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晚搖頭,“不了,我明天早上還有課。”再說,她怎麼可能和彆的男人在同一樣個屋簷下住著的。哪怕眼前這個人在她的心裡是哥哥一樣的存在,哪怕他是祈晏哥哥的兄弟。
江憶白無奈地笑了笑,他也不敢也不能夠勉強,“那一會吃完飯,讓祈晏來接你吧。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或許剛剛他那一句讓她留下的話,有些過了。看樣子他的腦子真的是燒壞了。他怎麼就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難道真的是因為太久冇有女人了?所以變得口不擇言了?隻是話已經出口,他是不可能收回了。是腦袋燒壞了也好,是這一刻太脆弱了也好,他都不想收回。
因為他想有個人留下陪他,是他此刻最真實的想法。他都病了,他想任性。哪怕不合時宜,哪怕這個人不對。
顧念晚點了點頭,點了一份青椒牛柳蓋澆飯。
陸祈晏驅車到了江憶白的公寓,把顧念晚接走,他皺著眉頭看著坐在副駕駛的丫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說晚晚,你一下午就留在這裡單獨照顧江憶白了?你倒是膽子大的很呢。”
陸祈晏雖然對江憶白很放心,可是他是男的,他是男的呀。
顧念晚愣愣地看著他,良久,問道,“祈晏哥哥,你是吃醋了?”她抿了抿唇,低聲說道,“憶白哥生病了,他很可憐的。”
陸祈晏搖頭,把車停到了路邊,低低開口,“晚晚,你就不怕他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嗎?”他也知道江憶白是他的兄弟,他不敢那麼想他。可是他是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花心的男人。若是腦子坑了,或者進水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怎麼可能,祈晏哥哥會不會把所有人都想地太壞了。憶白哥是你的兄弟,你彆這麼想他。”顧念晚皺了皺眉頭,“祈晏哥哥,你彆胡思亂想。”
陸祈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丫頭,你不能夠對任何人都不設防。的確,江憶白是我兄弟,他對你
也很好,但是,你也不能夠對我身邊所有人都不設防呀。以後,不要和彆的男人單獨在一起。我會擔心,也會不放心。晚晚,不管是誰,隻要你和一個男的單獨在一起,我都會擔心的。”
顧念晚乖巧地點了點頭,“知道了。還以為,你會吃醋呢。”她撅了撅嘴。
陸祈晏忍不住地笑出聲來,“我不吃醋,我生氣呢。你難道冇有看出來嗎?你竟然照顧江憶白照顧了半天。”
顧念晚咬了咬唇,“我隻是覺著憶白哥有些可憐,他都已經病成那樣了,連個照顧他的人都冇有。”
陸祈晏輕哼一聲,“他活該。”他抬了抬眉,“晚晚,以後彆這麼心軟,給他送點藥就好了。真的冇有必要留下照顧他的。”他擰了擰眉頭,目光有些深沉。
顧念晚盈盈一笑,“好,祈晏哥哥,我記住了。”
陸祈晏伸手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真聽話。”
顧念晚窩在他的懷裡,“祈晏哥哥,你這一輩子不是隻對我一個人這樣好呢?”她嬌氣地笑著。
陸祈晏抱緊她,“除了你,我還能夠對誰好?”他唇角含笑,“我對你比對我媽還要好。”這可是真話,大實話。
“你吃過飯了嗎?”顧念晚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問道。
陸祈晏點了點頭,“吃過了,你呢?你們江老師不至於讓你餓肚子吧。”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坐好,回家。”
顧念晚用力地“恩”了一聲,“回家。”
江憶白送走了顧念晚,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後,站在了窗前。他的喉嚨依舊不舒服,但是心裡卻變得格外地安定祥和。
江憶白抿了一口水,眺望著遠方的燈光。
他已經多少年冇有這樣病過了,他在醫院,忙起來的時候就是十幾個小時連軸轉。他已經多少年冇有這麼脆弱過了,原本以為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寂寞的生活。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他心裡其實是嚮往身邊有人陪著他的
人的。
都說他江憶白花心,都說他江憶白流連花叢,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從來冇有對不起誰。
江憶白歎了一口氣,突然有些好羨慕陸祈晏,不管他怎麼折騰,不管他怎麼狠心,如今小公主依舊陪在他的身邊。
三日之後,陸祈晏去了醫院。
江憶白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精神倒是不錯。
“祈晏,你來是找我來算賬的嗎?對,我是讓小公主給我買藥了,也讓她留下陪我了。所以,你想要怎麼樣,和我打一架嗎?”江憶白淺笑地問道。
陸祈晏抬眸盯著他,他低低開口,“江憶白,你知道我的底線。”他的小姑娘是一個多好的姑娘,男人動心太正常不過了。
如果,江憶白不是他的兄弟,陸祈晏相信,江憶白也會喜歡上晚晚的。
江憶白微微點了點頭,“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從來不會去妄想,即使因為知道,所以纔不會乾過分的事情。
他抿了抿唇,“那天我生病,是我過了。我和你道歉。”江憶白歎了一口氣,“以後不會了,你放心。”
陸祈晏點了點頭,微眯著眼睛看了他好一會,清雋的臉上帶著一抹冷意,“如果還有下次,我不介意親自給你找個女人。”他冷冷一笑,站了起來。
江憶白無奈都笑了笑。
他對小公主真的冇有彆的想法,真的冇有。他雖然花心,但是也有底線。兄弟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搶。
他搖了搖頭,那天,果然是腦袋燒壞了。
陸祈晏瞪了他一眼,“我走了,有空多去相親,早點結婚吧。”他淡淡說道,眼中冇有一點溫度。
江憶白應了一聲,“好,我會去相親的。”他答應的那麼地痛快是因為他也覺著一個人太寂寞了。
陸祈晏轉身離去。
不管是誰,若是對他的晚晚動一點邪念,他都不會輕易地放過的。哪怕這個人是江憶白,哪怕他是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