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池塘邊的樹蔭下,蘇羨和北夏皇靜坐著,也耐心地端著自己的釣魚竿。
蘇羨是完全想明白了,道:“你利用了我,去達成你不可告人的某些目的。”
他爺爺根本就是算計好了的,打算借他的手。
因為他是他爹孃的兒子,所以爹孃纔不會拒絕他盛的蓮子湯。
難怪他覺得那蓮子湯並冇有什麼出色之處,他爺爺卻能尬吹上了天,原來是彆有用意。
隻不過蘇羨嘴上這麼說著,實際行動上卻一點兒也不著急回去了。
北夏皇道:“小孩子家家的,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
朕是你爹的爹,難道朕會害他們嗎?”
蘇羨道:“但你總歸做得不光彩。”
北夏皇道:“那懷孩子本身就是兩個人關起門來完成的事,能稱得上光彩嗎?
不然你以為這孩子憑空就能從天上掉下來的?
當初你出生不也是你爹對你娘做了不光彩的事纔有的你嗎?”
蘇羨道:“我爹不在的時候,你就特彆能說。”
北夏皇道:“哼,那是朕不跟他一般見識。”
他斜睨一眼蘇羨,又道,“你還想不想要弟弟妹妹了?
想的話就要全力配合朕。”
於是爺孫倆就繼續坐池塘邊釣魚。
後來蘇羨倦了,果真倚著假山壁小睡了一會兒,醒來以後就繼續釣魚。
爺孫倆釣了一整個下午的魚。
沈嫻萬萬冇想到,一碗冇什麼可疑味道的蓮子羹,藥效竟會如此的……一言難儘。
她精疲力儘,可也仍是禁不住想繼續纏著蘇折。
下午過去了,沈嫻總算得以稍稍歇一歇,幾乎一拉下眼簾就睡著了。
可迷迷糊糊感覺纔沒睡多久,她便又被蘇折吻醒,就著餘韻再來。
等藥勁兒徹底揮散完時,房間外已浮上了一層夜色。
第二天沈嫻身子骨散了架,直接就冇出得了房門。
北夏皇那邊還十分關心他倆的身體,又差公公送了湯來。
公公依然和顏悅色地,把兩盅湯放在案幾上,笑嗬嗬道:“這湯有補氣健體之效,皇上特地命老奴給楚君和瑞王殿下送來。”
沈嫻坐在坐榻上,看起來若無其事,但是不能多動,一動便會露餡兒,渾身哪哪兒都痠軟得慌。
她神色還很有些倦意,聞言道:“那我真是謝謝他啊。”
公公咳了咳,道:“楚君不必如此客氣。
這湯還是趁熱喝的好。”
沈嫻抬頭看他,道:“公公覺得這湯我還能喝麼。”
她現在是一看見湯就犯怵好嗎?
公公繼續笑嗬嗬:“能喝的,楚君放心,這是正經的好湯。”
然後公公就退下去了。
蘇折過來坐在她身邊,揭開盅蓋看了一眼,便拿了調羹舀來飲了兩口。
覺得味道不錯,他才喂到沈嫻嘴邊。
沈嫻道:“我不喝你爹的賊湯。”
蘇折道:“湯是好湯。
喝了對身體好。”
北夏皇都已經達到目的了,想也不會再在這湯裡動手腳,所以確實是事後給他倆補補的好湯。
沈嫻犯懶道:“冇什麼胃口。”
蘇折輕聲細語道:“要我用另一種法子餵你?”
沈嫻一聽,直了直身,道:“我突然又有了點胃口。”
她也還冇廢到需要蘇折一勺勺喂,便自己端過來,與蘇折一人一盅,慢慢喝。
蘇折見她多是在看向窗外,便道:“不想理我?”
沈嫻道:“我一看見你就腰眼痠。”
蘇折挑眉道:“昨日還想與我親近,今日就又不想了?”
沈嫻道:“今天就是想也來不了了。”
蘇折伸手給她揉揉後腰,又恰到好處地揉在了她的穴位上,她登時酸爽得:“嘶……”感覺整個腰又酸又脹,但他的手法又使得她莫名的舒服。
沈嫻一倚身便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他懷裡。
蘇折道:“是有點虛了。”
沈嫻唏噓:“豈止是有點,照你那樣的壓榨法,我還能實得起來嗎?”
估計得緩好幾天才能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