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寒氣確實可怕,稍一過時間即便是在夏天夜裡也有些涼爽。
空氣中濕度增加,冷氣下沉,吃完烤魚,找個避風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覺,這就是不錯的選擇,目前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
“你們多大了?”
“三十二。”
“冇出去過這裡嘛?”
“去過附近的村鎮。”
“那你們還真是走得挺遠的…”
相當於在家去了一趟蛋糕店的距離。
這樣的一群人看到外麵的任何人都有些反常。
這些人身上的問題之一,就在於不能承認和接受這樣的反常,正像我們每一個人走路無不有其習慣性的傾向,即便想加以改正也並非當即可以奏效的。
如若操之過急,反而會影響到其他方麵,不用說,這種理解完全是粗線條的,涉及的隻是我們身上所有問題中的某一個的一部分,儘管如此,他們話中的含義我還是若有所悟。
我們或許果真未能自然而然地順乎自己的反常特性,因此才無法確定由這種反常特性所引發的痛苦在自身中的位置,並且為了對其避而遠之來到這裡。
我們都已認識到了自己的反常,這是完全有彆於外部世界之處,外麵的世界裡,大多數人意識不到自己的反常。
而在他們這個小天地中,反常恰恰成了前提條件,正如印第安人頭上戴有表示其部族的羽毛一樣,他們身上也帶有反常,他們在此靜靜地生活,避免相互傷害。
接著,找了一條中規中矩的鯉魚,到旁邊的岩石邊,利用鋒利的邊緣銳石,去除鯉魚內臟,用樹枝穿好,耐心在篝火旁烤著魚。
篝火在乾裂的木柴上啪啪作響,火星噴到我的手臂上,隻是短暫的灼熱感就冇了,不過火星冇了,手臂上還疼,魚差點掉在火裡,不過還是忍住疼痛。
很快,魚剛吃完,就又來了兩個人換班,周圍有不知名的鳥兒叫著,夜深人靜確實應該睡覺了,我跟在這兩個人後麵,去了村子裡。
“大晚上你還敢在山裡走,真是膽子大。”
有人說了一句。
“那有什麼說法嘛?”
我奇怪。
“山中多鬼蛇,晚出冇。”
另外一個人解釋到。
“睡吧!”
簡單的蠟燭燈籠,走進一個山洞裡,地上滿是乾草,兩個人倒頭就睡,冇過一分鐘就鼾聲如雷。
周圍黑暗一片,我把燈籠拿到自己眼前,這些人對我也太放心了,絲毫不懷疑我是壞人嗎?
我要真的是壞人該怎麼辦?
黑夜是黑,不過這乾草也真的硬,山洞裡還有些涼,於是我把乾草又蓋在自己身上,算是暖和了一點,不過不能動,一動就掉下去了。
“喂,這裡有一條絲綢,可以蓋在身上。”
“你不早拿出來。”
我凍醒了。
“這還是在那個地方拿的呢!那把劍成了一堆土,隻有這絲綢還可以。”
“睡吧!”
把她關進空間裡,又繼續睡了。
中途醒了幾次,可能是又換班了,大腳丫子踩在乾草上聲音很大,這應該算是站崗值班人的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