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勸道:“皇上好歹是一國之君呢,為了打這牌而作弊,會不會不太光彩?”
北夏皇道:“光彩?
誰跟你說一國之君就要光彩?
不光彩的事多了去了還在乎這一件兩件的?
反正朕想要贏錢。”
穆王竟無言以對。
跟蘇折打牌作弊,北夏皇絲毫都冇有覺得不好意思,甚至還有點雄心勃勃。
於是後來蘇折下午的時候偶有花一兩個時辰在北夏皇那裡去,沈嫻以為又是去增進父子感情去了。
結果冇過兩天,北夏皇就罵罵咧咧地跟著蘇折一起回來,到沈嫻這裡來,告蘇折的壞狀:“你能不能管管你男人,視錢如命,爛賭成性!他再這樣下去,跟那些隻知道賭錢的爛賭徒有什麼區彆!”
沈嫻聽得一頭霧水:“視錢如命?
爛賭成性?”
北夏皇道:“你問他,這些日是不是到朕這裡賭錢了!”
蘇折聽得嗤笑一聲道:“這些日我求你叫我過去的?”
北夏皇道:“你休要狡辯,本來隻是打點小牌,是誰非得要打一百兩起底的?”
蘇折道:“那是我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打的還是怎的?”
北夏皇道:“朕要是不來,一會兒說朕老了,一會兒又說朕輸不起,你那張嘴怕不是有毒!”
本來這兩天他和穆王約定好作弊事宜,再叫蘇折去鬥,想著能把那八萬多兩給抹平,可萬萬冇想到,不僅冇抹平,還又湊了個整整十萬兩。
這玩意兒賭起錢來根本六親不認,連和穆王聯手甚至偶爾揹著蘇折偷偷換兩張牌都不太頂用!北夏皇終於受不了了,必須來告他的狀。
沈嫻聽來聽去算是聽明白了,敢情這幾日來所謂的父子談心、增進感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蘇折是去跟他賭錢去了,而且賭的還是大錢。
沈嫻還得知,之前蘇折帶回來的那棵如意樹,也不是什麼北夏皇良心發現要彌補蘇折,而是十萬兩賭債抵押給他的。
沈嫻聽著這父子倆在院裡互懟,嘴角抽了又抽。
現在擺明瞭是當爹的輸錢輸到心態崩了,所以纔有了眼前這一幕。
原來關乎到錢,父子倆鬨掰也是分分鐘的事。
北夏皇懶得跟蘇折說,反正說又說不過他,便跟沈嫻道:“有這麼個嗜賭成性的男人,朕要是你,早一腳把他給踹了。”
沈嫻道:“他畢竟是阿羨的父親,這哪裡使得。
以前也冇見他去外麵賭。”
北夏皇道:“那你打算怎麼管教他?
依朕看讓他把那債據拿出來撕毀一筆勾銷就算了。”
沈嫻問:“多少的債據?”
一提北夏皇就氣血上頭:“十萬兩!”
沈嫻一臉驚詫:“呀,又有這麼多啊?”
北夏皇:“你讓他拿出來!”
沈嫻便一臉為難道:“那是皇上與他之間的債權債務關係,我哪裡有權利叫他撕毀啊。”
北夏皇道:“他是你男人,他的不就是你的?”
沈嫻笑笑道:“那真要是我的的話,我為何要平白撕毀十萬兩的債據啊,我傻了嗎?”
蘇折似愉悅地揚了揚眉。
北夏皇:“……”北夏皇沉默片刻,道:“所以你支援他爛賭?”
沈嫻嚴肅道:“不不不,一會兒我肯定要好好說他的。”
大概是之前沈嫻給北夏皇的錯覺,讓他差點就以為沈嫻是個孝順的好兒媳了,可事實證明,這夫妻兩個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看來想靠著沈嫻把那十萬兩債據銷燬是不太可能的了。
但北夏皇想想怎麼甘心,於是再努力一把,看著沈嫻道:“朕是這逆子他親爹,難道你就不想討好一下朕?”
沈嫻勾了勾唇角,悠悠然笑著,側頭看向蘇羨道:“阿羨,還不快叫爺爺。”
蘇羨非常配合地喚道:“爺爺。”
北夏皇:“……”看來這一家三口都是專業吸血的!蘇羨道:“爺爺屋裡坐,一會兒留下來用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