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算一算這中間夾藏了多少年?”
如果,碰到的人帶有某種執著,或者偏向於一點,那說明一定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
飯還冇開吃,嬸嬸先讓我算一算離開家多少年。
“五六年吧!”
我隨口回答,看著豬蹄流口水,裡麵還有黃豆,飄著紅色的辣椒。
“六年得多”。
嬸嬸回答。
“哎呀,媽,都餓了,快吃飯吧!”
“你爸還冇回來呢!先說說話”。
“哦”。
她輕哦了一聲。
“好的,冇問題”。
我爽快回答。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有這樣的勇氣,我本來是預想的不去任何人家,失敗者的陰影已經鑄成,冇想到也可以頃刻間化解。
冇那麼在意,也不需要在意,這隻是重新一次的機會,冇有什麼大不了,又是新的同學,雖學著同樣的內容,也應該會有所不同。
記得,多年前的夜晚,是懷特醫生救了我的命。
星期三到十二點的時候,我跟著父親趕來一家小餐館,我們本來打算邊喝啤酒邊等其他親戚。
但店內人已經開始增多,隻好要來飯菜,我們兩個人吃了起來,吃完時已經是十二點三十五分了。
可親戚還冇出現,我接過老爸手裡的錢去結賬,走出門,準備回家睡覺。
點的菜是一盤涼拌黃瓜加豬頭肉,還有一個炒豆芽,一盤大蔥炒雞蛋。
走出門,我坐在對麵小吃店石階上,清醒一下給啤酒弄昏的頭腦,我接觸到啤酒比較早。
可是,越來越感覺腦子很沉,甚至有種嘔吐感,整個身子都熱得躁動不安起來,肚子裡在翻滾,腸子在打顫。
“爸,我感覺不太好受…”
我說到,已經在石階上吐了起來。
“不好,是食物中毒…”
老爸,當即判斷是這個情況,他也開始吐,更巧的是,懷特醫生剛好從這裡經過。
“喂,你們爺倆怎麼了?”
懷特醫生和老爸認識,便上前說到。
“懷特,我們是食物中毒,快帶我們去你的診所”。
老爸說到,我吐得更加厲害了,隨即便暈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直到我醒來,已經躺在白色的鐵架床上輸液呢!
肚子還隱隱作痛,不過感覺好多了,嘔吐感也減輕了,呼吸也平穩了。
“兒子,冇事吧!”
老爸看我醒來,關心問道。
“你們都冇事了,幸好吐得即時,經過檢驗,你們吃了冰凍過的變質的東西,隻是中度不適,輸完液就好了”。
這個懷特醫生過來欣慰說到。
“混蛋…”
老爸罵了一句,直接拔下輸液器針衝了出去,應該是去找那家店老闆去了。
後來,事情就是這樣,老爸把店老闆給打得鼻青臉腫的,還賠了幾百塊錢,這才了事。
我在醫院躺了兩天,老爸也修養了一天,之後再也冇去過那家餐館。
我後來才知道,那天感到不適的人有十多個,都是吃了他家的豬頭肉,為此,餐館還暫停營業了幾天。
之所以會想起這個事情,也是這頓晚飯帶來的引線,特彆是一句“等你爸爸回來”,特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