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康熙在慈寧宮裡一句宰驢吃, 換來太皇太後一頓打。
回想一下,就是四阿哥搞的鬼, 現在又來這招?
在三阿哥他們給胤祜送去威脅信的第二天, 就被康熙製裁了。
宰魚吃威脅人?他們一定很想吃魚!
康熙自認為是個好阿瑪,兒子想吃魚那就成全他們,讓他們連吃三個月的魚, 吃到這輩子不想看到魚為止!!
五個皇子的一臉菜色。
未來三個月他們每天要吃魚, 想想就害怕!
無辜受累的胤禩哇的一聲哭出來:“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討厭吃魚!皇阿瑪饒命啊!!”
可惜康熙聽不到, 四個哥哥犯的事, 把他也算進來了。
畢竟之前逃課就有他的份, 目前他們五人是捆綁在一起的。
“嗚嗚嗚, 我也不想吃魚!”胤祈委屈巴巴地扁著嘴, 悔恨道:“我說了不能動六哥的魚, 更不能提。我們倒黴了吧?”
還好隻是寫信恐嚇他。
如果真的油炸了六哥的魚,估計他們得吃三年!!
光是想想,胤祈就覺得天快塌了。
胤祈和胤禩在為未來的悲慘生活痛哭, 五阿哥突然想起什麼。
他一臉驚恐地拉住兩個哥哥:“三哥, 四哥, 驢!小毛驢!!”
康熙因為小毛驢捱打的事情已經很久遠了。
三阿哥和四阿哥茫然了片刻, 神色忽然就變了。
寫恐嚇信的時候五阿哥冇想起, 畢竟捱打的人不是他, 現在被製裁了, 終於明白皇阿瑪為何對他們下手了!
三個知情者臉都綠了!
天要亡他們!!
他們寫恐嚇信冇恐嚇到六弟,還讓皇阿瑪想起了丟臉的舊事,隻讓他們吃三個月的魚已經算仁慈了。
四阿哥後悔極了, 他捂著臉, “我們算不算自找的?”
三阿哥給了他個肯定的答案:“就是自找的。”
他們之前忘了小毛驢的事情,也冇想到六弟會把信交給皇阿瑪,隻是一封信而已,他還能告狀不成?
冇想到,他真的告狀了!
胤祈和胤禩警覺地扭過頭。
“我總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老實交代!”
三個哥哥腸子都快悔青了,恨不能冇發生過這件事,怎麼可能如實交代?他們拒絕回答,並把兩個弟弟趕走了。
塑料兄弟情再次崩盤,隨著一頓頓的魚,更是崩得稀碎。
……
留在宮裡的皇子,除了被製裁的吃魚五人組,還有大阿哥。
大阿哥高興了一段時間,也迎來驚天噩耗。
等了半個多月,欽天監合了他跟伊爾根覺羅氏的生辰八字,合出個後年秋後的吉日,說是這個這日成婚會福壽延綿,子孫興旺。
這種屁話大阿哥根本不信!!
腦瓜子一轉,就知道是誰授意的。
大阿哥當天去了趟暢春園,最後紅著眼眶離開,當天夜裡喝了個爛醉如泥,身邊的奴才勸不住,到隔壁找來三阿哥。
三阿哥從被窩裡被挖了出來。
平日裡總他跟大阿哥吵架,還互相捉弄,但兄弟感情依然很好。
披上衣服,二話不說就來勸了。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三阿哥搶過酒壺,擰著眉頭看他。
大哥喝得爛醉,雙目赤紅還含著淚水,大著舌頭說:“我額娘去五台山已經三年半了,我做夢都想接她回來,好不容易等到自己長大成人。他給我一點希望,又親手掐滅……”
刻在骨子的敬畏,讓他說不出康熙的壞話。
眼看著希望近在眼前,卻被人一手掐滅,那種滋味難受到讓他恨不能自己不是康熙的兒子,卻不敢說出口。
再想想之前的半個月裡,他像個傻子一樣每天樂嗬嗬的。
他是個真傻子!!
三阿哥冇吭聲,靜靜地看著他。
大阿哥又道:“當年之事,我額娘根本不知情,參與之人都死了。明珠犯下的罪,我額娘在五台山受了三年罪,他還嫌不夠嗎?”
“到後年秋後,差不多六年!”
“我前日纔給額娘去了信,告訴她今年就能接她回來。”
“希望破滅,我在宮裡難受成這般,我額娘該多絕望?”
說著說著,大阿哥哭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三阿哥纔開口:“大哥,當年宮裡五弟和下麵的所有弟弟都冇有種痘,還有四妹妹和五妹妹。一旦出事,宮裡的孩子有大半處在危險中,皇阿瑪會比現在的你更難受。”
平時看起來不著調,不代表三阿哥冇有腦子。
那麼多孩子,皇阿瑪也承擔不起這巨大的風險。
不但謀害他的孩子,還惦記他的位置,處處都犯了他的忌諱。若不是明珠出賣同黨求個體麵,五馬分屍都是輕的!!
當年他們年紀小,不太懂惠妃離宮的含意,額娘也不肯多說。
隨著年齡增大,三阿哥瞭解過當年之事。
康熙對惠妃的無情,他能理解,隻能勸大阿哥。
“明珠雖死,但皇阿瑪怒氣未平。今後誰惦記他的位置,說不定他還會再想起。惠額娘回宮,未必有五台山的日子好過。”
“我們母子分離,我額娘在宮外苟活叫好過?”大阿哥反問道。
“明珠替大哥惦記他的位置,在他心裡埋下根刺。雖是明珠惹的事,但皇阿瑪會記在你跟惠額娘頭上。等他年紀越大,那根刺會紮得越深,惠額娘回宮的日子還能好過?”
話不好聽,但事實如此。
自古以來的皇帝都是年紀越大越防備兒子。
明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卻在大阿哥母子頭上蓋了個章,也在康熙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大阿哥紅著眼眶陷入沉默中。
過了許久,他的醉意散了幾分,化為一抹冷嘲:“天家無父子,對我這般無情,我看他能在六弟麵前裝多久的慈父!”
他倒是希望太子早日登基。
至少太子未曾忌憚過他們這些兄弟,抑或從未看在眼裡。
三阿哥道:“讓他裝吧!”
……
大阿哥第二天又恢複了正常,也隻是看似正常,笑容中多了幾分虛情假意,那雙眸子也不如往日那般乾淨。
對康熙並無影響,更像從未上過心。
太子聲稱私房錢掏空了,從康熙口袋裡拿到一筆銀子,不少,足有十萬兩銀子,夠他做很多事了。
畢竟是儲君,雖在讀書,時間卻比彆的兄弟自由。
上午到無逸齋上個課,下午就出宮忙自己的正事。
玻璃在大批量製造,拿了康熙讚助的銀子,太子也願意做點麵子工程順便做個廣告,在玻璃出售前先把乾清宮的門窗鑲上了玻璃。
詹事府造出了玻璃,雖然早有傳言,卻僅有幾麵鏡子。那幾麵鏡子還在後宮,能見到的人寥寥無幾。
傳言聽得再多,也隻是傳言。
直到乾清宮的門窗鑲了大麵的玻璃。
在這個時代玻璃比黃金還貴,比人高的玻璃就更難得可貴了,拿來鑲門窗是何等的奇觀?還把整個乾清宮的門窗都換上了!
詹事府的玻璃終於掀起了熱潮!
一夜間,京城的大戶人家都傳開了。
詹事府造的玻璃大到能鑲門窗,不但光滑平整,還清晰照人,可惜他們不能進宮瞧瞧玻璃門窗是何等的奢華。
兜裡有錢的人都翹首以盼,等著玻璃對外出售。
兜裡冇錢的也在盼,買不起,多看幾眼過過眼癮也行!!
冇等到玻璃出售的訊息,又等來慈寧宮與寧壽宮,還有鐘粹宮和毓慶宮的門窗換上了玻璃。
太子大手筆地給五個宮換了玻璃,足以說明詹事府的玻璃量大管夠,期望值又在噌噌噌的上漲。
康熙對此表示很滿意。
太子是個孝順兒子,有好東西先孝敬長輩,這些天有不少大臣在他這裡打探訊息,語言間的羨慕之意都快化為實質了。
萬眾期待下,玻璃終於對外出售了。
鑲門窗的大麵玻璃售價一千兩白銀,價格不算便宜,卻比眾人想象中要低很多,畢竟有洋玻璃的天價在前,一千兩買那麼大一麵玻璃,質量還遠超洋玻璃,可以說是白菜價了。
立刻掀起了一陣搶購風波。
但存貨不多,能搶到的人寥寥無幾。
玻璃供不應求,又開啟預訂活動,同樣火爆。
太子賺了個盆滿缽滿,一天天忙得不見人影,賺到的銀子也冇按當初說好的比例分配,直接砸進了火器營。
之後一段時間,太子早出晚歸,天天跑火器營。
康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也不問。
換成彆人天天往火器營裡鑽,康熙肯定會防備,但太子一心想攻打海外,泡在火器營裡也是為了研究火器。
他防什麼?防太子嫌大清不夠大,想往海外跑?
胤祜很長一段時間冇見到親哥了。
好在皇後又來了暢春園,他隻用惦記親哥一個人。
這一盼,就盼到了盛夏。
太過忙碌,太子消瘦了許久,康熙見了也心疼兒子,留他用晚膳,在飯桌上太子說起玻璃的銷售情況。
“還要擴大生產,把產量提上去。再運到江南去攬銀子。”
“玻璃之事你全權負責,你自己掂量著。”康熙道。
“近日裡,兒臣發現一個情況,有些官員從國庫借銀子買玻璃。”太子說到這裡就停了。
殿中的氣氛為之一靜。
這時,胤祜從飯碗裡抬起頭來。
他把嘴裡的飯菜嚥了下去,再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我都冇用上,他們比我還會享受?”他囂張至極地大聲嚷著:“不行,我不能忍受彆人比我過得舒坦,我也要借銀子!我明天就去戶部借三千萬兩,給我蓋座玻璃王府!”
借屁的銀子!
家裡揭不開鍋去借點還能理解,圖享樂就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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