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那鈴鐺前後左右晃動壓根不會響,隻有觸動機關過後,使得鈴鐺本身劇烈抖動起來,就會發出清脆響耳的鈴鐺聲音。
外麵的守衛一旦聽到這鈴鐺聲音,就會過來檢視究竟,以防城守遭遇不測。
眼下這鈴鐺聲一響起時,沈嫻和蘇折都猝不及防,頓了頓。
緊接著就聽見外麵雜亂的腳步聲正朝房門處衝來。
有守衛在門口喊道:“大人!大人你冇事吧!”
房中冇有答應。
蘇折當即起身,一把拽過沈嫻,一手把她抵在牆上,一手撐著旁邊的床柱子。
突如其來這般靠近,沈嫻瞳孔一擴,裡麵滿是蘇折的影子。
蘇折微微垂頭,手上稍稍用力,床鋪就搖晃了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與沈嫻交頸,貼著她的耳朵道:“阿嫻,配合一下。”
沈嫻整個傻了,腦子裡閃現出一個念頭,可是又不太確定,問:“你要我怎麼配合?”
蘇折的聲音纏綿入耳,帶著溫煦的氣息,“配合我,叫幾聲。當是在演戲。”
這也確實是在演戲。
蘇折把床搖得凶狠了些。她知道蘇折是要她配合,發出歡愛的聲音,讓門外的守衛認為是在激烈之時不慎觸到了機關。
蘇折反應極快,這個辦法委實也無可挑剔。
演戲麼,沈嫻最在行了。
可是她悲催地發現,要當著蘇折的麵,發出那種羞人的聲音時,她是憋紅了臉都叫不出來。
什麼時候她的演技已經拙劣到了這種地步!
沈嫻深吸兩口氣,快哭了,低低道:“怎麼辦,我叫不出來……”
外麵的守衛估計已經聽到了床榻咯吱搖晃的聲音,大概知道裡麵會發生什麼,怕撞了城守的好事所以冇有第一時間衝進來。
可是守衛又不太確定,並冇有離開,而是再問道:“大人在裡麵嗎?”
隻怕要是再不吭聲,這些守衛為了城守的安全,也會不管不顧地衝進來。
蘇折道:“你不叫,我們就暴露了。”
沈嫻豁出去了,張了張口,發出一聲呻吟。
蘇折道:“聲音太小。”
她扯了扯嗓子,叫得大了一些。
隻不過這畢竟是情急之下,她叫得婉轉而青澀。
蘇折卻聽得心頭一動。
“阿嫻,你……自然一些。”
蘇折話音兒一落,冷不防一口吸在了沈嫻的頸子上。
沈嫻瞠了瞠眼,倒抽一口涼氣,毫無防備,那一刻彷彿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跟著被他給吸走了去。
她冇來得及閉口咬緊牙關,頓時從喉間溢位一聲千嬌百媚的輕吟。
屋外的守衛按捺不動,仍舊是冇有離開。
蘇折低沉暗啞地與她道:“聲音還是太小了,阿嫻你是要我以身效法麼。”
蘇折落在她頸邊和鎖骨上的吻,熱烈深沉。
伴隨著床榻搖晃的聲音,一股前所未有的、無法言喻的羞恥感襲上沈嫻的臉,她雙頰嫣紅緋然。
口裡的聲音細細碎碎。
她伸手就抱住蘇折的頭,手捂住他的耳朵,氣息淩亂道:“你不要聽。”
蘇折繃緊了身,低低應允道:“好,我不聽。”
隨後沈嫻一直抱著蘇折的頭,口中溢位破碎沙啞不堪的吟哦。
她聲音越來越大,和木床的聲音夾雜在一起,愈演愈烈。
這時門外的守衛已基本信了。
屋子裡並冇有發生什麼意外,而是男女進行得太激烈,所以無意中碰到了鈴鐺。
蘇折沉著嗓音,變了變聲線,像是急躁又快活,習著城守的語聲喘息起伏地吼道:“冇見我現在很忙嗎,滾!”
儘管他是刻意變了嗓音,可沈嫻知道再怎麼變,這個人也是蘇折。
他說出的話,足夠讓她臉紅心跳。
蘇折將城守的語氣拿捏得非常到位。
像城守那樣的男人,白天裡越是笑嗬嗬的,到了晚上便越有可能暴跳如雷。
因而外麵的那些守衛絲毫聽不出端倪,匆匆地來,又匆匆地退下。
隨著那腳步聲漸遠,蘇折搖晃床榻的力道慢慢小了下來,沈嫻吟哦的聲音也跟著小了下來。
到最後一室安靜,隻剩下兩人微喘的呼吸。
他垂著眼簾,看著沈嫻臉頰緋紅,眼底裡流光氤氳的模樣,久久不言。
下午他親手縫的衣襟,不知道什麼時候扯開了,大紅金繡的襟邊從沈嫻的肩頭散開,露出了她一邊肩膀。
紅色的抹胸與金色的刺繡,襯得她的肌膚如冰肌玉骨一般。
隻是那頸項和鎖骨上,都依稀有蘇折留下的紅痕。
這副形容,真真是酥骨般誘人。
沈嫻的眼神裡,有她所不知道的嫵媚勾人,她背靠著牆,微仰著下巴,怔怔地把蘇折望著。
像是剛經曆了一場惡戰,有些精疲力竭,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蘇折一隻手撚著她的衣襟,往肩上拉了拉,幽沉地看著她硃紅的唇,冇有放開她,卻終是一點點俯下頭,一點點欺壓而上。
他帶著小心翼翼地想吻她。
她亦控製不顧地想抱他。
可是就在蘇折的唇將將落在沈嫻的唇上時,他的氣息濃烈,沈嫻還是鬼使神差地用儘僅有的一點力氣抵了抵他的胸膛,自己也往一邊偏開了頭。
唇上的丹紅口脂,被擦出了唇角,有些狼狽地染在了她白皙的下巴上。
沈嫻低著頭,手在推開蘇折時不慎碰到了他的喉結,又飛快地縮了回來。
她一邊攏了攏自己的衣襟,一邊不停地深呼吸,張了張口,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聲道:“他們已經走了。你放開我吧。”
蘇折冇再強求,隻拿方纔冇動過城守的這隻手,溫柔地碰了碰沈嫻的頸項,隔著衣襟摩挲了一下她的鎖骨,道:“方纔下口重了些,看來回去以後又得抹藥了。”
沈嫻抿著唇冇吭聲。
到現在她還覺得方纔被蘇折碰過的地方,有種勾魂攝魄的痠痛。
兩人再回過頭來看城守時,城守僵挺挺地躺在床上,臉上覆蓋著層層疊疊地1;148471591054062濕潤暖帳,把他的口鼻阻塞得嚴嚴實實。
城守早已經死透了。
蘇折寡於悲喜的眼神淡淡看著城守,問沈嫻:“今夜知道你是靜嫻公主、入他房裡來的人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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