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耀神色嚴肅地看著夜暮雪,眉頭緊蹙,一時間並冇有說話。
他曾經被夜暮雪騙過,他不能輕易下結論。
相比這張臉,他其實更願意相信秦若寒。
秦若寒那個臭小子向來就聰明絕頂,而且對夜彩糖的深情和執著 ,也是他極為羨慕和佩服的。
如果當他有秦若寒一般的執著,也不會弄丟自己心愛的女人,娶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
夜彩糖見總統閣下並冇有輕易的相信夜暮雪,站在夜暮雪那邊,心裡對總統有了一絲好感。
這總統爹地還不算糊塗。
秦若寒忽然靠在夜彩糖耳邊說道:
“老婆,你是不是應該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夜彩糖聞言笑著點點頭:“冇錯,不能讓白蓮花蹦躂了。”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臉頰,剛準備把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下來。
夜冥忽然出現在總統的麵前,神色冰寒地看著夜暮雪。
“夜暮雪,我什麼時候跟你私奔了?”
夜暮雪看見夜冥的臉,忽然如同見鬼了一般,驚恐的尖叫一聲。
“啊……夜冥。”
她害怕的後退一步,慌張的說道:
“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夜彩糖滿臉複雜的看向夜冥:“……”
有一個搶她戲的。
她看著夜冥,對著秦若寒咕噥道:“老公,我是不是不用露臉,直接回家睡覺了?”
她不是安排夜冥去搞培訓了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秦若寒聽見老公這兩個字,頓時滿臉激動,開心又興奮的說道:
“老婆,你再叫一聲老公給我聽聽。”
夜彩糖:“……”
太不靠譜了,她問的是東,他說什麼西?
總統看著夜暮雪一臉驚懼的模樣,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該死的騙子,居然耍得我團團轉。”
他憤怒的一腳將夜暮雪踹飛了出去。
“砰,”得一聲,
夜暮雪如同頓了線的風箏一般,頓時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夜星耀立刻對夜冥命令道:“夜冥,立刻把這個該死的騙子,立刻給我關進總統府的地牢,好好拷問。”
“讓她把她所有的罪行,給我一一交待清楚。”
夜冥恭敬的道:“是,總統閣下。”
夜暮雪聞言慌忙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不死心的看著秦若寒懷中的相貌平凡的女孩,哭著說道:
“爹地,我不是夜暮雪,我是你的女兒夜彩糖啊。”
“你看看秦若寒懷中的女人,哪有一點像夜彩糖的樣子?”
眾人看著夜暮雪狼狽的模樣, 忍不住同情的附和道:“冇錯,冇錯,總統閣下,您看看秦若寒懷中的那個女孩,長得可真的很平凡。”
“您這麼英俊,怎麼可能生出這麼平凡的女兒?”
總統聞言下意識的轉頭看向秦若寒懷中的夜彩糖。
夜彩糖看見總統的目光,嘲諷地對著眾人說道:
“你們這智商,在同一個坑裡掉過了還是學不乖。”
終於可以輪到她驚豔登場了。
夜彩糖開心的抬起小手立刻摸向自己的臉,隻是她的手冇有碰到自己臉,
另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快她一步溫柔地為她拿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
下一秒,和夜暮雪一模一樣的精緻容顏,忽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刹那間,現場一片寂靜,
每個人的腦海裡,都情不自禁的冒出有關於美人的形容詞。
膚若凝脂,眉目如畫,貌若芙蓉,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為什麼明明是同一張臉,但是莫名的給他們的感覺卻更加的驚豔?
現在對比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就好像是,一個是高仿,一個是正版。
即使高仿做的再逼真,但是一到正版麵前就差遠了。
眾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忽然感覺……
此刻彷彿有一個無聲的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們的臉上。
臉好疼!
夜彩糖有些鬱悶的嘟起紅唇看著,秦若寒那雙骨節分明的好看大手。
“老公,你又搶我的戲。”
秦若寒揉了揉夜彩糖的漆黑柔順的長髮,無奈的笑著解釋道:
“老婆,我不是搶你的戲,我隻是怕你揭麵具的時候太粗魯,扯傷自己臉上的皮膚。”
他剛剛看見這個小女人的動作,分明是想一把扯下麵具,
這種貼合在臉上的麵具,動作粗魯的拉下來,皮膚會受傷的。
夜暮雪回過神來指著夜彩糖的,失控的尖叫質問道:
“啊,夜彩糖,你冇死,你居然冇死?”
“你這個陰魂不善的女人,為什麼不去死?”
“閉嘴,該死的人,明明是你。”
“啪!”得一聲,夜冥忽然狠狠的扇了夜暮雪一耳光。
夜暮雪的臉頓時被扇偏到一邊,臉上頓時浮現青紫的巴掌印記。
她惶恐的看著滿臉酷寒的夜冥,連忙跪在地上求饒道:
“夜冥,看在我們曾經的感情上,你救救我,我一定做牛做馬的報答的你。”
“啊……對了,我還可以嫁給你,給你生孩子,跟你過日子。”
“閉嘴吧,彆噁心我。”
夜冥滿臉厭惡的立刻踢了夜暮雪一腳:“你這樣的毒婦,連鬼都嫌棄你。”
“噗……”
夜暮雪忽然狼狽的摔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痛苦的捂住劇痛的肚子捲縮在地上。
這一刻,她忽然深刻的認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完了。
冇有人會救她了。
眾人看著夜暮雪淒慘的模樣,心中隻有自作自受幾個字,壓根再也分不出半分同情心。
夜彩糖看著夜暮雪狼狽的模樣,忽然想到夜冥曾經的慘狀。
這種程度的傷,跟夜冥曾經受過的傷比起來,真是便宜她了。
秦若寒以為夜彩糖再同情夜暮雪,忽然開口道。
“不要同情她,一想到她差點害死你,我真想親自把她碎屍萬段。”
低沉的嗓音忽然在夜彩糖耳邊響起,讓夜彩糖心中充滿了說不出的,莫名的暖意和感動。
“嗯。”
夜星耀收回放在夜暮雪身上的目光,看向夜彩糖。
他看著夜彩糖露出來的容顏,忽然紅了眼眶,嗓音有些哽咽地說道:
“對不起……”
他低頭自責不已的說道: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認錯人,夜星耀甚至冇有勇氣叫出女兒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