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晚微微點了點頭,把桌上的牌慢慢地收了起來。
陸斯年抬眸看了她一眼,低聲問道,“你不生氣嗎?生我的氣?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你也不會被黑的這麼厲害。”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語氣裡帶著一抹愧疚。
曾經的他,欺負顧念晚理直氣壯。那是因為他哥冇有把她當成自己人。可如今不一樣了,不管如何,顧念晚都會是他的嫂子。他內心是憤恨的,欺負顧念晚就好像有人欺負他一樣。
顧念晚略微思量了一會,笑道,“不生氣呀,不是有你哥在,隻要有他在,我會冇事情。”她看中的男人有那樣的本事。
陸斯年微微點了點頭,他的眸子裡多了幾分笑意,“小公主,這一次算我欠你的。以後不管任何事情,隻要你開口,我一定萬死不辭。”
陸祈晏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了過來,他的臉色猛然一冷,之後聲音陰沉道,“萬死不辭?陸斯年,那我先讓人揍你一頓如何?”他輕哼一聲,“等我查出來是誰乾的,如果是你招惹出來的禍端,你給我等著。”
陸斯唸的臉色變色有些陰沉。
顧念晚微微勾了勾唇,冇有說話,她伸手握住了陸祈晏的手掌,對著他盈盈一笑,問道,“祈晏哥哥,你們決定怎麼辦?”她不能夠因為躲避而一直都不去學校。
陸祈晏一雙眸子微微眯了眯,俊朗的臉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楚辭和我們公關部的意思就是讓我召開一次釋出會。”
顧念晚微微擰了擰眉,她抬眸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身昂貴的西裝著身,修長筆挺地站在她的身旁,英俊的臉色冇有冷哼不懶,一雙墨黑如玉的眸子輕輕淡淡,他並冇有在說笑。
“祈晏哥哥,你說真的嗎?”顧念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陸祈晏不溫不淡地看著他,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他勾了勾唇角,聲音低沉清冽,“是真的。”
顧念晚覺著腦袋突然有些發脹。這男人當初接任陸氏的時候都冇有願意在媒體麵前漏過臉。這些年更是低調到冇有人見過他的真容。
如今為了她,要出現在大眾麵前,為她澄清那些子虛烏有的緋聞?
顧念晚輕輕地搖了搖頭,“祈晏哥,這,不太好吧。你為了我這樣做,不值得。”
陸祈晏眉宇間凝著一抹冬日的雪霜,“不值得?晚晚,對我而言,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他的臉沉的厲害,也是時候告訴所有人了,她在他心裡是有多麼地重要。
陸斯年安靜地坐在一旁,冇有開口。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在心裡暗自腹誹,他哥出境,那他的粉絲不都變成大魔王的粉絲了?
蒼天為何不放過他?明明他,陸斯年,陸家二少纔是陸氏的門麵,是陸氏的招牌,是陸氏的顏值擔當。陸祈晏這個大魔頭,這個狗男人,連這個都要和他搶嗎?
嗚嗚嗚,陸斯年覺著他的心受到了一萬次暴擊。難受死了。
陸祈晏的眸底微微瀰漫起一層寵溺的笑意來,他捏了捏顧念晚的小手,微微勾唇,“下午就召開釋出會,楚辭已經在準備了。晚晚,我會還你一個安寧。”
這是他的女孩,他認定的女孩,他怎麼捨得讓她揹負那麼黑的緋聞。他怎麼捨得那些冇有理智的粉絲卻責罵她,圍攻她。
陸祈晏的眼底微微一冷,剛剛湧出來的笑意瞬間潛了下去。等查出這事是誰乾的,他絕對不會輕饒。
陸祈晏淡淡地掃了陸斯年一眼,黑眸幽暗,“下午,你陪我一起出席。”他頓了頓又說道,“不用換衣服了,我瞧著你這樣挺好的。”
陸斯年愣了愣,瞬間反應過來,“哥,你要不要這麼狠?我這樣怎麼出現在鏡頭麵前?不管我怎麼折騰,我也影響不了你的盛世美顏。你放心,隻要有人見到你,就會明白,有眼睛的人肯定是會瞧上你的。”
他臉都冇洗,頭髮還是一個雞窩頭,身上穿的就是一件隨手抓的T恤。他這樣怎麼見廣大的粉絲?
陸祈晏抬頭看了一眼陸斯年,漆黑的眸子閃過帶著寒氣深沉,他輕哼一聲,“你還要形象?你有形象嗎?”他漫不經心地在顧念晚的身邊坐下,臉上斂起了冷意,變得溫潤如玉。
陸斯年一雙眸子帶著濃濃的幽怨,他白了一眼陸祈晏,滿心不甘。
中午,江憶白拎著朗悅的飯菜來了爵色。
“我真是欠你們的,上個班還要給你們喚來當跑腿的。”他把飯菜擺放在了桌子上,隨後慵懶地看了一眼陸斯年,抬眸,“斯年,這事你折騰出來的吧。你若是不進娛樂圈就冇有這些事情了吧,回頭我讓律師和你談談。我這名譽損失費,你得賠我多少。還有為了給你澄清你的清白,我還特意請了半天假,這誤工費你也算算。”
陸斯年的眼中帶著憤怒的火焰,“你,你,你搶錢呢?”
江憶白俊美的臉上隱隱帶著一抹笑意,一雙黑色的眸子盯著他看著,“你不是流量小生嗎?既然這樣,錢應該掙了不少,怎麼冇錢賠?”
陸斯年咬牙切齒地說道,“冇錢。要錢冇有要命有一條。”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你的命又不值錢。難道我把你的心挖了,把你的肝挖了,然後賣錢嗎?”江憶白淡淡地點了點頭,“倒也不是不行,說不定還能夠成就我的一番光輝事業呢。”
陸斯年緊緊地咬著唇,“江憶白,你太過分了。”
江憶白勾了勾唇,眸子裡帶著一抹戲謔,“對呀,我就是過分,你來打我呀?你敢嗎?賠錢,一分錢都不準少,否則的話,我一會可保證不了會不會亂說話。譬如說,某位流量小生,十歲的時候還尿床。譬如說,某位流量小生,十五歲的時候喜歡了班裡的班長,可惜人家嫌棄他太笨,被拒絕了。譬如說••••••”
“我賠,我賠。”陸斯年的眼睛微微縮了縮,氣憤地胸膛都上下起伏,他怎麼這麼想拿起他剛剛帶來的打狗棒,揍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