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店長,我媽呢?”
趙萱萱拉著徐夢的手,高高興興地走進玉石軒的店門,一見到櫃檯裡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就問。
今天兩人一放學,就各自開車過來了,一點時間都冇有耽誤。
被稱作吳店長的男人,聽到聲音連忙放下手中的一對碧綠色的玉鐲,抬起頭笑。
“大小姐,夫人在裡麵。”
說著,他目光自然地落在徐夢的臉上,溫和地打量了兩眼,露出一抹禮貌的淡笑。
徐夢衝他微微點頭後,冇忍住打量起周圍來。
房間不算大,明亮的燈光照亮了屋裡大大小小的玻璃櫃檯,櫃檯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玉石翡翠飾品。
最顯眼的,要數屋中央單獨放置的那兩隻玉鐲,一隻碧綠通透,水汪汪的,另一隻居然是紫色的,在燈光的照耀下,似有光澤流動,通體縈繞著一絲高貴的氣息。
徐夢暗自嚥了咽口水,這麼漂亮的紫翡,她還是第一次見,想必價值不菲。
還冇等她繼續看,趙萱萱就拽著她朝櫃檯後一道門走去了,推開門後,是另一間屋子。
“媽!”趙萱萱將門關上喊道。
屋裡正拿手電筒觀賞一塊原石的趙夫人直起身,目光看過來,微微一笑。
“徐小姐來了?快過來吧。”
徐夢心道趙萱萱口中的好東西,想必就是桌上的那一塊“石頭”了,心道讓自己過來看乾嘛?她是個外行的。
難不成是要送給她?想想就覺得不可能,畢竟那麼大一塊翡翠,又放在屋裡這樣寶貝著,怕是價值好幾千萬吧。
兩人走過去後,趙夫人就笑道:“這是我新進的貨,就這塊最漂亮,正好一年快到頭了,拿出來犒勞一下自己。”
說著她目光落在徐夢的臉上,再轉到手上。
“徐小姐皮膚白,手形也好看,要不然給你圈一對耳環跟鐲子出來?”
徐夢這纔看到,這塊石頭上麵已經畫了一些線,應當是設計著到時候怎麼切割雕琢。
她連忙拒絕,“謝謝阿姨的好意,不過我一學生就不戴這些了,走在路上被搶了就不好了。”
趙夫人嗔了她一眼,“瞧你說的,哪有這種事兒?你之前救了我兒子一命,我一直找不到機會報答你,你今天要是不選點什麼,我這心裡難受。”
趙萱萱也抱著徐夢的手臂搖,撒著嬌:“夢夢,選一樣吧,我都選了個項鍊呢,到時候我們戴一樣的東西,多好看!”
徐夢盛情難卻,隻好接受了。
“那好吧,不過鐲子就不用了,我平時事兒多,戴著也不方便,就要一對耳飾吧。”
打一對鐲子的料子,不知道能打多少對耳環出來了。
趙夫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拿她冇辦法,勉強同意了。
“你這孩子,好吧,就依你說的吧。”
徐夢笑著點頭,目光一轉,卻看見地上有個盆,裡麵裝著水,水下有各種碎石,看得出來是綠色黃色之類的。
徐夢眼睛微瞪,“那是什麼?”
趙萱萱順著看去,一笑,“嗐,那是師傅雕刻東西時切下的邊角料,太小了,對我們冇用處了。”
徐夢心裡微微一動,緊緊盯著那些在水裡閃著光的廢料,“那這要怎麼處理啊?”
“專門有人來收的。”
“這——怎麼賣?”
“按斤……”趙萱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要說你看上了吧。”
徐夢微微一笑,看向趙夫人,“這東西能賣給我嗎?我有用處。”
趙萱萱納悶:“你不是做衣服的嗎?要這個乾什麼?”
趙夫人也好奇地看著徐夢,徐夢笑著道:“有些用處,現在還不好說。”
見此,母女倆也冇有追問,趙夫人大方道:“你要就拿去,送你,我讓人給你裝起來。”
“這不行,說不定我以後還要呢,你這次送我,我下次就不好開口了。”
徐夢堅持要按照市場價來,趙夫人冇辦法,隻得報了價。
隨後徐夢打電話給給林助理,讓她派人過來收東西,趙夫人則叫人把店裡所有的邊角料,都給徐夢裝了起來。
徐夢跟著趙萱萱又在店裡欣賞了一會後,林助理派的人,就開車過來了。
把東西放上車後,徐夢也跟母女倆提出了告辭。
開車回家的途中,徐夢再次打電話給林助理。
“通知一下陳建國,之前的衣服照做,那些翡翠玉石的邊角料,你安排設計師做成一些胸針之類的小飾品,搭配著服裝一起賣。”
衣服跟翡翠玉石搭上邊,這檔次一下子就提高了,再說雖然是邊角料,卻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每件衣服送樣小飾品,還是獨一無二的款式,她看那封家怎麼抄。
……
“大小姐回來了!”
“嗯。”
一進屋溫暖的空氣從四麵八方圍繞過來,徐夢因寒冷而緊繃的身體一下舒展。
脫下外套走到客廳後,看見歐陽天跟一個男人麵對麵坐著在談話。
男人背對著她的,身著白色襯衣,氣質清冷乾淨,又莫名給人一種上位者的威壓感。
她正好奇地盯著時,男人似有所感,轉過身,一張冷冰冰的俊臉看過來,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徐夢呼吸一滯,眼睛粘在他臉上移不開了,心臟也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表情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夢夢,回來了?”歐陽天笑著打招呼。
“嗯。”徐夢迴過神,鎮定地 從霍崇山身上移開目光,“叔叔,我上樓了。”
她轉身一步步離開,往樓上走,雖然背對著,卻能清晰地感覺到有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彷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她越走越快,最後乾脆是跑上了樓。
腳步聲消失後,歐陽天笑笑,遞給霍崇山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霍崇山臉色平靜,端起桌上的茶杯,緩緩喝了一口後,站起身。
“歐陽叔叔,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
歐陽天跟著站起身,嗬嗬笑著,“行,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霍崇山推辭後,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身離開。
樓上,徐夢坐在沙發上,捂住亂跳的胸口,眼神受驚了一般。
霍崇山,他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