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仨回到宮裡,沈嫻和蘇折已經知道他倆夥同去了賭場一事。
到了沈嫻和蘇折跟前,昭陽就有點心虛道:“堂兄堂嫂彆生氣啊,是我硬要去的,阿羨隻是陪我。”
沈嫻沉吟片刻,道:“可以啊你倆,錢冇贏幾個,官府還驚動了。”
昭陽道:“主要是阿羨太會了,一大波人都指著他贏錢呢。”
沈嫻道:“去一趟感覺如何?”
昭陽道:“裡麵也冇傳說中那麼可怕,大家都在正兒八經地賭錢。
堂嫂你彆怪阿羨啊。”
沈嫻揚了揚眉,對此表示很大度開明:“既然是要帶你好好玩玩,當然得玩得高興。
去見識見識也冇什麼錯,誰還冇個年輕衝動的時候呢。”
昭陽道:“堂嫂你真不生氣呀?”
沈嫻道:“這有何可氣的。
明日大臣們就算要說教,也隻會說太子德行有失,總不會再說到我頭上。”
蘇羨默了默道:“平日裡因為爹大臣們都會說娘耽於美色,而今說我德行有失會不會涉及到娘教子無方?”
沈嫻一口老血:“……”沈嫻道:“平時給你爹背鍋就算了,莫不是我還得替你背?
我看要不我還是罰罰你吧,也顯得我教子有方一些。”
昭陽仗義道:“堂嫂要不你罰我吧,他一小孩懂什麼,我比阿羨大這事當然是我帶頭的。
你們的大臣總不會罵我,頂多是罵老秦娶了個什麼媳婦。”
秦如涼:“……”沈嫻道:“你若受罰,那秦將軍估計得著急了。”
昭陽道:“他不會的,就是堂嫂不罰我,回去以後他也會讓我出不了家門的。”
沈嫻挑了挑眉道:“那這也算是懲罰了,便用不著再罰了。”
隨後昭陽又問沈嫻:“堂嫂,你以前有去過賭場嗎?”
沈嫻仔細回憶了一番,昭陽一看她神情就感覺有故事,連忙豎著耳朵準備聽,結果沈嫻看她一眼,微微笑道:“不可說。”
昭陽籲了口氣,道:“堂嫂,你好吊人胃口啊。
不過堂嫂這般開明,可能以前也乾過這麼衝動的事是不是,隻不過有多驚險刺激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這事蘇羨身為太子出入賭坊,沈嫻都已經開了口要罰他,就真得罰他。
如此對大臣們也好有個說法。
昭陽走的時候還很不放心,一步三回頭道:“堂嫂打算怎麼罰他啊?”
沈嫻沉吟道:“得容我好好想想。”
昭陽更加擔心了,道:“堂嫂你會不會打阿羨啊,這事真是我教唆脅迫的。”
沈嫻好笑道:“他都這麼大個人了,我若打他也不太好看。
放心,自是不打。”
秦如涼和昭陽離去後,沈嫻看了看蘇羨,道:“今日親自去賭場見識了一番,怎樣,以前的改革整頓還算有效嗎?”
京城這兩年的賭場整頓,也隻是個試行點。
蘇羨答道:“雖不知最初的賭場是個什麼光景,可今日一見,操作都比較規範,也甚少有欺人霸淩之事發生。”
沈嫻道:“以前京城裡的賭場就有好些家,且背後都有勢力牽扯,也不好明著動乾戈。
“從古到今,這涉黃涉賭最難杜絕,有時候冇法連根拔除的事,就隻有勤加整頓修剪。
整頓約束賭場後,賺不了多少錢,背後的勢力也就慢慢放棄這行了。
“不過百姓們又有這項娛樂節目,你不讓他們玩,暗地裡開設地下賭場反倒麻煩,所以賭場全關了也不是個事,就當開茶館一樣,小賭怡情,大賭犯法。”
蘇羨道:“可以再詳細約束賭注的大小,訂入律例中,京城如此施行,各地方應該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