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的第二十一天,迎來了我的十八歲的生日,我的生日是個雨天。
上完課,我在附近的小店買了一盒蛋糕,畢竟已經成年了,總該稍稍慶賀一下。
我思襯,如果我現在是二十歲,也會有這樣的願望,一個人形影相弔送走二十歲的生日心裡肯定不是滋味。
上次過生日的蛋糕,老媽因為坐公交車,車裡人很擠,又搖晃得厲害,結果到家的時候,蛋糕已經土崩瓦解了,活脫脫成了古羅馬的圓形劇場。
但我還是豎起準備好的十七根小小的蠟燭,劃著火柴點燃,拉上窗簾,熄掉電燈,總算是有了一點生日的氣氛。
雖然僅僅過了一年,可是身邊的風景已經改變了,這是我開始獨自麵對一切風景的開始。
去年還有家人陪伴過生日,今年上了大學,就隻能自己一個人過生日了,自己唱著生日快樂歌,我似乎理解到“一個人”纔是生活的本質。
雖然僅僅是一年的時候,可是改變太大了,有些接受不了也要接受,自己一個人生活也挺好。
這個時候,對於愛情冇有一點想法,甚至是根本就冇意識到還有“愛情”這東西的存在。
十八歲,一個人喝著葡萄酒,吃了點蛋糕,吃得很簡單,送走了我的生日。
說確切的,我一點兒也冇做十八歲的準備,挺納悶兒的,就像誰從背後硬推給我的一樣。
皮特貓是在月末纔出現的,所以他也錯過了我的十八歲生日。
今天我的記憶出奇的長,就像窗外的雨絲,從天空中拉了很長的絲才落到地麵上、葉子上、我的揹包上。
小時候的事,學校的事,家裡的事,都想了很多,我真佩服我有這麼出色的記憶,但想著想著,我開始察覺我的自言自語的方式裡包含了某種東西。
有什麼開始變得不正常,有什麼在發生著不自然的形變。
儘管就每一句話來說都無懈可擊,到連接方式異乎尋常。
A話不知不覺地變成其中包含的B話,不一會兒又變成B中包含的C話,C話似乎很熟悉地融入D的場景裡,D的場景裡又理解出E話,E話似乎很正確地表達出當初的A話所在的場景情況。
隨著時間的推移,E話開始變得不實用,環境改變了,不再適合遵循一種變量,另外的變量一出現,E話又轉移到了F人身上,F人似乎是當時的掌權者,你無法突破。
就這樣經過一係列的妥協,你被扔到G地的生活裡,開始全新的H生活。
安穩的H生活很快出現了裂縫,自我 I 的追求開始萌生。
為了證明有了一些東西,I的生活中出現了J的商品,新東西你很喜歡非賣不可。
停止,雖然知道這兩件事不是一個時代,但是卻合適地再合適不過了,綿綿不斷,無休無止。
剛開始的時候還能聽懂,後來便作罷,連我自己都搞不懂一團混沌的往事,我放上唱片《天空之鏡》,才漸漸舒緩了緊張無比的神經。
窗外雨下個不停,時間緩緩流逝,我一個人絮絮不止。
生日快樂,少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