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分配,在入學須知上寫著是一二年級兩個人一室,三四年級每人一間。
可是麵前的情況,明顯是一二年級四個人一室,其他室內空間大的,要有六個人。
第一次大學,印象不是很好,再說都大學了,為什麼不能一人一間呢?
哪怕空間小點也可。
兩個人一個的房間,有簡易的木製床,略顯狹長,估計有六張榻榻米大小。
儘頭牆上開有鋁合金框視窗,
窗前,背對背放著學習用的兩套桌椅,門內左側放一架雙層鐵床,比較小,估計是之前用的,現在換成木床,每件傢俱,其結構都簡單得出奇,而且結實耐用。
除了桌椅鐵床,還有兩個鐵皮立櫃,一張咖啡小桌,以及直接安在牆壁裡麵的擱物架。
差不多所有的房間擱物架上都擺著一些日用品,還有一個半導體收音機,一個比較小的吹風機,還有幾包速溶咖啡。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房間裡都是一群男人,大多臟的一塌糊塗,垃圾桶裡粘著已經發黴的長毛的橘子皮,代替菸灰缸用得空罐子裡菸頭積了十幾厘米厚,裡邊一冒煙,使用咖啡啤酒水什麼的隨手倒進去澆滅,發出令人窒息的酸味。
留下的一些碗碟冇有一個不是黑乎乎的,裡外粘著很多贓物。
地板上散亂著速食麪包裝袋,空的啤酒瓶以及一些奇怪的器皿封蓋之類的。
冇有一個人想到用掃帚把他們打掃一遍,然後狠狠扔進垃圾桶裡。
風從窗外吹來,灰塵便在地上翩翩起舞,雨來了,屋子裡更是潮氣一片,每個房間都充斥一股難聞的臭味。
也許每個房間氣味多少有所不同,縱觀其成份毫無二致:汗、體臭味,加上垃圾。
大家全都把要洗的東西塞到床下,冇有一個人定期晾曬被褥,被褥算是徹底吸足了水,解釋出無藥可救的氣味。
我到現在還感覺不可思議,居然莫名其妙地在這度過了一星期,最後徹底忍受不了了。
不過,好像隻有我一個人不能忍受,據我所知冇有人願意搬出去,也很少聽到有人退出宿舍,我知道的僅僅我一個人。
“哇!窗玻璃光可鑒人,地板纖塵不染,鉛筆在筆筒內各得其位,窗簾明亮,這差距簡直不要太大”。
這是看到公寓的第一眼,簡直安靜得太安靜了,也會舒心住在這裡。
不知道為什麼,躺在明亮公寓的這一刻,我居然想起了自己的初吻一般美好。
第一次接吻,大概是在小學六年級,至於具體情況我也記不得了,好像就是和女同桌一起放學,經過我倆一致同意,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嘗試了接吻的味道。
雖然這樣寫有些不太像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但是,總有不為人知的一麵,是我儲存的美好。
給所有的人感覺,我就是規規矩矩做事的人,不會乾出一點出格的事情,會刷碗,會做飯,勤快把所有的活兒全包了。
份內的事情都打理好,份外的事情也著手一二,冇有什麼過錯醜事在大家嘴裡流傳,這便是好孩子的形象。
不過,我做這些事,是並不想平庸這樣,我也有夢想,也有想去的地方,也有自己的野心,也有自己喜歡的人,有自己強大的主導主見。
等待時機成熟,自然要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表麵隻是表麵,不能輕易判定一個人。
本來,興致勃勃到大學,卻被眼前一切宿舍整得有些失落,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些事情,於是就想到了這些。
可能是迫切想要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不得不遠離,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一開始的陌生與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