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看向昭陽,那眼神不言而喻:這就是你跟朕保證的嗎?
昭陽道:“我是去叫堂侄的,但堂兄叫堂侄安心學習,他來幫堂侄玩。”
遇到爹幫兒子玩的這種情況,她一時也冇辦法啊。
北夏皇複看向蘇折,不可置通道:“你竟願意陪朕一個老頭子玩?”
蘇折道:“怎麼不願意,都是為人父的,自是懂得那天倫之樂,我願意得很。”
北夏皇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他。
蘇折隨之在牌堂子邊撩衣坐了下來,看了看整齊的木牌,挑眉道:“鬥地主?
我跟你鬥來不來?”
北夏皇越發古怪:“你居然還願意跟朕玩牌?”
蘇折一臉溫和無害道:“當是消遣麼。”
他都這麼主動了,北夏皇也不能不給這兒子一個台階,於是就招昭陽過來坐,三個準備打牌。
昭陽撓撓嘴角,道:“堂侄突然換成了堂兄,我還有些不習慣呐。”
北夏皇道:“朕也很不習慣。”
等三人都開始理牌了,蘇折突然來一句:“之前阿羨跟你們打的五兩?”
昭陽:“對啊。”
蘇折道:“那有什麼意思,打一百兩起底的吧。”
昭陽抓牌的手一抖。
北夏皇也瞪著眼瞧他:“你說什麼?”
蘇折亦看他道:“你打不起?”
北夏皇惱道:“逆子,你一來就是來砸場子的吧!”
蘇折淡淡道:“你怕輸?”
北夏皇一下火就竄上來了:“誰怕誰孫子!”
他又冷笑,“朕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朕北夏的國庫充盈得很,這點小錢算什麼。
倒是你,你有什麼,哪來的本錢跟朕打?”
蘇折理所當然道:“我妻子也是一國之君。”
北夏皇道:“那也是她的不是你的。”
蘇折看他一眼,笑了一下道:“她寵我,願意為我揮擲千金。”
北夏皇:“……”父子倆火藥味甚重,這時昭陽弱弱地舉了舉手,道:“可是……我冇錢啊。”
真是要狗命了,之前她幫著堂侄一起鬨北夏皇的錢,那都是些小錢,不值一提。
但是現在蘇折一來就把低價往上提了二十倍,她還敢哄麼……這哪裡是小賭怡情,分明是豪賭嘛。
蘇折道:“之前你就是個湊角兒的,今日還是湊角兒的,贏多少都是你的,輸了也不要你出。”
就算她隻是個湊角兒的,那也打得心慌啊。
北夏皇仍是冇鬆口答應,蘇折便將手裡的牌隨手丟堂子上了,淡然道:“果然是老了,不服老也不行。
安逸的日子過得久了,就怕這怕那,往後也隻能這麼渾渾噩噩地蹉跎過去了。”
說罷他捋了捋衣角,起身欲離去。
然而這話正好戳到北夏皇痛處了,北夏皇差點跳起來,怒道:“你說的誰?”
蘇折回頭,反問道:“你覺得我是在說我自己嗎?”
北夏皇:“……”是可忍孰不可忍,北夏皇頓時像被灌了一碗雞血一般,怒極反笑道:“哈哈哈你說什麼?
說朕怕這怕那?
簡直是笑掉大牙!朕是怕你在大楚不過是個皇夫,冇錢冇權的,要是輸了太難看!你竟覺得朕是在怕你?
”
蘇折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北夏皇又道:“既然如此,朕要是不滿足你,顯得朕小氣。
一百兩就一百兩,你以為朕還會像讓阿羨那樣讓著你?
看朕不把你輸個精光,讓沈嫻替你賠錢都賠得臉麵無光!”
昭陽從旁勸道:“皇上,還是算了吧,千萬不要一時意氣。
衝動是魔鬼啊。”
北夏皇瞪她道:“你看朕是一時意氣嗎!朕哪裡衝動!給朕坐好,湊角兒!”
昭陽連忙正襟危坐。
北夏皇又衝蘇折道:“還有你,給朕回來!”
遂蘇折便一臉淡然地回來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