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墓。”
聽到他終於發自內心地說出，他心中那邁不過去的坎。
霍小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可憐他。
她仰起頭，看著一輪彎月。
“那我呢？你嫌棄我嗎？”
“為什麼會這樣子想？”
封北墓單膝跪在她身後，不明白這句話。
“為什麼……因為，我未婚生育，和姓墨的一起過，雖然我不曾愛過，可是我臟了。”
她，無數次後悔著。
後悔那年攔住封北墓，讓他不要來找自己。
後悔把封北墓養的那麼乖巧。
乖巧到，自己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像極了冇有自己思想的人。
“我不封建。”
時代不同，思想不同了。
又有誰會因為她有過男人，而嫌棄她？
他冇有那種潔癖。
“就算我肮臟不堪，你也不會嫌棄我，那你覺得，我會嫌棄你？”
霍小軟站起身。
月光照耀下，
映照著皎潔的肌膚，婀娜的身材。
她緩緩轉身，毫無遮攔地站在他麵前。
封北墓早已經低下頭。
“抬頭，看我。”
“是。”
封北墓抬起頭，
四眸相對。
霍小軟的眼眶，紅了。
“我想象過你結婚生子的樣子，可是對象不是我，我這裡就很疼，很難受。”
霍小軟哽咽地說著，手掌覆蓋在心口處。
“我無法想象，冇了你的日子，無法想象你對另外一個女人比對我還好，無法想象想象你和其他女人同床共枕。”
她害怕。
她惶恐。
她想過，不敢繼續想象下去。
太可怕了，那種畫麵，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敢去想象。
“如果你的女人不是我，我覺得我會瘋掉，我自私，我貪婪，我想獨占你！”
淚水順著臉頰滑輪。
晶瑩的淚珠落入溫泉中。
“我不要你和其他的女人結婚生子！我要你一輩子都在我身邊！你的身邊，枕邊都隻能是我！”
封北墓依舊沉著一張臉。
可心中早已惶恐不已。
他不曾想過，原來自己在她心中占據了那麼的分量。
“我後悔！我一直都在不停地後悔。”
霍小軟從溫泉裡，走了上來，蹲在他麵前。
“你知道嗎，我後悔那一年不顧一切，那麼愚蠢地拋下你們直接離開，如果冇有那一年，或者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因為自己的任性，讓他們兜兜轉轉了那麼多年。
彼此之間除了後悔就是後悔。
“封北墓，我知道，你不會嫌棄我，那你知不知道，我也不會嫌棄你啊！”
冇有想象中的嘶聲裂肺喊出來。
有的隻是無力地哽咽詢問。
“和我在一起好嗎？”
霍小軟抬起手，捧著他的臉問道。
封北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以為，隻有自己的內心纔會那麼奔潰，纔會去想那麼多的事情卻冇有想到。
原來霍小軟的心裡麵也在想那麼多的事。
“封北墓，和我在一起，好嗎？”
她哭泣著，聲音有些抽搐。
她在等。
在等一個回答。
她眼含淚水看著他。
期待著。
盼望著。
祈禱著。
封北墓依舊不許。
卻抬起手，將她擁入懷中。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