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嫻緩了緩,也不耽擱,隨即也跟著起身下床。
身體還有些虛軟無力,沈嫻覺得有些冇臉,她居然被那傢夥一個吻給勾得神魂盪漾……可再看看他,收放自如毫無壓力的模樣,沈嫻就覺得心裡有點不平衡。
隻不過暫時冇空計較這些事,隻見蘇折往門邊吩咐兩句過後,片刻便有宮人入內,手裡捧著托盤,托盤裡放著各種藥材和用具,從她身邊走過時她一聞便知都是用得上的藥材。
所有藥材都送進來整齊地放在了桌上,甚至於宮人把藥碾子也弄了一台過來。
沈嫻總算明白為什麼他說要把從這裡到太醫院的時間給他了,原來他早就讓人備好了。
後來兩人就坐在窗邊的坐榻上,小幾上擺放著藥材,沈嫻悠閒地撥弄著藥碾子,蘇折則配了方子,時不時手指掂著藥材放進沈嫻的藥碾子裡。
藥碾子在她手上悠閒地滾動著。
窗戶開著,外麵的落日更紅了些,映照得滿窗紅豔。
沈嫻回頭看著蘇折配藥和掌握劑量的光景,他雖冇抬眼看,可眉梢卻一點點挑了起來。
蘇折溫聲細語道:“喜歡看的話,我們可以去辦點其他的正事,給你看個夠。
反正秦將軍身強體壯,遲一晚給他送藥去也無妨。”
沈嫻抽了抽嘴角,道:“算了算了,還是辦眼前的正事吧。”
她又問道:“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
蘇折道:“你睡著的時候。”
沈嫻笑道:“那你怎麼知道我睡醒以後就會弄這些呢?”
蘇折道:“因我是你相公。”
沈嫻唇邊笑意醉人,低頭繼續磨藥,道:“看來相公還是一門善解人意的職業。”
兩人在屋裡默契十足的搗弄藥材,外頭蘇羨也已經醒來了,這時候太陽下山了,他到花園的池塘邊把來來叫了出來。
來來泡在水裡很涼快愜意,看見蘇羨來就利索地爬了出來。
它身上的血汙基本已經被水泡冇了,蘇羨讓它到岸邊一塊空地上待著。
他把他的洗漱工具順便帶來了,一一擺開,提了桶在池塘裡打水也方便,然後便細緻耐心地給來來洗洗刷刷搓泡泡。
等洗完後,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蘇羨領著來來回到院子裡,沈嫻和蘇折也正好忙完。
蘇羨問:“娘,今晚我們吃什麼?”
沈嫻睨了一眼來來,道:“吃鱷魚肉怎麼樣。”
來來趕緊爬到草叢裡躲著了。
晚膳一家三口隨便讓廚房那邊對付著用了,隻不過廚房早有準備,傳上來的膳食也是精心烹飪的。
白天睡足了,晚上一時半會兒難睡著。
於是沈嫻稀裡糊塗不知怎的就被蘇折困在身下了。
他一邊有些失控地將自己往她身子裡擠,一邊低啞地咬著她耳朵道:“阿嫻,與我說說,夫妻之間純潔的欣賞和友誼是什麼樣的?”
沈嫻:“……”夫妻之間說話也不能大意,因為稍不注意就會給自己埋坑。
穆王府裡,昭陽守著秦如涼睡了一覺後,精神好了兩分。
期間服了湯藥,進了飯食,大夫送來的治燒傷的藥,昭陽也第一時間給秦如涼用上。
她不要任何人上手,秦如涼盤腿坐在床上,她便跪坐在他身後,親手給他上藥。
紅腫著一雙核桃眼,昭陽一邊上藥一邊吹氣,時不時捏著袖子抹抹眼角。
秦如涼的後背都上完了藥,昭陽又細緻地給他弄手臂上的,還檢查有冇有其他的傷,一處都不要放過。
一切妥當後,蘭香又送了兩碗湯藥進來,一碗昭陽的一碗秦如涼的。
藥是放涼了的,蘭香端來得匆忙,忘了拿蜜餞,臨時想起來這事,連忙轉頭出去拿。
秦如涼看了看昭陽,問道:“怕不怕苦?”
昭陽搖搖頭。
這點苦和他受的苦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秦如涼端起藥碗,跟她的碗碰了碰,道:“那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