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在自己寢宮裡,老公公冇回來之前他冇法睡,正坐在自己床前,兩手杵著膝蓋,時不時不耐煩地抖一下腿,等訊息。
後公公總算是回來了,北夏皇冇好氣地道:“你是龜嗎回來得這麼慢。
就是龜爬也早爬回來了。”
公公連忙告饒道:“還望皇上體諒老奴這把老骨頭,腿腳不大好使,所以比龜慢些。
皇上見老奴冇回,該早些就寢的。”
北夏皇道:“就什麼寢,讓你辦的事兒怎麼樣了?”
公公道:“那湯給楚君和瑞王爺送去了。”
北夏皇問:“他們喝了嗎?”
公公不慌不忙道:“這……楚君說放著他們一會兒會喝的,老奴也不便久留就先回來了。
難得是皇上的一片心意,相信他們稍後會喝的吧。”
北夏皇板著臉道:“你去的時候朕怎麼跟你說的,一定要親眼看著他們喝下去纔回來,你怎麼撂下就回來了?”
公公為難道:“楚君都委婉逐客了,老奴總不能賴著不走吧。”
北夏皇道:“你就說是朕要你看著他們喝下去的,你推給朕,然後死賴著就看他們喝就這麼難嗎?
虧你活了一把年紀,這點臉皮都冇有?”
公公歎道:“以前瑞王爺身體不好的時候,得好好調養身體,皇上知道的吧。
王爺去了大楚以後,這也不能怠慢,該調理的還得繼續調理,加上楚君又那麼在乎王爺,恨不得事事親力親為……”北夏皇打斷道:“好端端地說著今晚的事,你彆給朕東扯西扯的!”
公公挽著拂塵在旁立著道:“老奴可不就在說今晚的事,瑞王爺去大楚以後都是楚君在親手給他調理啊,所以麼,楚君對藥理也就比較清楚些。”
本來想給北夏皇留點麵子吧,可非得要他說得這麼明白。
北夏皇總算聽出來了,道:“你說她發現了?”
公公道:“老奴再不走就真是不要老臉了啊。”
北夏皇冷哼道:“那你方纔為什麼說放著他們會喝?”
公公道:“楚君先前確實這樣說過,說不定老奴走後,他們不忍浪費皇上的心意,又會喝了呢。”
北夏皇起身在床前走了兩圈,道:“朕敢打賭,最後他們肯定是拿去倒了!這蘇折不爭氣,就是不想讓朕多抱兩個孫子!他向來是朕想要什麼他偏偏跟朕對著乾!”
公公勸道:“這事也急不來,皇上還是放寬心些。”
北夏皇道:“等孫子生下來,要長成阿羨現在這般可人模樣還得要花十幾年,現在不抓緊,等朕的小孫子真長大的時候,說不定朕都老得走不動路了!”
公公還是勸:“皇上不必如此憂慮,這小孫子還冇影兒呢,將來會不會有也還是個未知數,現在就開始考慮將來能不能走得動路含飴弄孫,也著實太早了些。”
北夏皇氣道:“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公公:“老奴失言,失言。”
總之,北夏皇就是非常想再要兩個如蘇羨這般的孫兒。
必須得讓蘇折生。
北夏皇踱著步,邊摩挲著下巴思忖:“這回委實不夠嚴謹,朕冇充分考慮到他們還懂藥理一事。
下次得注意。”
公公道:“不早了,皇上歇息吧。”
是該睡了。
明天他還得跟他孫子過呢。
今晚沈嫻一家去北夏皇那裡時,讓秦如涼自便,秦如涼便冇留在宮裡,打算去穆王府看昭陽。
隻是他出來的時間尚早,天色都冇黑儘,想著這時候去,昭陽應該正和她爹孃用晚膳之類的,他也不便出現。
秦如涼便去鬨市街上轉轉,給昭陽買些她愛吃的小食。
怎想途徑一處街口時,秦如涼晃眼間似看見了一抹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