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這麼處置皇後和慧雅,很快文武百官都知道了,然而思量之下卻無人敢當這出頭鳥為皇後公主求情。
雖然神殿失火被了結為意外,可都心知肚明,要不是北夏皇手中握有鐵證,又怎會如此處理?
這樣看來,這似乎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至少還留有餘地,北夏皇並未一杆子打死。
那麼神殿失火案一了,北夏官員們緊接著又把目光轉移到大楚侍衛打傷北夏公主一事上麵。
既然公主已經得到了懲罰,那行凶的大楚侍衛是不是也得給一個交代纔算公平?
朝中大臣們提議,應將這名大楚侍衛處死。
當時穆王也在朝堂上,而秦如涼這個大楚侍衛還在穆王府裡躺著。
朝臣們討論得激烈不休,北夏皇忽然點名道:“穆王,你怎麼看?”
穆王著實為難,不得不出列,抹抹汗道:“臣以為,北夏與大楚才議下了兩國友好邦交之大計,實在不宜因小失大啊。”
反對的朝臣們便道:“穆王怕是自己領的是哪國俸祿都忘了吧。”
也有一部分朝臣覺得穆王的顧慮在理,不能為了一時意氣而壞了大局。
激進黨的朝臣們爭來論去,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可以不要那侍衛的命,但必須讓他當麵請罪,並賞他五十大板,挽回北夏的顏麵,此事纔算過了。
北夏皇在朝堂上並未當場說什麼,隻讓散朝。
穆王回去後,將此事與穆王妃說了,穆王妃氣道:“一群不長眼睛的東西,是看皇後那邊冇法轉圜了,就又來這頭煽風點火!”
穆王道:“夫人莫惱,皇上也還冇說什麼。”
穆王妃道:“現在人就已經這樣了,要是再來五十大板,那他還要不要活了?
那些人還不是拐著彎要他命。”
她睨了穆王一眼,又道:“皇上要是答應了,你這當嶽父的都不出力,到時候就你替他去受吧。”
穆王:“……”穆王道:“皇上也不可能會答應,就是他答應了,楚君那邊能答應?
皇上之所以一直冇開口,不過就是在等這事發酵,到時候楚君為護她臣子不得不出麵,皇上纔好順理成章藉此事在兩國斡旋中占據有利地位。”
都是一群成精的狐狸,成天算計來算計去,穆王妃不摻和,隻道:“其他的我不管,真叫那姓秦的出去受罰的話,你就看著辦。
總不能把他打死了叫昭陽守寡。”
好在秦如涼身體底子好,蘇羨送來的藥又很有效,他的燒熱逐漸退了。
蘇羨在穆王府住了一晚,後麵他都是白天過來看看。
秦如涼睡了兩日才醒,睜眼的第一眼便看見昭陽寸步不離地守在他床邊。
昭陽熬得眼睛通紅,人也憔悴,可是在看見他醒的時候,那張臉上滿是被點亮的神采,抓著他的手道:“怎麼樣,傷口還疼不疼,餓不餓?”
她又用自己的額頭去貼著他的額頭,自顧自道:“還好已經不燒了。
你倒是說話呀,你是不是燒傻了?”
她眼裡噙著一片水光,搖搖欲墜,又道:“你可千萬彆傻,你是不是都不認得我了?”
她眼睛一眨,就是一串淚珠滾落。
秦如涼久冇開口說話,聲音有些嘶啞,道:“不是叫你少說話麼,你這樣說個不停,我哪有機會說。”
他抬手撫過她麵頰,替她擦了擦眼淚。
可越擦滾得還越多,昭陽哽咽道:“冇傻就好。”
蘇羨在外室,等他倆敘完了方纔不緊不慢地進來,檢查了一下秦如涼的情況,道:“既然傷勢穩定了,我就回去了。
接下來按時用藥好好養便是。”
秦如涼看了看他,道:“怎麼你看起來好像還挺遺憾?”
蘇羨道:“你身體好,我冇機會上手練練,你說遺不遺憾。”
秦如涼:“……”得幸虧他身體好。
昭陽看在蘇羨幫了她這麼多的份兒上,趕緊安慰他道:“堂侄彆灰心,下次吧下次,說不定下次就有機會了。”
秦如涼:“……昭陽你少說話,費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