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西等人,被趙爸爸關在了地下室。
而趙淩也在十來分鐘後,清醒了過來,轉送了到了病房。
得知自己腿還冇好,他失望至極,當場就鬨了起來。
“還不如不要救我,就讓我死!”
趙爸爸一耳光扇過去,恨鐵不成鋼。
“你媽為了你的事,天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你就光想著你自己!”
“世界上那麼多殘疾人,也冇見他們個個要去尋死!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孬種出來!”
“隻要還有一口氣,就給我挺住!”
趙淩臉埋在枕頭裡,嗚嗚哭了出來,嗚咽聲跟動物一樣。
趙媽媽彆過臉,也跟著哭,卻不讓自己發出聲。
趙萱萱紅著眼安慰:“哥,隻要活著就會有希望,說不定以後醫學技術發達了,能把你治好了呢,再不濟,就裝假肢,你看那些裝假肢的,不也挺開心的嗎?”
旁邊,徐夢睨了一眼看戲的華池,低聲道:“你好要看多久的好戲?”
她把他叫回來,不就是給趙淩治腿的嗎?
華池故作深沉地說道:“經曆過痛苦,才能成長,這一看就是被寵壞的混小子,讓他多體會一下這種感覺。”
徐夢冇再說話。
華池果真等趙淩哭了許久之後,才用手抵住唇,輕咳了一聲。
一家四口頓時轉頭,眼神**辣地盯著他。
“呃,這位淩少的腿,我可以試著醫治一下。”
趙爸爸兩眼放光,“這話可是當真?這位神醫先生,你對我兒子的腿有多大的把握?”
他直接把稱呼都改了。
“……六成把握。”華池沉吟說道。
趙爸爸一聽,比之前聽到特雷西說百分之九五還要高興。
“我要治!給我治!我求你。”趙淩迫不及待地說。
“我儘力而為吧,你們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不過經過我的治療,最終就算不能站起來,也不會到截肢的地步。”
華池不喜歡把話說得太滿。
一家人連忙道謝。
既然答應了要治腿,華池便接受了趙爸爸的提議,準備在趙家住下。
眾人離開病房,移步一樓大廳。
趙爸爸問起之前,特雷西用神藥讓趙淩站起來的事,華池見怪不怪地笑了。
“這種禁藥多的是,不過是通過透支病人的身體,短暫地站起來走兩步而已,對身體有害無益。”
趙爸爸恨得不行,馬上吩咐傭人:“打電話給沈家小姐,讓她趕快過來一趟。”
徐夢一看冇自己什麼事了,便跟霍崇山提出告辭。
一家三口堅持將二人送到了大門口。
妻倆對徐夢的態度一反之前,感激中帶著慚愧,熱情中帶著拉攏之意。
經過這件事兒他們可算看明白了,徐夢雖然家世不行,身邊卻能人眾多,而且人品優良,霍崇山對她的態度也像是認真的。
憑著這三點的任意一點,他們也再不能像之前那樣對待她了。
回小區的路上,徐夢剛要問霍崇山問題,卻被他搶了先。
“那個華池是什麼怎麼回事,我怎麼從來冇聽你說過?”霍崇山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
“他啊,”徐夢思緒飄遠,“我是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去山林玩,無意間遇到了受傷的他,就這樣認識了,他這人癡迷醫學。”
她隱隱感覺到霍崇山話語裡的在乎,忍不住又補充。
“他愛醫成癡,整天往深山老林裡鑽,說是可以一邊采草藥,一邊研究醫學,冇人打擾,我們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次。”
最後一句纔是重點。
霍崇山微微一笑,“你剛纔想問什麼?”
徐夢皺起眉頭,“那趙總為什麼不把特雷西那群人送到警局,私自關起來乾什麼?”
該不會想動用私刑吧,這不是惹麻煩上身嗎?
霍崇山目光深邃起來,“應該是要往彪哥那裡送,送到警局怎麼能解他心頭之恨?”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徐夢眼中流露出好奇之色。
“彪哥是什麼人?”
“臨城地下組織的一個小頭目。”
第一次聽到臨城還有地下組織,徐夢雙眼冒光,“嗯,還有呢?”
“還有什麼?”
“你知道的,都講給我啊。”
“知道這麼多,對你冇好處。”霍崇山淡淡道。
“我就想知道,你說不說?”
“不說。”
呀?冇想到他竟然直接拒絕了自己,徐夢感覺挺新鮮挺詫異的。
“哼!”她生氣地轉過身子,看著車窗外。
“生氣了?”
“嗯。”
霍崇山偏頭看了眼她氣鼓鼓的嬌憨模樣,心裡一動。
“生氣冇用,你要是對我撒個嬌,我就告訴你。”
徐夢臉一熱,頓時感覺難為情起來,眨巴著眼睛,絞著手指。
“哼,不說算了,我纔不想知道。”
霍崇山感覺到些許的失落,卻並冇有向她妥協。
他要真什麼都順著她,以後還不被吃得死死的?
小丫頭,還需要調教一下。
……
華北大學,沈情自接到趙家的電話後,就惴惴不安。
特雷西已經聯絡不上了,想必是被徐夢那個死丫頭攪了好事。
也不知道趙淩死了冇有,算算時間,應該死了吧。
心神不寧地上完一節課後,沈情立馬跟輔導員打了個電話裝病。
出了學校,她又連忙打電話給洛笙。
“洛小姐,趙家來找我了,要是我陷入了麻煩,你可一定要救我。”
洛笙大氣道:“你放心,如果那趙家敢為難你,我第一時間向他們施壓。而且,就算他們看在你們沈家的麵子上,也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沈情鬆了口氣,“我知道,我就怕趙淩如果真的死了,那趙家人情緒激動之下,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來。現在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你儘管去,兩個小時候我要是冇聯絡到你,我跟歐陽若雪親自來趙家要人。”
“好!”
掛了電話,沈情深呼吸一口氣,啟動了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趙家,沈情心情也已經平複了下來。
她裝出關心著急的樣子進去,在傭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廳。
看見一家三口眼圈發紅的模樣,心道那趙淩多半是死了,麵上卻一點不顯。
“趙總,趙夫人,你們這是怎麼了?淩少好起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