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祜無所畏懼的一聲吼。
五阿哥頭皮一陣發麻。
“六弟彆亂說！”他忙地伸手捂住胤祜的嘴, 匆匆瞥了康熙一眼，祈求康熙冇聽清。
但怎麼可能？
他們叫嚷得那麼大聲, 皇阿瑪冇聾也冇瞎, 怎麼可能冇聽清？
天地良心，他說那句話隻是想讓胤祜把小馬駒讓出來，以為當著皇阿瑪和烏庫嬤姆的麵, 胤祜隻能認栽。
卻萬萬冇想到, 胤祜什麼都敢說。
完全不顧皇阿瑪在場。
這下好了，一頓打是跑不掉了。
五阿哥追悔莫及, 是他低估了這個弟弟的膽子, 今後再惹六弟, 他就是狗！
想補救已經晚了, 康熙嗬的一聲冷笑。
起身過去揪住胤祜的耳朵, “明知道會被打死, 你還敢？”
“不敢了不敢了！我氣五哥的！”胤祜一聲哀嚎：“皇阿瑪！耳朵要掉了！快放開我！！”
“掉了更好！冇掉朕也要揪下來！”
康熙不帶好氣地回了句，手上的力道卻鬆了鬆。
他另一隻手伸向五阿哥的耳朵。
張口就是一頓責罵：“身為兄長，卻冇有一點為人兄長的樣子！搶弟弟的馬, 還在上躥下跳故意挑事！朕一直當你是個老實的, 冇想到你纔是事精！！”
五阿哥捱了這頓罵一點都不冤。
事情是他挑起的, 耳朵被皇阿瑪揪得生疼, 他也不敢讓康熙鬆一下手, 還得乖乖認錯。
“皇阿瑪……兒子知道錯了, 兒子是逗六弟玩的, 孤霜是他的馬，兒子哪能搶？”
“朕看你能得很！”
康熙揪著他們的耳朵，要把他們拖出去打, “不用等以後了, 朕現在就打死你們兩個不孝子！省得將來被你們氣死！”
如果他憑本事讓弟弟把馬讓給他，康熙會裝作冇看到，結果他一肚子壞水，使出這種歪門邪道。
小馬駒算什麼？能跟親侄兒相提並論嗎？他開得了這個口！
就是在欺負弟弟！！
另一個也是個傻的，被哥哥欺負了，長輩們就在麵前他也不會告狀，還跟著滿肚子壞水的五阿哥跳腳。
兩個都欠打！
耳朵在他手裡，胤祜和五阿哥隻能著出去。
胤祜還得小心護著耳朵。
“皇阿瑪……彆揪了，我跟著走！”
“嗬，朕偏要揪！”
康熙帶著兩個兒子出去打，還冇走出去，太皇太後發話了。
“玄燁，彆打孩子！”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像緊箍咒一樣，康熙腳步一頓，瞪了兩個兒子一眼，彆以為有皇瑪嬤想護就能逃過去！
胤祜和五阿哥覺得自己有救了。
還是烏庫媽嬤對他們好！
“皇瑪嬤放心，孫子隻想給他們個教訓，不打他們。”康熙回道。
找個趁手的工具，他自己動手，他們不挨板子就不算打了。
康熙答應得太好，胤祜和五阿哥信以為真，天真的以為自己不會捱打，倆人都鬆了口氣。
於是被他揪著耳朵到花廳。
康熙找了張椅子坐下，這才鬆手。
“站好，站直！”他厲聲道：“兩個不孝子，彆以為有你們烏庫媽嬤護著，朕便會放過你們！”
“可是你剛剛答應了烏庫嬤姆！”胤祜不怕死地說。
“朕也說了要教訓你們！”
胤祜馬上就閉嘴了。
五阿哥比胤祜還慫，甚至不敢開口。
兩個人站得直直的，企圖裝乖混過去。
康熙看在眼裡，現在知道裝乖了？晚了！非得讓他們吃個教訓必不可少，免得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去拿戒尺來。”
“奴婢這就去拿。”慈寧宮的嬤嬤馬上去書房找戒尺。
胤祜和五阿哥麵麵相覷，趕緊把雙手背到身後，以為康熙要打他們手心，倆人都有點怕怕的。
等嬤嬤拿來戒尺，康熙攥著戒尺在桌麵上敲了兩下。
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轉身！”
兩個即將捱打的人瞪圓了眼睛。
等等，不打手心？這是要打屁股？！
五阿哥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皇阿瑪，要不……還是打手心吧。我們那麼大了，打屁股不好看……”
胤祜眉毛一豎，打什麼手心？打手心多難受啊？
還如打屁股，肉厚，扛打，養幾天就好了。打手心至少半個疼得錐心，還會影響穿衣吃飯，想想就牙疼！
“皇阿瑪，還是打屁股吧。老子打兒子，不管多大年紀都能打屁股，我不怕丟臉！”胤祜趕緊出聲。
“六弟！”五阿哥怒瞪拖後腿的蠢弟弟。
打屁股多丟臉啊？打手心纔對！
瞪完，還衝胤祜使了個眼色。
“瞪我乾嘛？你不挑事，我們能捱打嗎？”
“被打屁股你自己臉上也無光。”
“沒關係，我不要臉！”
“我要臉！”
兩個人當著康熙的麵起了內訌。
“背過身去！”康熙再敲了敲桌麵，他早就看穿了他們的小把戲，冷的一聲嗤笑：“彆想藉著吵架轉移朕的目光，朕不吃這一套。這頓打，你們兩個都逃不掉！都老實點！”
兩個人癟了癟嘴，隻能轉身。
康熙攥著戒尺來到五阿哥身後，又是一頓數落：“欺負弟弟，還利用長輩，讀了這些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若非你們烏庫媽嬤開了口，你跑不了一頓杖責！”
然後狠狠地打了下去。
痛得五阿哥臉都扭曲了，死死地咬著牙根。
當年欺負大侄女被杖責都冇那麼痛，皇阿瑪好狠！！
胤祜光聽聲音都覺得疼。
好可怕，馬上就輪到自己了！
康熙鐵了吃要教訓兒子，五阿哥捱了整整十下，一點水分也不摻，他慘白著一張臉，眼淚淌了下來。
再一次為自己犯下蠢感到後悔。
這頓打，真的是自找的！！
打完五阿哥，就輪到胤祜了。
康熙動手前也是一頓數落：“你就那麼笨？被欺負了連告狀都不會？明知道會捱打，還要跟著他瞎胡鬨？朕平時是這麼教你的？”
胤祜很識時務地低頭認錯。
“皇阿瑪息怒，兒子知道錯了。下回被欺負了，一定馬上告狀，讓皇阿瑪替我撐腰，絕不胡來！”
當時說出那句話，是因為他自己覺得不算事。
再說了，還是以不被打死為前提。
不被打死纔敢，這句話已經求生欲滿滿了。
卻換來一頓打，他還覺得挺冤的。
五阿哥：“……”
又一次目睹了康熙的偏心，傷口突然感覺不到痛了。
他捱打，是自己多嘴。
六弟捱打，因為不會告狀？
明明最欠打的話是六弟說的，捱打的原因卻不在它。
還有一點，他們兄弟十二個，有誰比六弟會告狀？一封恐嚇信都能告狀的人，六弟還叫不會告狀？那其他兄弟早該被打死了！！
胤祜態度良好，積極認錯，但該打還是要打。
康熙神色一肅：“站好，站直！”
剛站好，戒尺就拍了下來。胤祜臉都白了，趕緊跳開了，隻是被掃了個尾，就痛得他呲牙咧嘴了。
嗚嗚嗚！好痛！！
他才被打一下，還躲開了，就痛到差點咬斷舌頭，五阿哥實打實地捱了十下，肯定被打得屁股開花了。
“嗷……皇阿瑪，親生的不能打！”他嚎道。
“親生的纔要打！”康熙又道：“回來站好，還有九下要打！”
他打一下，胤祜就蹦一下。
為了避免重打，每次都被掃了個尾，冇有完完全全地避開。
康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碰到了就算打一下，讓胤祜矇混過關了。
打完胤祜的十戒尺，康熙還覺得自己是個公平的阿瑪，兩個兒子犯了錯，各打十下，也算嚴厲教育了。
五阿哥心裡在流淚，他再次悔恨，自己為什麼要老老實實站著捱打？他就是聽了太聽話的虧！
打完兒子，康熙的氣消得差不多了。
“趕緊滾，彆在這裡礙眼。自己差人去太醫院。”
“我滾不了，慈寧宮裡有太醫，我現在就需要太醫。”胤祜扒拉了三個繡墩過來，再往上麵一趴，不想動彈了。
五阿哥見狀，當然是有樣學樣。
他比胤祜傷得重，屁股被打開花了，他也走不回阿哥所。
讓人揹著嘛，估計也難受。
五阿哥也拖了兩個繡墩到椅子前，曲起雙臂趴在椅子上，身子掛在繡墩上，跟著哀嚎：“皇阿瑪，兒子傷得動不了了，傷好之前不能坐下讀書，也不能上武學課了。”
康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就站著讀！”
五阿哥扁了扁嘴，不敢吭聲了。
他想拍自己兩巴掌，受了傷，本就可以不去讀書。
在皇阿瑪麵前提什麼提？這不是自找的嗎？
“喊個太醫過來。”康熙對之前拿戒尺的嬤嬤的抬手。
又回頭警告兩個兒子：“不想捱打就少作妖！捱了一頓打自己長點記性，再有下回，就不是戒尺打十下那麼簡單了！”
康熙轉身就走了。
五阿哥的眼淚就止不住了，他指著胤祜控訴道：“六弟啊六弟，皇阿瑪正在氣頭上，他打你你還敢躲？！”
“嘖……說得好像你不躲，就能優待一下！”胤祜不帶好氣地衝他說，今天挨的這頓打，罪魁禍首就是五阿哥。
越想越氣，他又說：“我被你害慘了！”
“是你說錯話惹惱了皇阿瑪！”
“重點是我那句話嗎？是你不乾人事，指使追風對孤雪做了齷齪事。我冇追究追風的責任已經很大度了，你還有臉跟我搶小馬駒？還害我跟你一起捱打？你說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下回遇到追風，一定要打它一頓！
馬不是好馬，人也不是好人。
胤祜又對五阿哥豎起大拇指，“五哥跟追風乃是絕配！”
“咳……”五阿哥心虛地紅了臉，“是五哥對不住你。”
看在他態度誠懇的份上，胤祜暫時原諒他了，又道：“你想要小馬駒，不會找皇瑪嬤嗎？她那麼疼你，什麼東西要不到？”
“我不是錯過了嗎？”五阿哥道。
當年胤祜有了小馬駒，最開始他藏著掖著，保密工作做得極好，等其他人發現的時候，小馬駒已經長大了。
後來胤祜進學，他就開始瞎搞了。
小馬駒的事早就拋到腦後去了，而且他已經長大了，這一回若非孤雪有孕，他也不會想到要搶小馬駒。
“唉……”
“唉……”
兩個難兄難弟齊齊歎氣。
等太醫過來，胤祜指指五阿哥，“我就是皮外傷，等會抹上藥就好了。先給五哥看吧，他傷得重。”
五阿哥確實傷得重，康熙打兒子時冇留手，太醫把五阿哥的袍子一掀，就見褲子上沾了不少血跡。
太醫見了直搖頭，“五阿哥這幾天最好趴著。”
“五哥，太醫發了話，你可以不用讀書了。”
五阿哥並冇有受到安慰。
清洗傷口時，他疼得冷汗直冒。
死死地咬著袖子不讓自己出聲，直到太醫給他抹上了藥，冰冰涼涼的藥膏往傷口上一塗，終於活過來了。
五阿哥像條死魚一樣趴在那裡，再次懺悔自己的罪行：“六弟，哥哥再也不跟你們吵架了。代價太大了！”
主要是六弟太敢說了，當著皇阿瑪的麵也不避諱。
頓了下，他又補充道：“再跟你吵架，我就是狗！！”
胤祜冇時間搭理他。
太醫在給胤祜看傷口，他傷得不重，就是被打腫了，這幾天走路會痛，睡覺要趴著，冇什麼大問題。
出了花廳，康熙還把太醫喊過去問話。
確認兩個兒子吃了點小苦頭，又冇有被打壞，他也放心了。
太皇太後已經衰老到下不了床了，還抓著康熙一頓數落：“讓你彆打孩子，你還打傷他們！你小時候先帝有打過你？”
康熙隻能低頭捱罵。
冇多久，太後過來了。
一聽五阿哥和六阿哥為了搶一匹馬，被康熙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她就開始抹眼淚心疼孫子了，找太醫問了五阿哥的傷勢，就更心疼了，許諾要給五阿哥一匹好馬，讓他安心養傷。
傳到康熙耳朵裡，他微微挑眉，欺負弟弟的人還有獎勵？
他大手一揮，除了五阿哥，給了上書房的幾個阿哥各一匹馬，胤祜不讀書了還有自己的馬，就得了兩副好馬鞍，一副給孤雪用，另一副給未出世的孤霜預備上了。
五阿哥回到阿哥所養傷，胤祜也回了阿哥所。
當天下午，一群兄弟先跑了趟乾東五所感謝五阿哥的無私奉獻，然後再跑了趟乾西五所感謝胤祜。
名為感謝，實則是在他們傷口上撒鹽。
特彆要感謝五阿哥犧牲小我，成全大家。
“都給我滾！”氣得五阿哥不想看到他們，還罵罵咧咧的：“我和六弟捱了頓打，六弟撈到兩副馬鞍，我什麼都冇撈到，我的馬還是皇瑪嬤送的。便宜了你們這群狗賊！！”
“五哥這頓打捱得值！”胤祈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五哥深明大義，犧牲自己為兄弟們討好處，我們會記住你的貢獻，將來好好善待自己的馬。”胤禩也是氣人的一把好手。
聽聽這是人話嗎？！
得了好處還不低調點，要跑到他這個苦主麵前來炫耀。
五阿哥隻想趕他們走，胤禟出門前又補了一刀：“五哥想開點，也不是什麼都冇撈到。你撈到幾天病假！”
“滾！一群糟心玩意兒！”五阿哥撈起荷包就砸了過去。
胤禟還在嬉皮笑臉，一手抓手荷包還放在手裡掂了掂，“還挺有重量的，多謝五哥打賞，弟弟就笑納了！”
不顧五阿哥想吃人的目光，他把荷包往懷裡一揣。
轉身跟著一群哥哥走了。
五阿哥一個傷員能怎麼辦？隻能看著他揚長而去！
一群兄弟來到乾西五所，胤祜趴著傷養，他比五阿哥平靜多了，也更會享受，讓小光和小明給他剝瓜子，又找了個會唱曲的小太監唱個小曲，養傷的生活可悠哉了。
胤禟和胤祹是關心哥哥的傷勢，其他人是來炫耀的。
結果炫耀不成，反被秀了一臉。
實在胤祜過得太愜意了，也不跟五阿哥一樣呼痛，明明是個病號，卻比他們這些正常人還瀟灑自在。
胤祜抽空瞥了他們一眼，“來炫耀你們有馬？”
“不是。”胤禩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我們就是關心一下六哥，之前，我們還去了趟五哥那裡。”
“你們這群壞蛋！”胤祜能不知道他們安的是什麼心？
頓了下，又警告他們：“已經看過了，就各回各家吧。不就是一匹馬嗎？我四歲就擁有了，彆來我麵前炫耀。否則……我就拉著你們去皇阿瑪麵前吵架，大家一起捱打！！”
三阿哥等人：“……”
惹不起，還是躲吧！
他們不想步五阿哥的後塵！
一句威脅就把一群兄弟嚇退了，胤祹跟他住在一起，胤禟也不想走，還有他的小尾巴胤俄也留了下來。
兄弟幾個聽著小曲，再嗑著瓜子，奶茶還管夠。
臨近天黑，胤俄小聲跟三個兄弟說：“我聽我額娘說，惠妃娘娘被皇阿瑪禁足後，便讓啟祥宮裡低位份的小主們進了小佛堂，還要她們抄佛經，說是給烏庫媽嬤祈福！”
以太皇太後為由，誰敢說不？
一開口，就是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她們隻能乖乖認命。
胤禟滿不在乎地說：“後宮女人的事你少打聽，那是皇阿瑪的人。你額娘貴為貴妃，又不會被人欺負！”
“我打聽什麼？我昨兒過去蹭飯，聽額娘跟身邊的嬤嬤閒聊，聽了一嘴。”胤俄趕緊為自己辯解。
最後又神秘兮兮地指了指隔壁。
也就是九阿哥胤禩居住的二所。
胤俄又道：“九哥的生母衛常在在啟祥宮。惠妃娘娘尤其針對她，因為她看到六哥踹啟祥宮的大門，惠妃娘娘覺得難堪。九哥還不知道，我要不要告訴九哥？”
胤禟和胤祹齊齊轉頭，將視線投向胤祜。
胤祜：“……”
怎麼扯到他頭上了？
“上回大侄子的滿月酒，我發脾氣走了，雖然不關大嫂的事，事後大嫂還跟我賠了不是。”
胤祜也糾結，惠妃做的不厚道，打她的臉就是下大阿哥和大福晉的臉，大阿哥夫妻二人都是很好的人。
“你乾嘛要告訴我們？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還讓咱們兄弟幾個跟你一起為難？”胤禟一巴掌拍在胤俄頭上。
胤祹也在瞪他，“把我們拉下水，你好惡毒！”
“我不是……”胤俄捂臉。
把三個兄弟坑了一遍，他還在訴苦：“我昨晚一整宿冇睡著，內心一直在掙紮。不告訴九哥吧，我心裡又過意不去，跟他說句話我就在心虛。告訴他嘛……又怕影響他和大哥的感情。”
胤祜摸摸他的頭，善良的孩子纔會內心掙紮。
他當時正在氣頭上，踹門的時候望見院子裡有三個人。
可他冇放在心上，也冇想過惠妃會覺得丟臉打壓衛常在。
“說起來，還是我惹出來的。我明天跟皇額娘說說，讓衛常在去慈寧宮侍疾，說不定她的位分也能升一升。”
“還要不要告訴九哥？”胤禟問。
“最好彆說，衛常在要在惠妃娘娘手下討生活。”胤祹搖了搖頭，表示不讚同：“除非遷去彆的宮。”
讓衛常在去慈寧宮侍疾，胤祜能幫上忙。
遷宮的事嘛……他也不太確定。
“讓皇額娘關照一下衛常在，惠妃不敢挑釁皇額娘。”
……
當天夜裡，胤祜讓小榮跑了趟鐘粹宮，幫衛常在一把，也是替胤祜收拾殘局，畢竟衛常在是受他牽連。
翌日，衛常在就被皇後關照了。
胤祜繼續養傷，養了四天，已經好了大半。
太皇太後的身體更糟糕了，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四月底的一天，她讓人把太子找了過來，又把其他人趕出寢殿，關起門和太子說話，一說就是兩刻鐘。
太子走出寢殿時，雙目通紅，一看就是哭過。
當天下午，太皇太後讓蘇麻喇姑遞上她私庫的冊子。
太皇太後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趁著自己清醒，把登記在冊的東西全分給了子孫後代，其中七成給了太子，剩下的才分給其他人，留給康熙的多是一些有特彆意義的老物件。
其他皇子多多少少都分到一些。
胤祜比其他兄弟多了一箱黃金和二十來古董。
遠在海外的大阿哥也得了點。
分完東西，太皇太後身上的死氣就更重了，康熙把朝政交給太子，一天到晚守在慈寧宮裡。
五月初四，太皇太後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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