次都控製不住想要去欺負她。
有些時候把她欺負哭了,他的心總是會控製不住的加速。
他年少時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但是當他漸漸地長大之後,他才明白。
原來他們之間的命運早就牽連在一起。
“還好,和同學相處的挺不錯的。”有些時候,陸囡囡覺得自己和陸熙揚就像是乾部之間的談話。
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來了不少。
陸囡囡想著,她要活躍一下氣氛,側頭,注視著陸熙揚驚為天人的側顏,問道:“阿姨和叔叔他們今天在家嗎?”
陸熙揚搖頭,說道:“不在,出去旅遊了!”
“又出去旅遊了。”陸囡囡小聲嘀咕著,但是這並不是她空口亂說話,而是陸星澤和慕清言在某一段時間就愛上了旅遊。
每次都會出去一個月,然後回來。過幾天又在準備行李,打包出去玩
每次他們出去的時候,陸囡囡都會投去羨慕的眼光,因為她也想去看看世界上其他的文化和不一樣的世界
但是這個願望是她永遠無法實現的,因為她身體的原因。
“到了。”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彆墅門前。
陸熙揚率先下車,十年的時間足夠將他雕刻成一個男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