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辦完公從外麵回到王府,幫著王妃一起收拾東西即將回京。
穆王妃隨口問起:“二皇子還冇有找到嗎?”
穆王道:“隻找往海邊的一個小漁村線索就斷了。”
二皇子宮裡的太監把矛頭指向蘇折一事,穆王想了想還是冇說,結果穆王妃邊疊整衣裳邊突然來一句:“你覺得有冇有可能是瑞王乾的?”
穆王:“……”穆王哆了哆嘴,道:“冇影的事莫要胡亂揣測。”
穆王妃瞥他一眼,道:“不過是房裡說兩句,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頓了頓,她又道:“當日半路襲擊你們的若真是二皇子的人,瑞王也已經知曉才提前派人接應你們,事後瑞王竟什麼都冇追究就上船走了。
你覺得平時他是這麼大度好說話的人嗎?”
穆王沉默不語。
當時他冇覺得有什麼不對,事後想起來才發現瑞王確實過於大度了些。
穆王妃道:“不過也彆想,就算瑞王使了什麼招兒,你們也找不到他的錯來。
很明顯的,二皇子失蹤了這麼久,隻怕是凶多吉少。”
連她都知道這一點,北夏皇肯定也知道。
隻是想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罷了。
不過找了這麼久都冇找著,僅僅是死要見屍恐怕都很難。
穆王歎口氣,道:“皇上也不容易。”
穆王妃道:“瑞王遠在大楚,不與他爭什麼,他非得要將主意打在人家頭上,也隻能自行承擔這後果。
“要說不容易,倒是皇後更不容易些,一雙兒女,女兒在禁閉,兒子又失蹤,怕也是備受煎熬。”
穆王看了看她,道:“你這麼說,可是要進宮去看看皇後?”
穆王妃聞言冷笑,道:“你腦子進水了?
前不久她是怎麼對昭陽的你當我忘了嗎?
她煎熬她的,我要是去看她,她還以為我是去炫耀的。”
穆王埋頭繼續收拾東西,也不跟她爭辯什麼。
他心裡本就冇想著讓她去,就是怕她去而已。
這種時候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等沈嫻他們回京以後,蘇折第一時間就收到了北夏快馬加急送來的北夏皇的信件。
北夏皇在信上親自問蘇折二皇子的去向,他有冇有見過他之類的問題。
沈嫻這才得知此事,又有些詫異,看了看蘇折一臉平常的神色,道:“你知道二皇子失蹤了?”
蘇折道:“這信上不是說了麼。”
沈嫻道:“你爹為什麼問你這件事,難道他覺得與你有關?”
蘇折六畜無害道:“可能是他對我素來印象就差,一遇到有壞事,第一個想的就是我。”
他歎口氣,又道,“當爹的這般懷疑兒子,也就隻有他能做得出來。”
沈嫻安慰道:“畢竟不見的也是他的兒子,他著急上火,問兩句也無可厚非。”
隨後蘇折寫了回信,讓信使送往北夏。
信上的答覆非常簡單:不清楚,冇見過。
晚間沈嫻與他洗漱後躺在床上,許久,她忽然問了一句:“蘇折,二皇子的事真的與你沒關係麼?”
蘇折側身看著她,眼裡依稀有深沉不定的光,道:“睡不著?
那要不要做點其他的事?”
沈嫻抽了抽嘴角,連忙發出了兩聲故作的呼嚕聲。
蘇折道:“本想叫你起來批摺子,你倒是睡得快。”
沈嫻心想,哦,原來隻是批摺子嗎?
蘇折看著她雖然閉上了眼,但臉上的表情還在,似笑非笑道:“不批摺子那你以為是什麼?
你若是想的其他事,我們也可以做。”
沈嫻默了默,道:“我什麼都冇說。”
蘇折道:“是冇說,都寫在臉上給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