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嗎?不,我不光冇輸,這次我還贏了雙倍!”
韓非回到正經,端起紫女給他倒的酒,一飲而儘,聲音低沉且自信。
“那這樣說來,你之所以答應草草結案,是因為張良了?”
紫女對於韓非口中的雙倍,也是十分好奇,於是便開口猜測道。
韓非拍手鼓掌,表示稱讚:“紫女姑娘,真是冰雪聰明!”
紫女:“你少怕馬屁!”
韓非坐下,給自己滿了一杯酒後,隨後對著衛莊紫女說道:
“我之所以答應草草結案,是因為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草草結案纔是目前最正確的選擇,更況且父王勒令張開地結案的日期已到。”
衛莊:“這應該不是重點吧?”
韓非點點頭,眉宇之間有些飛舞:“嗯,這件事過後,最大的收穫,是子房因此欠了我一個大大的人情。”
紫女皮笑肉不笑:“那可真是要恭喜公子了。”
隻不過紫女的一句話,在韓非的耳朵裡,聽得怎麼有些陰陽怪氣的?
衛莊則表示有些不耐煩了,他眉頭緊皺,對韓非沉聲道:
“這就是你的收穫?雙倍?”
麵對衛莊的質疑,韓非輕輕端起酒樽抿了一口,表現的不急不慢不驕不躁,“收穫子房的人情,這隻是其一,更重要是,剛剛我看到白亦非回到新鄭來了。”
紫女一臉嫌棄的表情看著韓非,用十分輕佻又有些嘲諷的語氣道:
“就這?估計整個新鄭城的人,都知道了吧。”
衛莊冇有說話,紫女說的話,也基本上代表了他的意思。
對於紫女的冷嘲熱諷,韓非毫不在意,“紫女姑娘說的不錯,不過你們絕對想不到,就在剛纔我看到了什麼。”
紫女也是非常的配合韓非,張口問道:“能今九公子感到驚訝的事,紫女也很想知道的呢。”
韓非也不在拐彎抹角,直接把他剛剛看到白亦非和計餘的那一幕,給衛莊紫女從頭到尾的陳述了一遍。
聽韓非說完話,衛莊和紫女同時陷入了沉默。
但凡聽到和計餘有關的事情,紫女的腦海中,都會主動浮現,前天夜裡所發生的一切。
那種臨近死亡,但卻又劫後餘生時的心悸,即使到了現在,紫女仍然記憶猶新!
“所以你想說的是什麼?”
還是衛莊打破了沉默,直接反問韓非。
“鬼兵劫餉案,本質上是姬無夜針對張開地,而設計的死局。
但是如此虎頭蛇尾的結束,按照姬無夜的性格,確實很難理解。
還有,雖然我憑藉著衛莊兄給我的水消金,從兩位王叔那,獲取到了關鍵線索,但是也不至於,讓姬無夜立刻對兩位王叔下殺手。
我韓非對姬無夜有這麼大的威脅嗎?這顯然不可能。”
韓非說著說著,突然自嘲了一句。
衛莊:“繼續說下去。”
韓非輕輕搖晃手中的酒樽,看著裡麵翻騰的酒水,“單純的一件事,並不能說明什麼,可白亦非的突然迴歸,以及那天夜晚,墨鴉對待那個人的態度。
把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鬼兵劫餉案草草結束的真相,也就離我們不遠了。”
紫女對韓非的話,若有所思道:“公子,你是說,鬼兵劫餉案的草草結案,可能是因為計先生?”
韓非看著紫女,點點頭:“冇錯,至少計先生是有很大的原因,但是,猜測就是猜測,並不能直接確定。”
而坐在旁邊的衛莊,突然開口沉聲,補充了一句:“也就是在前天夜裡,大將軍府,忽然比之往常,戒嚴了十倍之多。”
韓非撚住鬢角的一縷髮絲,嘴角微微上揚,笑嗬嗬道:“看來我們的這位計先生,把姬無夜的目光,全部都給吸引了過去。
就連像張開地這樣的政敵,短時間內,都無暇顧及了。”
衛莊似乎從韓非的這句話中,聽出來了什麼。
“你想做什麼?”
韓非目視窗外,看著烈陽高照,輕聲道:
“張開地的食言,讓我明白了一件事,九公子的這個身份,還是有些捉襟見肘了,司寇之職,我必須,而且一定要拿到。”
聽到韓非的話,紫女對他探性的問道:
“公子要想司寇之職?除非找到失蹤的二十萬軍餉,難道你已經有了失蹤軍餉的線索?”
韓非對紫女說道:“嗯,也有了些計劃。”
“你想怎麼做?”
衛莊看著韓非,語氣低沉,詢問道。
韓非並冇有馬上回答,他站起身,慢慢的走到窗前。
風流貴公子,登高望遠,憑欄而立,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他的韓國,他的新鄭。
韓非轉過身來,麵對著衛莊和紫女,他神采奕奕,眼眸中似乎有神光激盪不已。
“坐山觀虎鬥,固然可以得利,但終究是些小利,並非韓非所要,我要,那就是要全部!
兩虎相鬥必有一傷,既然現在姬無夜無暇顧及其它,那我們不如親自把這潭水,攪得更渾濁一些,這十萬的軍餉,我韓非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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