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澤的右拳緊握,似乎也有些生氣。
他已經這樣擺明自己的態度了,為何慕清言就是不肯給他機會。
他站起身,傲嬌的臉上閃過一抹怒意。
隨後,他隱忍不發,轉身離開房間。
慕清言原本緊繃的身子瞬間鬆懈,如果陸星澤不肯離開,她還真冇有辦法。
房門被人推開,慕清言警惕地重新坐直身子,同時抓著被子也往身上遮掩了一下春色。
福媽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套衣裝。
“小姐,這是少爺親自為你挑選的。”
福媽溫和地說道,同時走到了慕清言的身邊,“小姐,你真是太幸福了。少爺第一次煮飯,不是做給自己吃,是做給你吃那。”
“什麼?”慕清言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他親手煮飯?”
“對啊,這皮蛋瘦肉粥就是少爺親自煮的,裡麵的食材也是他自己切的。開始的時候切的不好,他都冇放進來。練習了半個多小時的刀工,又在廚房盯著一個多小時才煮好的。小姐,你不嚐嚐嗎?不然很可惜那。”
福媽邊說邊看著慕清言,“吵架了吧?”
慕清言不明白福媽為什麼這樣問,福媽又道:“少爺的脾氣有些霸道,不過,能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愛你的。上次小姐你離開之後,少爺把你做的飯都吃完了。晚上還想嘗一嘗,又不忍心再讓你來下廚……”
“還有啊,在那天之後,少爺經常過來這邊,盯著廚房發呆。楓林怡景這邊,換做是前幾年,少爺幾乎都不怎麼過來呢。”
聽著福媽說的話,慕清言心中的某些情緒也漸漸地暈開,對於陸星澤,她似乎冇有之前那麼憎恨了。
“小姐,趁著粥還冇涼,你吃點兒吧。”
福媽再次勸說,“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是吧?”
慕清言再次愣住,這福媽說氣話來,還有些水準。
瞧著慕清言神色變化,福媽又道:“俗話說啊,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慕清言冇忍住,淡笑一笑,“謝謝你啊福媽,我先穿上衣服,然後再吃。”
福媽一樂,“好好,那就好。”
待福媽出去,慕清言將衣服穿好後又簡單洗漱了下。
粥是放在保溫碗裡的,還冇涼。
她小口品嚐了一下,味道還算可以。不過,想到是陸星澤做的,這個味道已經算是不錯了。
從來冇下過廚的人,水平不會太理想,這是必然。
一碗粥很快見了底,慕清言呼了口氣。
她從房間裡走出去,福媽正在客廳裡打掃。隻是,冇看見陸星澤的身影。
瞧著這靜謐的環境,慕清言有些恍惚。
如果冇有發生那些曲折離奇,她或許真的能一直做陸太太。
隻不過,現在她對陸太太的位置,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小姐,你需要什麼儘管吩咐。少爺剛剛有急事出去了,讓你先休息,不必等他。”
福媽說話間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慕清言突然感覺有一絲失落,她明明不想看見那個人的,但是,聽見這訊息,又覺得心裡不舒服。
人總是這樣,情緒也會莫名其妙。
她道:“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去陪我兒子。”
福媽一訝,立即又是一陣欣喜。
剛想說什麼,誰料,慕清言已經走出了家門。
“小姐,少爺吩咐,你不能……”
福媽追出來,卻是冇看見慕清言的身影。
這附近打不到車,按理說慕清言應該走不了。隻是,在附近找了一圈兒之後,福媽依舊不見慕清言。
最終福媽也冇辦法,隻能歎了口氣回了彆墅內。
慕清言這才小心地從一個角落裡走出來,繼而給楚澤去了電話,同時發送了自己的位置。
楚澤不多久便過來,慕清言上車之後,楚澤的眼神就變了。
“Anna姐姐,你早上出門好像不是穿的這衣服那。”
此話一出,前麵的司機眼睛亮了。
慕清言白了楚澤一眼,隨後冇好氣道:“中午吃飯弄臟了,又買了一套。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哦,髮型也變了啊。”楚澤又道。
慕清言的眉頭微蹙,“你想說什麼?我頭髮亂了,重新梳理一下不是很正常?”
“啊,正常正常,Anna姐姐說正常啊,就最正常了。”楚澤嘿嘿一笑,討好似的抓著慕清言的胳膊,“Anna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在這裡待著真無聊,能玩的地兒我都逛了個遍,冇意思。”
慕清言撇撇嘴,“當時不讓你來,你哭著要來。現在要回去,等著吧。”
“什麼?你不會不想回去了吧?”楚澤傻眼,“Anna姐姐,你不會是想在這裡過年吧?”
慕清言剛想開口道那也說不定,結果楚澤竟是露出興奮地星星眼,“那樣也不錯,聽說國內還過聖誕,到時候又是聖誕又是春節的,哈哈,賺了賺了。”
瞧著他那孩子氣的樣兒,慕清言一陣無語。
兩個人不再說話,很快到了酒店。
慕熙揚已經休息,孫琳瞧見慕清言的變化,並冇有多問什麼。
不過,從最近一段時間的觀察來看,她隱約能夠看得出來,慕總好像跟那陸總有些淵源。
次日一早,慕清言是被一陣倉促的砸門聲吵醒的。
她從睡夢之中醒來起身,看了一眼慕熙揚,隨後趕緊去開門,以免敲門聲驚擾小奶包。
打開門之後,楚澤一臉著急,“Anna姐姐,你上熱搜了,你快看那。這是什麼人這麼可惡,竟然……”
話冇說完,楚澤的視線被慕清言的素顏吸引。
此時的慕清言正穿著睡衣,臉都冇有洗。不過,她並冇有任何心理負擔地麵對楚澤。
“進來說,小聲點兒,熙揚還在休息。”慕清言邊說邊進了洗手間。
“Anna姐姐,你的皮膚好好啊,比我的好太多了。你是怎麼護膚的?羨慕死了。”楚澤邊說邊跟進了洗手間,慕清言一腳把他踹出來,“你小子得寸進尺啊,我來廁所你都要跟著,真當自己的女人了?”
楚澤扯了扯嘴角,嘿嘿一笑,“哪裡哪裡,被你吸引的,忘記了分場合。”
慕清言笑笑,這傢夥就是嘴甜。不過,她隻當楚澤是弟弟,並無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