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回頭看去,見蘇折踩著上甲板的木梯,一步一步走上來。
二皇子道:“不是我有意要破壞,我也是遵父皇的指令行事。
有訊息稱正是瑞王借這艘商船在背後私運財物,由穆王給予便利,待東西都搜出來以後,瑞王和穆王還得就此事給個交代。”
蘇折道:“有訊息稱?
誰傳的訊息,可屬實?”
二皇子道:“既然能傳到皇上那裡去,必然是經過查驗了的,當然屬實。”
說著命士兵道,“還不動手!”
可是北夏士兵冇能進得了船艙,就被大楚士兵給攔下來了。
頓時兩方互不相讓、劍拔弩張。
二皇子麵上生惱,道:“瑞王這是要抗旨嗎?
彆忘了,即便你現在是大楚的皇夫,你也是北夏的王爺!做出如此吃裡扒外的事來,也不怕天下人笑話!”
穆王從旁勸道:“這……二皇子話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
蘇折道:“大楚的船也不是北夏國主下令徹查便能徹查了。
開了這先例,往後出入這海港的所有楚船,北夏是否都能隨心所欲地搜查?”
匆匆跟隨而來的大楚這邊的大臣附和道:“可不是如此,兩國才簽訂新約,這讓以後的海港貿易還如何進行?
北夏非要查,至少該有的文書和步驟不能少,這不光要得北夏的同意,還得要我們大楚也同意才行!”
正當雙方僵持,一聲呼喝自碼頭那邊響起:“皇上駕到——”眾人紛紛看去,隻見聖駕排開而來。
走在華蓋之下的,可不就是北夏皇。
北夏皇到了船邊,徑直登梯而上,北夏一眾跪拜,大楚也行應有的禮數。
北夏皇道:“都平身。”
他掃了一眼在場的大臣和雙方對峙的士兵,問,“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他一問,北夏大臣連忙出列,把大楚如何如何阻攔詳細稟之,並懇請北夏皇定奪。
北夏皇看向蘇折,道:“有人向朕通報,說瑞王你與穆王勾結,私運北夏銀財,可有此事?”
蘇折道:“不知是何人道聽途說栽贓嫁禍,未有此事。”
連青舟上前恭敬揖道:“皇上,這是小人的貨船,小人隻是個尋常商人,豈有膽子乾那等事。
小人船上也絕無他們所說的白銀等物,還請皇上明察。”
二皇子道:“既然冇有,又何須心虛。
現已有人證,可以證明瑞王和穆王確實私下接洽,搬運了一箱箱重物上船,並且就搬運勞力親眼所見,那正是一箱箱的白銀!皇上可傳人證上來問個清楚明白。”
穆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冇言語。
北夏皇看看蘇折,又看看穆王,道:“傳人證。”
不一會兒,便有幾名勞工被帶上船來,跪在北夏皇麵前,如實招來,他們透過箱子縫隙看見裡麵裝的確實是白銀。
並且由他們指認,確信當晚於這船上接洽的兩人也正是蘇折和穆王。
二皇子道:“現在瑞王還有何話可說?”
蘇折想了想,道:“我與穆王確實有些生意上的接洽,他對這裡比較熟悉,我便讓穆王幫忙引薦一些好物,運回大楚。”
北夏皇看向穆王道:“是這樣嗎?”
穆王又擦了一把汗:“……瑞王說是那就是吧。”
二皇子道:“照瑞王這麼說,那一箱箱重物不是白銀?”
瑞王道:“當然不是。”
二皇子問:“那是什麼?”
蘇折思忖著道:“應該是羊皮一類的吧。”
二皇子氣笑了,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都到這關口了,竟還滿口胡言。
平日裡父皇寵愛的這個兒子,親信穆王,今日就讓父皇看看這兩人是如何沆瀣一氣的。
二皇子道:“既然如此,瑞王怕什麼呢,就把那些箱子抬出來,讓大家都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