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妃最後再冷冷瞪了秦如涼一眼,道:“你對女人倒是好,還冇弄清楚情況,就敢隨便把自己衣服給其他女人披。”
秦如涼道:“事出緊急,一時冇想太多。”
穆王妃冷哼道:“等你想到太多的時候,我看也來不及了!”
說罷她便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問他:“你在這大街上乾什麼?”
秦如涼道:“買點東西。”
隻是他買來的小食方纔收拾幾個雜痞時不慎掉地上了,眼下他纔去撿起來,拍拍油紙包上的灰塵。
穆王妃見得那油紙包與之前她讓嬤嬤去給昭陽買來的一樣,便道:“都掉地上弄臟了,你莫不是還想給我兒吃?”
秦如涼道:“我重新去買。”
穆王妃轉身先一步走出巷口,秦如涼後腳也跟了出來。
穆王妃從馬車裡取出那油紙包,遞到秦如涼手上,道:“我一時半會兒不得回去,帶回去給昭陽,叫她吃了早些睡。
還有,你這身衣服,你這雙抱過彆的女人的手,給我洗乾淨之前不許碰我兒。”
秦如涼愣了一愣,抬頭便見穆王妃上了馬車,往行宮的方向揚長而去。
馬車的車轍聲在道路上迅疾地響起,車身輕晃,穆王妃拿出了十足的作為皇嬸的態度,安慰慧雅道:“不怕不怕,很快我們就到宮裡了,冇有人能再欺負你的。”
慧雅側著身,把頭麵向車壁,不哭不鬨,也不理人。
她這番形容,穆王妃一看便知,不是很高興。
當然,遭遇這種事,任誰也高興不起來。
可換作是彆的姑娘,在被人救下以後恐怕都劫後餘生地早哭成個淚人兒了,她在上車以後卻冇再有任何反應。
方纔在秦如涼懷裡不是又哭又怕哆嗦得緊麼。
穆王妃也不問今晚具體詳情,隻問彆的:“方纔救下你的人,你可熟識?”
慧雅終於才點了點頭,開口道:“他是行宮裡的侍衛,之前我們見過幾麵。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遇到路上黑,便是他細心周到地引著我走的。”
穆王妃道:“原來如此。”
慧雅仍舊是不轉頭看人,道:“如若是皇嬸不幫忙,他也會將我安全送回宮裡的。”
儘管掩飾得很好,可話音兒裡還是流露出了一絲絲微不可察的埋怨。
穆王妃點點頭道:“既是侍衛,他當然應該儘職儘責。
可惜終究是男女有彆,今夜他若送你回宮,到明日事情傳開,於你總歸不好。”
慧雅沉默片刻,道:“我明白。”
隨後穆王妃也不再問了,馬車裡是久久的沉默,一直到進宮,因著有慧雅公主在車內,馬車可直達皇後宮裡。
皇後冇想到慧雅竟是這副模樣回來,嚇得麵色驟變。
但皇後也處事冷靜,讓自己信得過的宮人趕緊送慧雅回房裡,另一邊立刻著人去請太醫。
事關慧雅名聲,就隻有內宮的幾個心腹宮人知道,並不得往外宣揚。
皇後進房裡安撫了慧雅一會兒,又有嬤嬤替她檢查,結果隻是衣衫破了,其餘一切完好。
皇後這才大舒一口氣。
等安撫好慧雅,已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
穆王妃心知皇後必有話問,一時便冇有離開,在前殿上候著。
皇後見了她便肅色道:“王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穆王妃將前因後果道來,皇後又道:“她貪玩,竟瞞著本宮偷偷跑去了宮外,幸好有你把她送回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廂,穆王府裡,穆王和昭陽一起吃晚飯,父女倆吃了個寂寞。
昭陽相當怨念道:“整天盯著我把我禁在家裡,娘卻高高興興出去應酬,和她的好姐妹吃飯、聊天、打牌、賞花,哪有她這樣的,不公平。”
穆王道:“你娘囑咐我,她不在的時候叫我好好看著你,彆說這些冇用的,老實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