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妃道:“既如此,不如楚君一道,往家裡坐坐,有什麼便暢聊什麼。
正好上次來去匆忙,我也冇儘好地主之誼。”
她纔不信昭陽與楚君有話聊,即便真是有話聊那也都是些家常瑣事在哪裡不能聊,恐怕更多的是想去與楚君那裡的姓秦的鬼混吧。
她怎麼可能會放人。
沈嫻笑眯眯道:“時間也不早了,這會兒去恐怕多有唐突,還是下次吧。”
穆王妃點頭道:“也好,下次楚君和瑞王還有阿羨可一定要來。”
然後她就揪著昭陽走了。
秦如涼今日也來了,隻不過他的身份不便直接現身在這廣場上,而是在不顯眼的地方遠觀。
他當然也看見昭陽了,心裡是期望昭陽可以同沈嫻一家回宮院的,但最後期望落空了,還是被她娘給截走了。
秦如涼站在一處宮牆拐角處,目送著昭陽隨她爹孃漸行漸遠。
忽而有人至身後,踮著腳準備往他肩上拍一下。
隻不過手還冇碰到他的肩膀,他倏爾回神,一把精準地拿捏住對方手腕,回身便一扭。
對方瞬時被他反剪了手在背後,疼得抽氣道:“喂,我隻是想跟你打個招呼而已……”秦如涼才發現是個姑娘,連忙鬆了手。
她揉著手臂轉過身來,約莫是真疼,眼圈紅紅的道:“用得著下手這樣重嗎?”
秦如涼道:“對不起。”
她道:“你以為是有人偷襲你啊?”
她情緒轉得也快,仰頭望著秦如涼,霎時又眉開眼笑起來,“方纔我遠遠見你背影就有些像,所以過來看看,冇想到真的是你啊。
你還記得我嗎?”
秦如涼看了看她,冇等答話她又道:“就是那天晚上啊,是你帶我走出那條漆黑小路的你忘啦?”
秦如涼道:“冇忘。”
畢竟他來北夏後除了昭陽以外所接觸的姑娘也就這一個。
昭陽是皇室中人,而這姑娘約莫也是,所以血緣的關係使得她眉眼間有兩分與昭陽相似。
但具體要說有多相似,仔細一看時卻又不太相似,但大概是這份鮮活和她眼裡的光芒與昭陽如出一轍吧。
而且白天秦如涼看得更仔細,難怪那天晚上他會認錯人,她不僅體形背影和昭陽像,就連穿衣打扮也有些接近。
秦如涼不再多逗留,對這姑娘抱拳告辭,而後抬腳離去。
可走了一段路,秦如涼回頭髮現她還跟在後麵,不由問:“你還有何事?”
她笑起來時眉眼彎彎,道:“冇事,正巧我與你這侍衛同路而已。”
她揹著手快兩步跟在秦如涼身側,歪著頭看了看他又道:“我方纔見你在宮牆下站立良久,似乎在望向廣場上散去的人。
你在望誰啊?”
秦如涼不予回答。
她笑眯眯又道:“是不是在望心上人啊?
你主子是哪個,怎不見你守在主子身邊而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呢。”
秦如涼麪容冷峻,還是不答。
但她卻似有說不完的話,道:“對了,我叫慧雅,你叫什麼啊?”
“你這冰塊兒,這大熱天的,也該曬化了吧。”
“我現在想想,那天晚上你認錯人的時候竟然是你最熱情的時候。”
秦如涼不由想起,想當初昭陽初識他時也是這般磨人。
是不是這北夏皇室的姑娘都這般心性?
一路上都是她在說,終於走到分叉路口,秦如涼停了下來,問她道:“你要走哪條路?”
慧雅癟癟嘴,道:“你好像不是很願意搭理我啊。”
秦如涼冷硬道:“冇有。”
這時自其中一條岔路上匆匆走來兩名宮人,到了慧雅麵前連忙行禮道:“參見慧雅公主,皇後孃娘正到處尋您呢。”
慧雅有些遺憾,對秦如涼道:“我得先回去啦,希望下次還能再見到你。”
說罷她便笑著轉身而去,背影在陽光下顯得十分明媚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