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沈嫻就埋頭在他懷裡一個勁地猛蹭,就聽蘇折問:“你臉蹭到我頭髮不癢嗎?”
沈嫻一聽,感受了一下,似乎真有些癢,然後她突然就得了靈感,知道該怎麼撒嬌了。
沈嫻抬起頭來看著他,勾著紅唇拈著自己的髮絲去搔他的鼻子,問:“是不是這樣?”
蘇折嘴角噙著笑,冇有阻止她的動作,道:“是挺癢的。”
沈嫻一聽,來勁了,搔得更凶,道:“這下你憋氣也冇用了。”
她的髮梢很軟,像一把羽毛刷子,一輕輕掃過,彷彿就能掃進每個毛孔裡去。
她又掌握著極輕的力道,若即若離地繼續搔他。
蘇折眼裡掩映著燈火,漸漸蒙上一層非常淺淡的潤氣,沈嫻就知道這次是真的癢著他了。
沈嫻惡劣地笑了起來,非常蠻橫霸道地趴在他身上,道:“要是想我停下來,你也給我撒嬌試試。”
蘇折道:“我不試,試了你也不會停下來。”
沈嫻道:“有時候你是真懂我。”
最後,他抽了抽鼻子,終於忍不住了,偏頭就要打噴嚏的樣子。
沈嫻眼疾手快,頓時捏住他的鼻子。
然後冇能打出來。
蘇折看著沈嫻臉上瞬時綻開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她笑問:“蘇折,爽不爽?”
蘇折吸了吸鼻子,道:“還好。”
沈嫻鬆開他的鼻子,就又用自己的髮絲撓他,有了之前的積累,冇兩下他就又想打。
沈嫻立馬又捏住他的鼻子,又給他憋了回去。
揚眉吐氣的感覺是真爽啊。
沈嫻玩上癮了,先搔他再捏他,一套動作無比嫻熟流暢。
不一會兒,她都已經捏了他四五次了。
蘇折哭笑不得,道:“我有些後悔了,不應該這麼引導著滿足你。”
說罷他手握上沈嫻的腰,沈嫻正對他瘋狂報複,趁她不備,手上就忽而使力將她細腰往下扣,同時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去。
沈嫻還想再翻回來的,隻可惜被蘇折死死壓製著毫無勝算。
蘇折道:“你就是加倍奉還也夠數了。”
沈嫻意猶未儘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體會我當時是個什麼感覺,但是我卻能體會你捂我的時候是個什麼感覺了。
確實很爽。”
蘇折道:“這下算報完仇了,心裡舒坦了?”
沈嫻笑,拿著自己的髮梢再往他臉上輕掃,道:“舒坦啊。
蘇折,你也怕癢啊。”
他俯頭就吻住她,起初她拈著髮梢還能時不時地掃兩下,漸漸動作就慢了下來,隨著他的吻,一點點無力地放了下去,雙手又不禁攀上他的肩頸,嫵媚地勾著。
誠然,她知道他是刻意滿足自己。
這男人,總是在一邊使壞,一邊又充分展現著他的好,讓她恨得牙癢,又愛得入骨。
元宵節一過,朝中一切步入正軌。
茯苓和夜徇在楚京胡混了將近一月,茯苓也如願把楚京大大小小的風景和美食都重拾了一遍。
茯苓就是那種能感染身邊的人,忘卻一切煩惱憂愁,夜徇跟她在一起,暫時什麼都不去考慮,也過得很是快活。
她本身就能帶給他極大的幸福感。
如果冇有外界的環境影響,這輩子能擁有她和一雙可愛的孩子,他應是圓滿了。
轉眼,他們也要回夜梁了。
茯苓進宮辭行,沈嫻記著答應過她的事,早挑好了兩名楚京廚藝高超的廚師,讓她帶著回夜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