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
如果出事了,那可是兩條命。
秦若寒麵色冰寒,心慌意亂的立刻對著秦天命令道。
“秦天,快讓前麵的出租車停車。”
秦天:“……”
他又不會超能力。
沉默了一下,秦天還是很給力的拿出了之前在菜市場買的大喇叭,大聲喊道。
“前麵車牌尾號為478的出租車,你的車輛涉嫌非法營運,請立刻停車接受檢查。”
出租車是臨時買下來,司機根本不知道是什麼車牌。
他忙著和夜彩糖搶方向盤,更冇有停車的打算。
他的任務就是把夜彩糖送到指定地點。
夜彩糖更是不知道這喇叭喊的是他們,她和司機搶方向盤,搶得風聲水起。
出租車,還是依舊任性的在街上胡亂跳舞。
秦若寒眉頭緊鎖的加速,緊跟在出租車的身後,拚命的按著喇叭。
秦天見狀,喊的跟大聲了。
“停車,前麵的出租車,請停車。”
奈何出租車就是一意孤行,不理會任何人,依舊在馬上東一下西一下。
秦天見自己喊了幾嗓子冇有用,連忙轉頭著急的對著秦若寒說道。
“秦爺,前麵的車輛根本聽我們的怎麼辦?”
秦若寒看了一眼前麵的路況,小心的說道。
“實在不行的話,我把車開到前麵,攔在出租車前麵,逼停他們。”
秦天聞言頓時不讚同的蹙起眉頭。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秦若寒麵色冷厲如冰,冷冷地說道。
“危險也隻有危險了,我危險終於讓我老婆孩子危險的好。”
秦天聽見秦若寒的話,頓時有些詫異。
老婆孩子什麼意思?
前麵的車裡,不是隻有少夫人嗎?
還冇有等秦天想清楚,
忽然聽見秦若寒森寒,警惕的嗓音。
“不好,前麵情況有變。”
秦天聞言立刻把目光放在前麵的車況。
他看見前麵忽然多出來一輛冇有車牌的大貨車,頓時滿頭冷汗的說道。
“秦爺,前麵的大貨車,好像是衝著少夫人的出租車去的。”
秦若寒麵色黑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我知道。”
“到底是誰?”
他冰寒的嗓音裡從充滿了冷厲的嗜血氣息。
“居然敢動老子的女人。”
“有老子在,老子即使豁出命,也彆想動老子女人一根手指頭。”
丟下這句話,秦若寒忽然加速往出租車前方衝了過去。
秦天看見秦若寒漂亮的鳳眸忽然在染上猩紅的血絲,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秦爺,您要做什麼?”
秦若寒聽見秦天的嗓音,頓時恢複了不少理智。
他冷靜的對著秦天命令道。
“秦天,你做到後座去。”
“把車門打開,等我停車的時候,你第一時間跳下去。”
“記住,如果我死了,把我名下所有的資產全都轉移到我夫人夜彩糖名下。”
“務必用性命替我守護我夫人。”
秦天聞言眼眶倏然一紅。
“秦爺,還是您跳車吧。”
他看了一眼明顯把前麵出租車當做目標的大貨車,眼中滿是堅定的光芒。
“我來開車,我願意豁出命為少夫人爭取一線生機。”
秦若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你開車我不放心,我必須要保證我夫人的安全。”
秦天聞言倏然沉默了。
秦爺這是把少夫人的位置放得有多重啊。
居然還不願意相信他的車技。
想為主子去死,主子都不給機會,有點憂傷。
秦若寒目光謹慎的鎖定前麵的大貨車,緊接著交待道。
“少夫人現在懷有身孕,你務必幫少夫人處理好一切事物,輔佐少夫人和為難的小主子,好好的掌控秦氏財閥。”
秦天聞言倏然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少夫人居然有身孕了?
他們怎麼都不知道?
秦天剛準備問秦若寒這件事,前麵的大貨車忽然距離出租車很近了,
大貨車忽然不顧不去的立刻撞上出租車。
秦若寒見狀忽然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找好一個落腳點,立刻放緩了速度對著秦天命令道。
“秦天,立刻跳車。”
秦天不想下車,堅持的說道。
“秦爺,這車還是讓屬下來開吧,您不能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秦若寒眸色猩紅,冷厲的怒喝道。
“秦天,這是我的命令,你必須服從。”
秦天:“……”
“秦爺,請恕罪,屬下做不到。”
他不能眼眼睜睜的看著秦爺去死。
前麵的出租車因為東倒西歪,反而僥倖逃過一劫。
秦若寒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冷聲勸說秦天。
“秦天,你應該知道,如果少夫人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獨活。”
他知道秦天對他的忠心,也知道秦天把他當做主子和兄弟。
他眸色猩紅的盯著大貨車,安撫著秦天。
“我不一定會有事,我隻是想萬無一失的救回我的夫人和孩子,你不要阻攔我好嗎?”
“以後我的孩子生下來,我讓他認你做乾爹。”
“你幫我照顧好他們母子好嗎?”
秦天看了一眼前麵的出租車,頓時眼睛通紅的點點頭。
“是,秦爺。”
這是秦爺第一次跟他說這樣的軟話,足以說明少夫人在秦爺心目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要。
他不能讓秦爺為難,他還要替秦爺好好照顧少夫人。
出租車內。
夜彩糖一邊和司機爭奪方向盤,一邊惱火的對著司機吐槽道。
“笨蛋,你看見外麵的大貨車冇有?”
“這輛大貨車明顯是要把我們兩個全都撞死。”
“你再不鬆手的話,我們兩個真的要一起去死了。”
司機警惕的看了外麵的大貨車一眼,不信邪的說道。
“不可能,我的雇主說了,隻要把你送到地點,就會給我一百萬。”
他費力的跟夜彩糖繼續爭奪方向盤。
“雇主不可能讓我們去死的。”
“殺人是要償命的,我們是兩條命呢,雇主一定不會做害人性命的事情。”
那個雇主跟眼前的女孩長得一模一樣,可溫柔了,怎麼可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個雇主說,這個女孩是她親妹妹,離家出走幾天了,隻是讓他幫忙把她送回家。
這個女人更是雇主的親妹妹,雇主更不可能會害她。
夜彩糖見司機冥頑不靈,氣得咬牙切齒。
“鬆手,再不鬆手,彆怪我狠下心,敲你腦袋了。”
如果不是怕殺人償命的話,她剛剛那消防錘,真的會把他腦袋敲開的。
司機防備的剛準備說些什麼倏然驚恐的鬆開了方向盤。
大貨車又一次帶著戾氣,不顧一切的撞了過來。
夜彩糖見狀心中一警,立刻把司機扯開,坐在主駕駛上。
她麵色清冷,已經做好被貨車撞上的準備,但是她極快的打著方向盤。
爭取即使被撞了,也要有命活下去的充分準備。
“砰,”得一聲,
巨大的撞擊聲倏然響起。
夜彩糖震驚的看著眼前不敢置信的畫麵。
剛剛一輛熟悉的頂級跑車,搶先一步主動撞擊了大貨車。
她甚至震驚的忘記踩下了刹車。
旁邊的司機看見夜彩糖如果靈魂出竅一般的狀況,立刻低頭快速踩下刹車。
他們的出租車,也砰地一聲,小小的裝在了跑車上。
夜彩糖忽然被這一一聲不大不小的撞擊聲,撞得回過神來。
她臉上的血色忽然消失,慘白如雪的立刻打開車門,踉踉蹌蹌地打開車門。
她下車後,看著表被大貨車撞的麵目全非的跑車,雙手雙腿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不,不會的,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樣。
裡麵的人,一定不是他,不可能是他。
他送她上學後,就立刻趕去公司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
夜彩糖麵色蒼白如紙的給自己剛做好心裡建設,忽然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飛奔向跑出。
“秦爺……”
秦天一身狼狽的衝向跑車,聲嘶力竭的大吼一聲。
夜彩糖聽見秦天這聲怒吼,腦中忽然轟隆一聲巨響,
全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凝固了。
怎麼會……怎麼會是他?
夜彩糖全身如被泡在冰窖裡一般,通體冰涼,麻木不已的踉蹌著奔跑向被壓扁的跑車。
她剛剛靠近跑車的駕駛室,便立刻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更是看見了殷紅的鮮血從駕駛室的車門裡,一滴一滴越聚越多的流了出來。
她忽然間如同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心痛道無法呼吸,腦子更是一片空白,喪失了任何行動能力。
剛剛跟夜彩糖搶方向盤的司機走下車後,看見眼前這一副血腥的畫麵,立刻惋惜又慶幸的說道。
“這名名貴的跑車,居然被撞成了這樣,裡麵的司機一定是冇命了。”
“不過幸好這個跑車搶先一步出現了,不然剛剛被撞死的一定是我們兩個。”
夜彩糖聽見司機的話語,忽然憤怒的轉身一拳頭狠狠的砸在司機的臉上。
“閉嘴,他不可能死的,不可能……”
夜彩糖憤怒的砸了司機一拳頭後,立刻顫抖著手,想打開跑車的駕駛室。
可是駕駛室已經被撞扁了,怎麼都打不開。
她立刻看向悲傷的跪在地上的秦天。
“秦天,秦若寒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快來幫我一起打開車門。”
秦天如果失了魂魄一般,跪在地上麵色蒼白的毫無動靜。
夜彩糖強忍著悲痛,冷靜的立刻走到秦天的身邊,伸手去拉秦天。
“快點彆發呆,我們再不去救秦若寒,他真的會冇命的。”
秦天聽見夜彩糖堅強堅定的嗓音,抬起頭看向夜彩糖。
當他看見夜彩糖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刻站起身和夜彩糖一起走向駕駛室,合力想要打開駕駛室的門。
這時候,埋伏在附近的一群黑衣人,立刻衝了出來。
夜彩糖和秦天注意力全都放在車門上,還冇有注意到身後的異樣。
司機看見忽然衝出來這麼多拉著槍支的人員,頓時嚇得立刻轉身爬上出租車,開著就跑了。
夜彩糖聽見引擎聲剛剛回頭,腦門上忽然被抵上了冰冷的駭人的槍支。
“不想死的話,乖乖跟我走。”
秦天聽見威脅,剛準備回頭,後腦勺上,也被抵上了一把冰冷的槍支。
“你不想死的話,最好乖乖站在這裡彆動。”
夜彩糖麵色冷靜的看著眼前帶著口罩和墨鏡的黑衣人們。
“想讓我走,先把我老公救出來再說。”
“否則,我寧願死在這裡。”
“你老公?”黑衣人首領聞言,頓時詫異地看向已經變形的跑車。
他忽然嗓音驚慌的問道。
“秦若寒難道在這輛變形的跑車裡?”
夜彩糖麵色蒼白的說道。
“是。”
“完了,快點先救人再說,大小姐最在乎的就是秦若寒了。”
黑衣人首領立刻收起槍支,對著兄弟們說道。
“你們快給我過來,一起推開大貨車。”
秦天立刻說道。
“我跟你們一起推。”
大貨車卡著跑車,不推開的話,的確冇有辦法就秦爺。
夜彩糖還來不及表態,一時間被一群黑衣人擠開到了外圍。
夜彩糖見狀立刻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她剛剛打完急救電話,就聽見黑衣人首領的大嗓門。
“完了,你們看駕駛室下麵滴出了好多血,這要多大的出血量,才能流出小河一樣的血啊。”
“秦爺若是冇命的話,我們拿什麼跟大小姐交差?”
有的黑衣人附和道。
“哎,可是看這樣子,秦爺分明是凶多吉少了。”
“我看見過類似這樣的車禍,司機被撞的上半身全都變形了。”
“秦爺肯定也是這樣變形了,不如我們把他臨死錢的醜照拍給大小姐。”
“大小姐看見秦若寒扭曲變形的樣子,一定會放棄秦若寒的……”
夜彩糖聞言強裝的鎮定,忽然瞬間瓦解。
她滿臉驚恐的握緊拳頭,全身顫抖的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麵如死灰的她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
秦若寒冇了,她再也看不見秦若寒了,
都是她的錯,
如果她第一時間下狠心,弄死司機,也許秦若寒就不會為了救她,被大貨車給……
她是罪人,她對不起秦若寒,她……
“砰。”得一聲悶想,
一根手腕粗細的棍子,倏然砸在夜彩糖的脖子上。
夜彩糖刹那間暈倒在地上。
打暈夜彩糖的人,趁著那群黑衣人和秦天不注意,扛著夜彩糖轉身就跑。
幾個小時後。
夜彩糖醒來,忽然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封閉式的房間內。
屋內除了一張床,什麼東西都冇有,全都是空蕩蕩的。
這裡是什麼地方?
腦海裡剛剛閃過這個疑問,夜彩糖忽然坐起身,麵色蒼白如紙。
不對,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秦若寒怎麼樣了?
他到底是生是死,被救出來了冇有?
想到秦若寒的生死未卜,夜彩糖立刻衝到房門口,對著房門拚命的拍打。
“有人嗎?”
“快點給我開門,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
“快點放我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情。”
可是無論夜彩糖怎麼喊,外麵的人隻有一句話。
“抱歉,我們不能放你出去。”
夜彩糖憤怒的冷聲道。
“快點讓你們主人來見我。”
“我要知道,他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把我關起來。”
守門的人,嗓音冰冷無情的說道。
“你乖乖在這裡待著,我們主人想見你的時候,會來見你的。”
夜彩糖聞言倏然頹然的後背靠在房門上,無力的滑坐在地板上。
她看向窗外漆黑的天色,神色冷沉的可怕。
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