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一條長街還冇逛完,基本上兩邊鋪子全關門了,還有人報了官。
京都衙門的官兵匆匆忙忙趕來,以妨害治安之名,把賀悠和蘇羨弄去了衙門。
至於來來,官兵們不好搞,隻要蘇羨答應牽好它,彆讓它攻擊人,官兵們暫時不會拔刀傷害它。
如此,蘇羨才相當配合地跟著一併去衙門。
賀悠頭大,給了塊牌子讓官兵去賀府幫忙傳個信兒。
衙門的人一見牌子,頓時不敢怠慢,更甭說把兩人一鱷關進牢裡,隻得臨時騰個堂屋出來給他們仨待著。
最後還是賀悠他老爹顫顫巍巍地到衙門來領人的。
蘇羨跟著去了賀家,正值黃昏日暮。
賀悠打算讓他在賀家用過晚飯以後,再親自把他送還回宮去。
蘇羨牽著來來走進賀家大門,原本頗活潑熱鬨的府邸似乎也安靜了一瞬。
玉硯正在膳廳擺晚飯,聽聞賀老爹和賀悠回來了,忙迎出膳廳一看,卻意外地看見了蘇羨和來來,不由喜上眉梢,道:“阿羨,你怎麼來了?你娘知道嗎?”
蘇羨見著自小照顧他的玉硯,表情淡淡的臉上也不禁柔和了兩分,道:“我娘特意讓我出宮來轉轉。”
玉硯道:“快,去洗洗手吃飯啦。”
蘇羨暫時把來來栓在一棵樹下,淨了手進膳廳用膳。
賀家的膳食自比不上宮裡那麼講究和豐盛,都是家常菜,也不知是今日在街上逛累了還是怎麼的,蘇羨感覺比平時在宮裡要更有食慾些。
隻不過他對吃不是特彆執著,有食慾就多吃兩口作罷。
飯後歇了兩盞茶的工夫,外麵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賀悠便帶著蘇羨往宮裡去。
臨出門前,玉硯追了出來,手裡挽著一件披風遞給賀悠,道:“晚些時候天涼,這個且帶著。”
賀悠笑了一笑,看得出神色裡是舒坦的,伸手接了。
蘇羨看著兩人,忽然覺得,今日出宮一趟也不儘然是白費時間。
賀悠和蘇羨走後,玉硯回房間整理明日賀悠早朝要穿的衣裳,不一會兒有下人來報,道:“府門外來了兩個人,說是少夫人的故交,想求見少夫人。”
“故交?”玉硯略感疑惑。她認識的人基本都在宮裡,哪有什麼故交,還這會子登門來見?
玉硯問:“來者可報了名號?”
下人道:“其中一人說,她叫玉書。”
話音一罷,玉硯震驚得瞠大了眼眶,手裡的一疊衣裳冷不防掉在了地上。
她起身就快步朝外跑去。
府門前那兩人均戴著兜帽,後玉硯讓人請他們廳上見。
兩人跨入廳堂,取下兜帽,露出了麵容。
隻見一人年輕清秀,和玉硯年紀相仿,曾也是天真爛漫,經歲月一點點沉澱下來的;而另一人就年過半百,雖顯得蒼老許多,但看起來身體康健、精神抖擻,儼然十分麻利。
這年輕的是玉書,年長的是慶嬤嬤,當年同玉硯一樣,都是伺候在靜嫻公主身邊的人兒。
隻不過當年她們所有人被秦如涼和他的愛妾給遣散出府以後,大多失散了。
玉硯一心惦記著靜嫻,始終不肯離當時的將軍府太遠,因而後來也就被連青州給發現並帶了回去。
後來她再也冇見過玉書和慶嬤嬤,冇想到有生之年竟還能再重逢。
想當初,玉書和她一起,可是靜嫻公主身邊最伶俐的兩個丫鬟了。
而今再見,隻剩滿腹唏噓與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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