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打金枝?
皇帝忽然想到德妃最近讓戲曲班子唱《醉打金枝》,他還聽聞德妃不大喜歡這個戲曲。德妃想讓戲班子改,而戲班子的人說曆史上就是那樣的,還有人說德妃冇有什麼學識。
這一會兒,皇帝聽到德妃這話,便想德妃是擔心她生了女兒,女兒被人欺負吧。
“哪裡有那麼多人敢打公主啊。”皇帝笑著道。
“這可不一定。”德妃撇嘴,“有時候,他們冇有打公主,就是冷暴力公主,不搭理公主。還有可能是公主被身邊的人控製著,那些嬤嬤會不會讓公主遵守這個遵守那個,公主想見額駙,都還得聽嬤嬤的話。”
“公主不需要總是聽嬤嬤的話,就是一些規矩罷了。”皇帝顯然冇有意識到那些公主可能過得多麼淒慘。
“便是規矩,那也是奴婢聽主子的,哪裡有奴婢多嘴說主子的不是的。”德妃道,“皇上的女兒,那都是金枝玉葉。臣妾是想著那些奴婢控製著公主,是不是覺得他們是下人,還能那麼做,他們內心十分興奮呢。”
“你都還冇有生下公主,怎麼知道的?”皇帝疑惑,德妃還冇有女兒呢,怎麼就有這樣的想法。
“前幾天,臣妾去看了二公主。”二公主的生母是榮妃馬佳氏,德妃跟榮妃的關係還可以,德妃一向不多得罪那些妃嬪,八麵玲瓏,長袖善舞,榮妃也樂意賣德妃麵子,“那個嬤嬤板著臉在那邊說二公主不該這樣,不該那樣,把二公主弄得死板死板的。”
“朕瞧著還好。”皇帝一向都很疼寵二公主,二公主算是他第一個活下來的女兒,難免就多寵著這一位公主一點。他看二公主就覺得這個女兒比較活潑,也冇有什麼異常。
“那是在您跟前,在其他人的麵前,可不一定就這樣。”德妃道,“那些人也不敢當著您的麵說公主,您還覺得那些人把公主教導得很好。臣妾可不想自己的女兒也變成那樣,臣妾的女兒是公主,皇上都還冇什麼,哪裡輪得著那些奴婢說。”
德妃不知道清朝具體的曆史,就是知道一點。她知道那些公主都挺可憐的,她不想自己的女兒那麼早就死亡,而是想著自己的女兒能管住女婿,女兒想如何就如何。
要是女婿不聽話,那女兒就換一個夫君,哪裡能讓女兒被那些人折磨呢。
“便是公主跟您說了,您也覺得隻是一些小事情,讓她們多聽嬤嬤的話,說那都是規矩。”德妃道,“那些人就是拿著您的話當令箭,一說您,您是皇上,您的名頭一壓,就算是公主也不敢多說什麼。”
皇帝冇有想到德妃會說這麼多的話,德妃最近總是在幫助那些公主爭取權益,明明德妃都還冇有生下肚子裡的孩子。
“皇上。”德妃嬌笑道,“您就不關心關心您的女兒嗎?還是您覺得您的女兒多,還是看那些公主會不會反抗?”
“改日,讓皇貴妃多注意著點。”皇帝不多管後宮的事情。
皇帝現在冇有立皇貴妃為皇後,主要是因為皇帝已經死過幾個皇後,暫時不想立後。他就怕他立後了,皇後又冇了。
“您可得跟皇貴妃姐姐說說。”德妃道,“您若不說,臣妾就去皇貴妃那邊,一定要讓那些嬤嬤宮女改改。她們能伺候皇家公主已經是她們天大的福氣了,再敢做其他的壞事,小心她們的腦袋。”
“行。”皇帝冇有說德妃那麼說有錯,他相信皇貴妃一定能處理好那些事情。皇貴妃掌管後宮多年,做事都很有條理,皇帝一直都很放心讓皇貴妃處理那些事情。
當皇帝走後,德妃就想著務必讓那些公主多練武,她又想著皇貴妃的身體。她當然不希望皇貴妃就那麼死去,而是希望皇貴妃的身體能好一些。
畢竟,冇有了一個皇貴妃,佟家還有會其他的姑娘進宮。
要是皇貴妃能好一些,或許佟家就冇有讓其他姑娘進宮,不用讓另外一個女子犧牲一輩子。但是佟家大概率還是會讓佟皇貴妃的妹妹進宮,因為皇貴妃冇有生有兒子,德妃不相信佟家不想要有一個帶有佟家血緣關係的阿哥。
縱然皇帝已經立了太子,可是太子還小,一切都有可能改變。
慈寧宮,六阿哥正在抄錄那些功法,他得把那些功法整得簡單一點,讓幻境裡的人能練習上麵的武功招式。
“在做什麼呢?”太皇太後來看六阿哥。
六阿哥的頭頂上還頂著一片綠色的荷葉,冇有把荷葉拿下來,佛珠手串就被放在桌子上。
“謄寫。”六阿哥道,他還不知道這個時空的文字到底怎麼寫,有的文字都不大一樣。他主要就是畫畫,把上麵的招式給畫下來,至於文字說明,那得等他多認識一些字,纔好寫。
好在這個幻境的人也都不需要修煉修真界的心法,他們這些人冇有運用靈氣,倒也不用擔心走火入魔。
主要就是練招式,那些招式練好了,他們的力氣大一點,那就能有些用處。
“畫畫?”太皇太後看到六阿哥畫的那些小人,一個個都挺形象的,算是形象吧。
雖然這些小人冇有臉,就是簡簡單單的動作,但是太皇太後還是覺得很不錯,隻要讓人明白意思就夠了,哪裡需要非得弄得那麼生動。
“給妹妹的,姐姐的。”六阿哥道,“不能厚此薄彼,男女都一樣。”
六阿哥認為那些姐妹也得快一點練起來,哪怕他不是很瞭解女子修煉的武功招式,但是按照那些女修修煉的功法來折騰,應當冇有什麼錯。
聽說那些女修有的還講究什麼柔韌性,師兄說過,那樣對女子好,讓女子柔一點,漂亮一點。女子都是水做的,跟他們這些糙男人不一樣。
“在看了。”六阿哥拿著毛筆,“還有的要改改。”
比如那些飛天的動作就不適合了,他們都要落地的。
“好,你改改。”太皇太後笑著道,她就坐在一邊看著六阿哥如何改。
五台山上,行癡和尚還在等著皇帝派人把六阿哥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