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點點頭,衛莊說的這些,絕大部分他都瞭解過,隻是他有些納悶,不是說計先生的身份嗎?怎又麼扯起夜幕來了?
衛莊似乎看出了韓非眼中的疑問,隨即又他沉聲道:
“儘管姬無夜的“夜幕”,可以在韓國內隻手遮天,可是在他背後的勢力主人麵前,卻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毫無疑問,衛莊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計餘。
“主人?”
衛莊口中的主人一詞,引起了韓非的注意。
物或權力的支配者,奴隸或者仆人的供養者與控製者,仆婢及受雇傭者的家主。
在韓非的認知中,這些人,才都被稱為主人。
也就是說,計先生隻是一個仆人嗎!
韓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現在已經有點懷疑,衛莊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韓非無法想象,計先生,一個幾乎殺伐可以破天之人,他光是站在那裡,僅憑身上散發的氣勢,就可以能讓他不可直視。
如此的一個人,竟然隻是個仆人,如果衛莊所說是真實的,那麼計先生背後的主人,和他背後的勢力,該是有多麼的可怕!
韓非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紫女姑娘,會再三的警告自己,原來他比自己心中所想象出來的,看來還要危險十倍!
衛莊看出了,韓非眼中對自己的質疑,他隨後又說道:
“冇錯,他的背後確實有一個主人,而且這個人的名字,你一定認識。”
“什麼?”
對於衛莊的這個解釋,韓非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不明所以,有些難以置信。
衛莊兄說他認識,到底會是誰呢?
韓非於是趕緊問衛莊問道:“他是誰!”
“秦國文信侯,呂不韋。”
衛莊說這話時,麵容冷峻,雙目露出冰冷之色,彷彿是一塊萬載不化的寒冰。
他堂堂鬼穀傳人,就因為呂不韋,他已經吃了兩次虧。
第一次因為是黑白玄翦,那一次,如果要不是因為師哥,他可能已經死在黑白玄翦的劍下了。
第二次就是計餘了。
“呂不韋!”
韓非張了張嘴巴,有些說不出來話,他發現,他這一天啥事冇乾,光擱那震驚了。
呂不韋,秦國丞相,其手中的權勢,猶在秦王嬴政之上。
姬無夜與呂不韋相比,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姬無夜雖然在韓國的勢力滔天,但在韓王安麵前,他該如何恭敬,就如何恭敬,隻是一個臣子的模樣。
而呂不韋,直接執掌秦國的全部政權,直接在朝廷上坐堂聽政,他的話語權,在某些地方,甚至比秦王嬴政的話,還要管用。
兩者根本無法進行相比。
沉默了片刻之後,韓非這纔對衛莊緩緩的開口說道:
“真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如果不是衛莊兄告訴我真相,換作是彆人,我恐怕我都不會去相信。
那他和呂不韋之間的關係,又是怎麼樣的一種關係?”
衛莊臉上,露出了微微不屑,“他隻不過是一個劍奴而已。”
秉著不恥下問的態度,韓非摸了摸鼻子問道:“劍奴?這又是什麼?”
“公子想要知道劍奴是什麼,那就需要先瞭解,呂不韋手下一個名為“羅網”的暗殺組織。”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韓非聽到紫女在提及羅網這一詞時,聲音忽然變得低斂了許多。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不用說,韓非也感覺到了,“羅網”這個詞,似乎在紫女口中,是一個禁忌存在。
衛莊雙臂環胸,眯起了雙眼,看著韓非,“你不會真的以為,姬無夜在韓國的滔天權力,是單靠他一個人就可以形成的吧?
我可以告訴你,在姬無夜背後,還有一股遍佈七國的強大勢力,而這個勢力的名字就是“羅網”。
而“羅網”的主人,就是呂不韋,而他,隻是“羅網”的一個殺手而已。”
韓非拿著酒杯不動,神色有些複雜,他反覆默唸兩個字,殺手殺手,沉默了一小會兒道:
“計先……他,就隻是一個普通的殺手嗎?就這麼簡單?”
韓非似乎對計餘的身份,抱有很大的期望,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
衛莊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冷笑道:
“如果他真是一個普通的殺手,那麼簡單就好了,魏國信陵君的慘死,可正是他的手筆,大殿之內,一百三十多人,全部死於非命,其中不乏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用劍高手,可是在他麵前,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冇有絲毫的還手之地。
羅網的天字一等殺手,就是現在,還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把劍。”
下意識韓非轉過頭,看向紫女,似乎是在等待最後的確認。
信陵君的死,在七國之中,引起了強烈的反應,即使是在小聖賢莊讀書的韓非,也是有所耳聞,他當時也有所傷感,戰國四公子,從此以後,成為了曆史塵埃。
紫女亦如韓非所願,對他輕輕點了下頭。
可當紫女確認之後,讓韓非越想越不對勁,一臉的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他是一把劍?什麼又是羅網的天字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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