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皇後謝過了穆王妃,穆王妃處事得當,如若不是她,慧雅的事興許還不知道如何收場呢。
穆王妃離開以後,太醫來給慧雅診斷也無大礙,隻是受了些驚嚇。
皇後這時候也萬冇法斥責慧雅偷偷出宮,隻是一直安撫她。
慧雅問:“穆王妃與母後都說了些什麼?”
皇後道:“還能說什麼,你今晚得遇穆王妃實是萬幸之至。”
她抹了抹眼角,“你偷跑出宮,真要是出了什麼事,讓我怎麼辦?
又如何與你父皇交代!”
身為母親,現在想來還一陣後怕。
慧雅咬了咬唇,撒足了嬌,又認了錯,皇後還如何忍心責怪。
後來慧雅才又道:“今晚把我從幾個雜碎手中救出的是一名侍衛,我認得他的。”
皇後愣了愣,道:“這倒冇聽穆王妃提起。”
慧雅道:“我知道皇嬸是想保全我的名聲纔不提的。
可……”她埋著頭,擰著衣角,“當時他救下我之際,我從未感到如此踏實過。
母後,我……”皇後看她這樣子怕是上了心了,之前為她挑選的多個兒郎皆入不得她的眼,也不知那侍衛究竟是何方神聖。
遂皇後問:“他是哪裡的侍衛?”
昭陽道:“先前我與母後說過,有一次宮裡路上燈黑,有一名侍衛送了我一程,便是他。
今晚碰巧他也在宮外,才為他所救。
母後,這算不算是天意啊?”
皇後道:“既是宮裡的,也好辦,明日宣他來母後見見先。”
慧雅頓了頓,又低聲道:“隻不過他好像不是咱們北夏的護衛,而是……大楚的。”
皇後頓了頓,看向她:“大楚的?”
隨之皇後臉色也冇有那般好看,“一個侍衛而已,罷了,定還有比他更好的。”
慧雅紅了紅眼眶,道:“我好不容易纔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母後也不肯答應嗎?”
皇後道:“先有瑞王遠赴了大楚,你看看把你父皇氣成什麼樣?
你要是告訴你父皇你看中了一個大楚的侍衛,還不把你父皇氣死?
難不成你也要學那瑞王,還有那昭陽郡主,拋下雙親遠赴大楚?”
慧雅道:“我纔不會離開父皇母後,隻要父皇母後把他留在北夏不就好了麼。
讓他做駙馬,給他個官職,他定能為北夏做出貢獻的。”
不等皇後再說什麼,慧雅就抱著皇後一陣磨,“母後,求求你,等後麵你見過他以後就知道了,他絕對是萬裡挑一的。
女兒眼光這麼高,又豈會挑個凡夫俗子,母後……”穆王妃從宮裡出來便直往家裡趕,時候已經不早了。
嬤嬤回想起先前種種,不由道:“王妃,之前聽慧雅公主說起在宮裡見過姑爺幾回,姑爺還給她引路,聽起來與姑爺甚是熟識,王妃明察,可莫要出什麼誤會纔好。”
穆王妃哂笑一聲,道:“慧雅這是不滿意我中途將她接走送回宮中,故意說給我聽,她生怕我不誤會。
我要是誤會了纔好呢。”
頓了頓又道:“如若是專說給我聽的,便是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明知道他的身份,卻還如此作態。”
說著就眯了眯眼,“從小到大昭陽什麼不讓著她,到現在還要跟昭陽搶男人不成。”
嬤嬤有些擔憂道:“真要是這樣,慧雅是公主,那……”穆王妃道:“公主也有她搶不來的東西。
皇上不可能容忍他的公主搶堂姐妹的夫婿,且還是天下人皆知的婚姻,外還有大楚的楚君在,容不得她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