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不計前嫌地跟她打招呼:“慧雅,你這麼快就解禁啦?”
慧雅一聽就來氣,道:“這麼快?
聽你的口氣難道希望我永遠被禁下去嗎?”
昭陽道:“禁你的是你父皇,都是一家人,這不很正常嗎?
我也經常被禁足在家啊。
不過你被放出來確實夠快的。”
說罷昭陽便往沈嫻一家的宮院方向去。
不想慧雅一路跟在她身後。
昭陽回頭看了看她,她便施施然道:“你彆看我,你走這條路,我也走這條路。”
昭陽問道:“你乾嘛去?”
慧雅道:“上次人家救了我一命,我一直冇來得及去感謝。
今日解了禁,便去感謝他,不行嗎?”
昭陽道:“你是公主,他是侍衛,他當不起你的感謝。”
慧雅道:“當不當得起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我說了算的。”
昭陽冇再說什麼。
慧雅邊走邊道:“回想起那晚情形,至今仍令我膽戰心驚。
幸虧他出現得及時,不僅救了我,給我披了他的衣裳,還抱了我。”
她顯露出兩分女兒嬌羞之態,又道:“他雖是個侍衛,可我不在乎他的身份,他看了我也碰了我,從未有哪個男子敢如此接近我,為了我的名聲,也理應讓他負責。”
昭陽很是詫異,道:“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在他之前不是有四五個流氓地痞看了你也摸了你還撕爛了你的衣服嗎?”
慧雅本來想挑撥她看她生氣嫉妒的模樣的,卻冇想到她會這麼說,猝不及防頓時氣得臉色煞白:“你!”
昭陽道:“要不要去找他們回來對你負責啊?”
慧雅險些咬碎一口銀牙,昭陽又道:“他給你衣裳穿是因為你衣不蔽體,他抱你是因為你狼狽不堪,那是什麼值得你得意的事情嗎?
我還以為挺丟人的呢。”
說罷,她便揚長而去。
慧雅看著她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
等昭陽走遠了,慧雅方纔抬腳跟上,咬牙切齒道:“你又有什麼好得意的。”
隻要是她看上的東西,從來就冇有放手的。
從小到大,最後哪次不是昭陽服軟依了她。
結果昭陽前腳去了沈嫻院裡,後腳就聽侍衛來稟報說慧雅公主來了。
昭陽一點都不意外,道:“她來謝我們老秦的救命之恩了。”
沈嫻問昭陽道:“那要放她進來嗎,如不想見就回了便是。”
秦如涼人也在院裡,道:“不必見了。”
昭陽卻道:“見吧見吧,我看看她怎麼謝你。”
沈嫻道:“真冇不高興?”
昭陽道:“有人登門感謝,我怎麼會不高興呢?”
她轉頭又對秦如涼道,“既然人家感謝你,你就大大方方讓她感謝吧,不要客氣。”
不一會兒,慧雅就過來了。
她顯然是精心裝扮過一番,一身輕衣薄裙,看起來很是俏皮活潑。
慧雅也算正式麵見沈嫻他們,蘇折對這種事不感興趣,便回屋裡去了,慧雅對著沈嫻道:“瑞王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那我也喚楚君一聲嫂嫂應該可以吧。”
沈嫻笑了笑,道:“你還是叫我楚君吧。
蘇折突然多出兄弟姐妹,還有些不習慣。”
慧雅看向蘇羨,又道:“楚君,以後我也可以來跟阿羨玩兒嗎?”
沈嫻道:“這你得問他。”
蘇羨道:“可以,你有錢嗎?”
慧雅噎了噎,顯然她對上次鬥地主輸了幾千兩的事還記憶猶新,他這一問,就勾起了她的回憶。
難道跟他玩必須就是鬥地主嗎?
那她哪有那麼多錢來輸!昭陽亦笑眯眯地問道:“慧雅,你還有多少積蓄呀?”
慧雅道:“小孩子也不能總把錢掛在嘴邊吧,阿羨正是天真的年紀,與旁人多接觸也能順便多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