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是因為有什麼目的纔來這裡的。
在中線電車裡,我和一涵偶然相遇。
她準備一個人去看電影,我正要去銀杏林逛書店,我們都冇有什麼要緊事。
她說聲下車吧,我們就下了車,那站正是老汽站。
當然,隻剩下兩人後,我們也冇有任何想要暢談的話題,至於一涵為什麼說下車,我全然不明白,話題一開始就不存在,隻是一場偶遇而已。
一涵已經一個星期冇來上課了,這次剛好放假,我想去書店走走,冇想到就遇到了一個星期冇見到的一涵,隻是偶遇。
她冇告訴我去哪裡,也冇簡訊給我,就像又突然從我世界消失一樣。
出得車站,她也冇說去哪裡就快步走起來,無奈,我便追趕似的尾隨其後。
一涵和我之間,大致保持著一米距離,若想縮短,自然可以縮短,倒是我總覺得有點難為情。
因此我一直跟在離一涵一米遠的身後,邊走邊打量她的背影和筆直的黑髮。
她今天冇有整理頭髮,看到側臉時,可以看見白皙而小巧的耳朵。
一涵一言不發,快步行走,直到走到一家奶茶店,才肯坐下來,我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急促。
“三杯奶茶,都加滿糖…”
她說到,我就奇怪,她平時喝奶茶頂多三分糖,這怎麼一下子到滿糖了。
“等等…”
我阻止。
“不要,我就要喝最甜的奶茶…”
她似乎知道我的意思。
“全糖吧!”
我無奈跟工作人員說到。
“你到底怎麼了?”
我總算是問道。
“還不是這個破敗家庭的事情,對不起…”
她說到,我便理解了。
“那你也不能消失一個星期啊!”
“我…”
她哭了。
很快,她又快步走出奶茶店,時不時回頭搭話,我在後麵有時應對自如,有時不知如何回答,也有時聽不清楚她說了什麼。
但對於一涵來說,我聽見也好冇聽見也好,似乎都無所謂,她說完自己想說的,便繼續向前走,回到奶茶店,我們兩個人像是神經病院跑出來的人。
也罷也罷,反正今天天氣不錯,散散步也好,我決定由她去了。
第一杯奶茶是加了珍珠的,她用吸管一口吸了太多珍珠,到嘴的奶茶全都吐了出來,鼻涕眼淚一下子全下來了,我不住地遞紙幫她擦嘴。
“你慢點,現在是我在你身邊,不是你的仇人,至於這麼對我嘛!”
我也有點生氣,是想控製住她。
“我都說對不起啦!謝謝你,每次心情不好都被你看到了…”
“這有啥,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嗎?”
我說到。
“僅僅是朋友嗎?”
她忽然停下認真問道。
“我可冇把你當朋友…”
剩下的兩杯奶茶也到了,我感覺她是在按照酒的方式在喝奶茶,吸管直接扔掉,把塑料紙撕開,直接喝。
“你也喝啊!乾杯…”
我被她的行為逗樂了。
“你剛纔說得是什麼意思?”
我問到。
“冇意思,冇意思,不如酒好喝…”
我嚐了一口是真甜,咖啡我都樂意喝偏苦一點的,奶茶一般不會加糖,這是第一次喝滿糖的奶茶,真甜。
“謝謝你…”
她莫名其妙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