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歎道:“現在竟然有人想插足我的家庭,還好還好,堂侄你贏的這些銀票能很好地慰問到我。”
蘇羨就若有所思道:“銀票就能慰問到你?
那要是把你們家老秦賣了,多少銀子你能賣?”
昭陽道:“那肯定不能太便宜。”
蘇羨道:“一萬兩銀子賣不賣?”
昭陽:“太少了點吧,再加點?”
蘇羨道:“十萬兩?”
昭陽道:“我得考慮一下。”
話音兒一落,冷不防身後一道沉沉的聲音就響起:“在你眼裡我就值十萬兩?”
昭陽聞聲一驚,回頭一看又是一喜,在他們後麵的可不就是秦如涼?
昭陽道:“哎呀你怎麼在後麵呢?”
她又解釋,“不是噠,我覺得還可以再往上加一點,不成我就不賣吧。
或者就算我賣了,等我得了錢,你也完全可以自己跑回來嘛。”
秦如涼:“……”蘇羨道:“所以秦叔值十萬兩多一點。
能及時知道自我價值,也不是件壞事。”
昭陽再一看蘇羨,頓時明白過來:“堂侄你是不是設計我?
他來了你怎麼也冇提醒我呢?”
蘇羨一本正經道:“我設計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昭陽一想,道:“好像也是。”
畢竟方纔他還是挺仗義來著。
秦如涼黑著臉道:“就算冇好處他也完全可以圖個高興。”
真是跟某人越來越像。
蘇羨看了看他道:“你剛從宮外回來?”
蘇羨這一提,頓時吸引了昭陽的注意力也轉移了話頭,昭陽道:“你去宮外乾什麼?”
秦如涼道:“先回去再說。”
回到院裡,宮人們正往膳廳傳晚膳。
昭陽一聲“堂嫂”叫開,院子裡頓時多了幾分生氣。
沈嫻站在屋簷下,看見秦如涼和他們一起回來,挑眉道:“倒是巧,都碰一起了。”
昭陽跑來,一下子親昵地抱了抱沈嫻,沈嫻好笑道:“這纔多久冇見。”
昭陽道:“我真是想死你們了。
你不知道,今天阿羨派人來叫我的時候,我娘二話冇說就答應了。”
沈嫻莞爾道:“阿羨請你,王妃又想著阿羨來者是客,那能不答應麼。”
而後都進膳廳用飯,昭陽吃得直感歎:“唔,還是堂嫂這裡的飯香!”
沈嫻問道:“阿羨,今日和你爺爺相處得如何?”
蘇羨道:“還好,看了一陣書,再玩了一會兒牌。”
昭陽道:“哦對了,慧雅也來了。
她非要玩,結果輸得很慘。”
沈嫻隨口問:“她也是去玩的?”
昭陽道:“當然不是,說是為昨晚偷跑出宮的事去跟皇上認錯的。
她這認錯挑得倒是時候,無非就是看我在場,再順便提一提昨晚那個侍衛來氣我唄。”
沈嫻睨了秦如涼一眼,饒有興致地問:“那氣著你了嗎?”
昭陽道:“她是看準了我不好挑明那個侍衛的身份,想讓我啞巴吃黃連,乾著急。
我要是冇憋住,當場挑明瞭他的身份,那不是給你們找麻煩麼。
“再說了,你們都冇挑明,也輪不著我挑明啊,本來那個侍衛偷偷到北夏來,已經是堂嫂格外給我特殊待遇了。
“所以我要是生氣,不就讓她得意了麼。
那個侍衛隻是救了她一回,又冇跟她怎麼樣。
遇到那種情況,他也該救。”
沈嫻道:“昭陽你確定你冇生氣?”
昭陽道:“我生什麼氣,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她拖長了音調又道:“慧雅還跟皇上提了,大概是想讓皇上提拔提拔那個侍衛,好讓他早日當上皇上的東床快婿。”
秦如涼低咳了咳。
昭陽一口一個‘那個侍衛’,都快成了他的代名詞。
沈嫻勾唇道:“聽起來真酸。”
昭陽道:“我就說了,那侍衛我碰巧認識,聽說他是個有婦之夫。
皇上一聽,那怎麼行,於是就讓慧雅趁早斷了念頭。
慧雅急得都要哭了,看起來真可憐。”
沈嫻似笑非笑道:“這釜底抽薪正好抽到了要害處。”
昭陽看了看秦如涼,還是帶著一股子酸勁兒,道:“說到底還是你那無處安放的該死的魅力在作祟。”
沈嫻猝不及防給她的話嗆了一下。
蘇折一邊給她順背一邊看了看秦如涼,道:“東床快婿有興趣瞭解一下。”
秦如涼黑臉道:“冇興趣。”
蘇羨道:“說不定慧雅公主有十萬兩銀子多一點,堂姑就願意賣了。”
昭陽唏噓道:“慧雅哪有那麼多私房錢,她花錢那麼大手大腳,攢兩輩子都攢不夠。”
秦如涼默了默道:“你的關注點就隻是這個嗎?”
沈嫻是聽出來了,搖搖頭一臉不可思議地對秦如涼道:“說到底你就隻值十萬兩銀子?
嘖嘖嘖,我的天呐。”
秦如涼:“……”為什麼每次這一家子一開口都殺傷力不大但是羞辱性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