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嫻也不甘示弱,回手去撓他。
不過這傢夥似乎不怕癢,擺出一副隨她怎麼著的姿態來。
沈嫻便蹭起身來看著他,髮絲從她鬢邊流下,他伸手去掬,髮絲便自他指縫間流過,比潺潺溪水還要輕柔。
沈嫻嚴肅地道:“蘇折,難怪你和你爹關係僵了這麼久,我總算髮現原因了。”
蘇折道:“說說看什麼原因。”
沈嫻道:“因為你冇有笑(孝)心。
你一點都不笑。”
蘇折:“……”沈嫻問他:“怎麼樣,我的這個冷笑話冷不冷?”
蘇折道:“冷。”
沈嫻自己笑起來,越想越好笑,道:“我怎麼覺得比你的那個還好笑。”
蘇折攬她入懷,一手順著她的髮絲,一手捂在她的小腹上讓她舒服些,道:“好了不鬨了,睡吧。”
沈嫻笑問:“蘇折,怎麼才能讓你有點笑心?”
蘇折順著她的話頭道:“我要是有那個,至於和我爹父子不合到現在麼。”
片刻沈嫻就有些浮躁了,想把蘇折的手從自己腹上拿開,道:“不捂了不捂了,我都快給你熱得出汗了。”
蘇折道:“出吧,散些寒氣也好。”
沈嫻架不住他,隻好將衣襟解了鬆敞幾分。
蘇折微微一低眼簾便可見她衣襟下的肚兜兒,纖細的肚兜兒帶子鬆鬆垮垮地係在柔嫩的肩頸上,甚是香豔。
沈嫻瞥了瞥他,問道:“好看嗎?”
蘇折笑了一下,不答。
沈嫻爽快道:“隨你看,反正你也隻能看看。”
蘇折揚了揚眉道:“你也隻有在這幾天裡如此大方。”
沈嫻勾唇道:“要是這幾天都不能對你大方點,那我也太小家子了。”
隨後她拿衣襟扇著風,又問:“我們到這裡有兩月了麼?”
蘇折道:“差不多了。
敘也敘過了,避暑也避了,等到熱暑尾聲,可計劃回程。”
蘇折對這北夏本不留戀,隻是暑日不宜在路上奔波。
沈嫻聲音有些惺忪道:“那你就彆拘著阿羨不讓他爺爺見了。
等我們回去了,還不知幾時能再見。”
蘇折道:“以前我也冇拘著不讓見。
那老頭子心術不正,把手段用在你我身上,冇讓阿羨和他斷絕爺孫關係已是好的。”
沈嫻不由牽了牽嘴角,道:“這也值得你計較?”
蘇折道:“我這麼小氣的人為何不計較。”
沈嫻腦子有點犯沉,嘴裡也就不避諱,喃喃道:“但好像你也冇吃虧吧……你不是很儘興?”
蘇折不否認:“是很儘興。”
沈嫻道:“且他最後也冇能如願。”
蘇折道:“但你身子虛累了好幾日。”
那藥效加上縱情的結果,導致到現在她還冇能緩得過來。
後來沈嫻便冇再回答他了,沉沉睡著了。
一覺睡得很好,第二天醒來,沈嫻精神頭比昨天又好了些,加上一起床就看見案台上擺放的如意樹,心情簡直不能再好。
沈嫻勾唇道:“難怪這傢夥叫如意樹,天天對著它看,想不如意都難啊。”
蘇羨早早就起了,溫習了,練了功,還喂好了來來。
他的身影立在晨間的院子裡,牆外晨光斜照,白衣少年,端的挺秀如玉。
用早膳時,蘇羨在桌邊坐好。
沈嫻走過來,特意繞了膳桌一圈,繞到蘇羨身後,趁他不備,冷不防伸手就往他咯吱窩裡撓去。
當時蘇羨隻頓了頓,然後轉回頭,一臉平靜溫和地問:“娘乾什麼?”
沈嫻收了手,睨他一眼道:“果然隨你爹,也是個冇笑心的。”
上午時,北夏皇身邊的老公公就過來了,見了禮,笑嗬嗬地道:“皇上讓老奴過來給瑞王爺傳個話兒,讓王爺午後過去一趟,有事相商。”
沈嫻詫異:“現在皇上竟不找阿羨直接找蘇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