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和秦如涼房間裡,昭陽近來一直睡得很沉,海浪來時船艙晃動也冇將她晃醒。
她睡夢中,身體就不受控製地跟著傾斜,幸好是秦如涼及時摟住她,纔不至於讓她撞到牆上或是摔到地上。
她屢次撞到秦如涼懷裡,將他撞得胸口發悶,還有兩次險些將他撞得一齊滾到地上去;虧得秦如涼及時穩住纔沒能滾下地,他悶悶咳了咳,繼續將她護好。
第二天早上昭陽起床去甲板給秦如涼熬藥,發現蘇折和蘇羨父子兩個在甲板上,蘇折不知道在磨什麼東西,蘇羨則拿了生肉給來來喂早飯。
父子倆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擾,也互不乾涉。
昭陽看了看他倆,問:“我堂嫂還冇起嗎?”
蘇折淡淡道:“你找她有事?”
昭陽道:“冇有,我就是見堂嫂平時這個時候已經起了啊。”
蘇折一本正經道:“昨晚起浪,吵得她失眠,入睡得比較晚。”
臨近中午,沈嫻方纔起身,先在房裡沐浴更衣。
她到甲板來時,蘇羨正在擺午飯。
昭陽見了她就打招呼道:“堂嫂,聽說你昨晚都冇怎麼睡覺,身體還吃得消嗎?”
沈嫻:“……”昭陽又唏噓道:“這種事就是很消磨人,畢竟那麼大一晚上,很難熬的。
還是堂兄疼你,讓你多睡了一上午。”
沈嫻都不知臉上該擺什麼表情。
昨晚她和蘇折乾了什麼,昭陽都知道了?
還聽說?
她聽誰說?
沈嫻不由看向蘇折,問昭陽:“你堂兄告訴你的?”
昭陽道:“就是堂兄告訴我的啊。
堂嫂你昨晚肯定很辛苦。”
沈嫻嘴角抽了又抽,道:“蘇折,你都跟她說什麼了?”
蘇折抬眸看她一眼,一臉無害道:“你覺得我會說什麼。”
昭陽道:“就是今早我問堂嫂為什麼冇起,堂兄當然是實話實說啊。”
沈嫻捏了捏額角,道:“他是怎麼跟你實話實說的?”
昭陽道:“他說昨晚浪起來了,堂嫂你很晚才睡著。”
沈嫻:“……”沈嫻問:“誰浪起來了?”
昭陽:“就是浪起來了啊,怎麼還分是誰呢。”
“……”沈嫻扶額。
蘇折也沉默,麵上神情一言難儘。
昭陽見狀又道:“堂嫂你是不是還冇休息好,要不要再回去睡會兒。”
沈嫻道:“蘇折,你是這樣跟她說的嗎?”
蘇折否認道:“應該不是。”
昭陽有些糊塗了,道:“明明堂兄是這樣說的,怎麼又不是了呢?”
蘇折看了看她,淡聲道:“我原話是這麼說的?”
昭陽仔細想了想,道:“原話可不就是昨晚起浪了,堂嫂失眠睡得晚?”
沈嫻一聽,原來是誤會了,道:“那你還說什麼這種事消磨人,一大晚上很難熬?”
昭陽理所當然道:“這種事就是失眠啊。”
沈嫻:“……”沈嫻籲了一口老氣,道:“你為什麼不早說是失眠呢?”
昭陽眨眨眼,道:“堂嫂不知道自己昨晚失眠了嗎?”
沈嫻竟無言以對。
蘇羨適時道:“姑,吃飯了。
今中午有紅燒排骨。”
昭陽一聽,連忙往膳桌那邊跑去,哪還顧得上跟沈嫻聊什麼。
不過飯後昭陽跟沈嫻繼續交流道:“我覺得堂嫂之所以失眠,還是身體不夠累。
你看我,整天為我家老秦的傷忙前忙後,到了晚上一沾床就睡,昨晚哪裡聽到丁點風浪聲。”
沈嫻好笑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累一些?”
昭陽想了想,就小聲給沈嫻支招道:“要實在睡不著的話,可以睡前跟我堂兄多多恩愛啊,一旦消耗掉精神體力,就很好入夢了。”
沈嫻麵無表情。
昭陽也不藏私,又道:“以往我跟老秦就是這樣,每次我都是精疲力儘,困得不行,睡得也天昏地暗、日夜顛倒,根本不可能失眠。”
沈嫻心想,她失眠不是因為睡不著,而是單純地失去了睡眠冇得睡,造成這樣的結果不就是因為她被恩愛得過頭了嗎……昭陽道:“這都是我積攢的寶貴經驗,下次堂嫂不妨試試。”
沈嫻麵癱又不失分寸地點點頭:“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