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薄雲辰的秘書一起床,就看到了手機裡來自薄雲辰的留言。
他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給6年前的醫院打電話。
“喂,是徐特助啊,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幾秒鐘後電話就被接通,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
“當年是哪個女人在中心醫院生孩子的?”徐秘書問道。
那邊的男人頓了幾秒後回道:“6年前的事情啊,那我要去查一下看記錄有冇有被銷燬。估計需要兩週的時間,你看可以嗎?”
徐秘書聽到男人的回覆後,說,“稍等,我去問一聲薄總。”
他說完就掛掉了電話,轉而打給了薄雲辰,“薄總,那邊說如果要翻閱6年前的記錄,大概需要兩週的時間,您看——”
“那就給他們兩週的時間。你盯緊那邊,不要讓一些閒雜人等去給葉明德通風報信。”
“好的,薄總。”
聽完薄雲辰的通話後,秘書聯絡了兩個保鏢讓他們時時刻刻關注著醫院內部的動靜。
然後他又給醫院負責人回覆了訊息,“最遲要在兩週內查到具體資訊。”
天天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聽到薄雲辰說的,“查清楚,兩週時間。”從沙發上跳了下來。.
“爸爸,你在查什麼事情啊?”天天走到薄雲辰的身邊問道。
“爸爸現在懷疑一些事情,等之後查清楚了再告訴你,好嗎?”薄雲辰看著眼前的孩子,並冇有告訴他自己的懷疑。
畢竟如果是自己多想了,那對天天一定是一個很大的打擊,畢竟在抱著很大的希望再戳破它,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天天聽到這話,撅了撅嘴,“噔噔噔”又坐回了沙發上。
他掏出自己的手機,給甜甜發去了資訊:“甜甜,你在嗎?”
甜甜幾乎是秒回,“怎麼了?”
天天猶豫了再三,給甜甜發資訊道:“我剛剛聽他在醫院接生的事情,我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了什麼。”
甜甜在微信那頭瞬間跳了起來,“什麼意思?”
天天看到甜甜發來的表情包轟炸,嘴角一抽,“具體什麼情況,他冇有告訴我,不過我猜,他應該是覺得我們是親兄妹,畢竟我們之間有那麼多相似的地方。”
甜甜看到天天發來的微信,瞬間就不淡定了,從地上跳來跳去,“難道他要把我從媽媽身邊搶走嗎?我不要!!!”
幾個感歎號彷彿已經表明瞭甜甜的堅定。
天天害怕甜甜暴走,趕緊回覆道:“也不一定,有可能是我多想了。”
甜甜的心卻再也淡定不下來,她在客廳裡走過來,走過去,心極為複雜。
她一邊走,一邊不時用手扣扣頭髮,不到片刻,就把原先精緻的頭髮弄得亂糟糟的,活像一個小瘋子。
葉安然從房間裡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副光景。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怎麼她一向注重形象的女兒現在成了這樣。
可再睜眼,依然如此。
她趕緊走過去,拉住了處於暴躁狀態的甜甜,“寶貝,你怎麼了?”
甜甜看著眼前說話溫柔的女人,吸了吸鼻子,然後撲進了葉安然的懷裡,悶悶的說道:“媽咪,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葉安然對於甜甜突如其來的情感爆發嚇了一跳,“寶寶,誰欺負你了嗎?”
甜甜在葉安然的肩上趴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複了下來,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冇有人欺負我,我就想和媽咪一直在一起。”
葉安然看著眼前還帶著淚痕的女兒,冇有繼續追問下去。
她盯著甜甜看了半天,然後話鋒一轉,“葉甜甜,你是不是又不想寫作業了!”
一聽葉安然這話,甜甜的情緒一下子發生了轉變,後退了兩步後,衝著葉安然討好一笑,“我這就去寫!”
葉安然看到甜甜情緒恢複正常,這才鬆了口氣,“好好寫啊!”叮囑了一聲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打開手機,看起了剛剛甜甜情緒崩潰之前發生的事,隻看到甜甜在看完手機之後,突然難過。
“剛剛到底是誰在給甜甜發微信?”這個問題在葉安然的腦海中徘徊了許久。
經過良久的思考,她最終還是拿起了甜甜的手機,打開微信卻發現,今天甜甜除了和天天聊天之後,再冇和其他人聊過。
而聊天介麵除了天天和甜甜聊天的表情包外,再冇其他資訊。
葉安然這才放下心來,心想,或許是兩個小朋友在鬨什麼脾氣。
甜甜支著耳朵,聽到葉安然從房間裡走出來,看完手機又放回去的動靜,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自己提前刪掉了聊天記錄,不然被媽咪看到了,又要不開心了。甜甜坐在書桌前得意的扭了扭。
“唉,可是媽咪怎麼會忍心讓我這個小寶貝寫這麼多東西呢?”看著書桌上堆的滿滿噹噹的卷子,甜甜止不住歎了口氣。
微信這頭,天天在連發了幾個表情包也冇有甜甜的回覆後,以為她的手機使用時間已經到了,就冇有再去發資訊。
他猶豫了一會兒,又蹭到了薄雲辰的身邊,“爸爸——”
薄雲辰從一堆檔案中抬起了頭,“怎麼了?”
“就是我想問你——”天天話音剛起。
“薄總,會議馬上要開始了。”助理敲了敲門提醒道。
“好的,我馬上過來,讓市場部的人準備一下,我要聽最近的市場走勢。”薄雲辰合上了手中的檔案,回答道。
天天的話堵在嘴邊,看著薄雲辰一言不發。
薄雲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一臉無奈的兒子問,“怎麼了?剛剛想和我說什麼?”
天天的問題堵在嘴邊,說出來時卻又轉了個彎,“冇什麼,就是後天我們學校有個親子運動會——”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那待會兒去問問秘書叔叔,如果爸爸有空就陪你參加,如果冇空,你就讓秘書叔叔陪你去。”薄雲辰邊往外走邊回答。
天天“哦”了一聲,冇有再說話,他已經習慣了爸爸這樣的回答。
畢竟每年去他們學校開家長會的,都是秘書叔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纔是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