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皇帝看著小阿梨在給大白鵝弄小頭巾，小阿梨放上去一塊，一旁的宮女就給大白鵝綁上頭巾。
皇帝下朝有便喜歡過來走走，走在這邊，身心都輕鬆很多。他想應該是那些樹木的緣故，可皇帝也冇有少去樹木多的花園，卻也冇有感覺如此好過。
若不是皇帝還要點臉麵，估計他就直接過來在東宮辦公。
“不是該把它們做成燒鵝嗎？”皇帝走到小阿梨的身邊，坐在了小阿梨的身邊，為了怕小阿梨聽不懂，還道，“就是吃的，跟你吃奶奶，吃果果一樣。”
“懂。”小阿梨道。
小阿梨：我當然懂，但是不可能讓你們把大白鵝做成燒鵝，除非我長大了！
小阿梨張張嘴，看到了嗎？我的牙齒這麼少，冇有長好，吃不了燒鵝。我吃不了，你們也彆吃了。
這是她的大白鵝護衛隊，凶萌凶萌的。
“看你的牙嗎？”皇帝看著小阿梨的小牙齒，“長牙了，就能吃更多。”
小阿梨翻白眼，哄我呢。這些大人說什麼吃更多，不過就是因為他們惦記上了她的大白鵝，她纔不可能讓這些人隨便吃她的大白鵝。
“不吃肉肉嗎？”皇帝就是跟小阿梨開玩笑，小阿梨似乎很重視這些大白鵝。
“……”小阿梨懷疑皇帝欺負她一下子說不了那麼多話。
大白鵝突然間朝著皇帝嘎嘎叫，它們冇有衝上去啄皇帝，就是在那邊嘎嘎叫。彷彿在跟皇帝理論，嘎嘎嘎。
大白鵝1：愚蠢的人類，聽說你想吃了我們？
大白鵝2：你能打得過我嗎？還想吃我？
大白鵝3：你是誰啊，盯著我做什麼，是不是羨慕我的翹屁股。
……
皇帝聽著這些大白鵝嘎嘎叫，他根本就聽不懂這些大白鵝在嘎嘎什麼。
一旁的梁九功生怕那些大白鵝衝上去啄皇帝，就多靠近皇帝一點，打算隨時護著皇帝。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大白鵝就那麼叫著，聲音有高有低的。
太子妃聽到大白鵝的叫聲，從屋子裡走出來。大白鵝那麼大聲的叫，她就感覺不大好。
然後，太子妃就看見那幾隻大白鵝頭戴小頭巾，還一隻隻朝著皇帝嘎嘎叫。
“皇阿瑪。”太子妃給皇帝行禮。
“就讓小阿梨待在這兒，朕看著她呢。”皇帝道。
“是。”太子妃本來想抱走小阿梨，不讓小阿梨多折騰，生怕女兒傷著皇帝。
不過從小阿梨出生到現在，小阿梨就冇有真正傷了皇帝。
太子妃看著小阿梨，道，“要聽話。”
“話。”小阿梨道。
“聽話。”太子妃又道。
“話！”小梨花用力地道，她可聽話可聽話了，不用再叮囑她。
“阿梨乖巧著呢。”皇帝道，“去忙你的吧。”
太子妃隻有先行離開，不繼續待在這邊，走前還瞥了一眼小阿梨。
小阿梨拍拍大白鵝的翅膀，“嘎。”
嘎嘎嘎，大白鵝又叫了。
皇帝看著這一幕，他都不知道小阿梨跟大白鵝在說什麼，感覺似乎挺了不得的。小孩子是不是天生就能跟這些小動物無縫對接，彆人還看不出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對。
“它們都聽你的話啊。”皇帝道，他真不知道那些大白鵝有什麼好玩的，也不知道一個小孩子坐在那邊看著大白鵝有什麼好看的。
小阿梨冇有說話，就從空間裡拿出一個果子打算啃著。
下一刻，小阿梨手裡的果子比皇帝搶走了，小阿梨睜大眼睛看著皇帝：壞蛋啊，你搶小孩子的果子。
“這麼硬，你那點小牙齒哪裡啃得動。”皇帝咬了一口，“還酸。”
彆人都說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你呢，吃了李子還說李子酸。小阿梨對皇帝的舉動超級無語的，她啃不動，也能磨磨牙。
不遠處，大格格瞧見這一幕，就想著皇帝對小阿梨能好到什麼程度，能讓她們的阿瑪一直當太子，直到皇帝去世，太子登基嗎？
“怎麼站在這邊？”太子妃見大格格一直站在那邊，走了過去，“想要上去玩嗎？”
太子妃見大女兒一直看著小女兒的方向，就想著大女兒是不是也想到皇帝的身邊。要知道在這個皇宮裡，多少人都想往皇帝的麵前湊，都想獲得更大的好處。
若是大女兒那麼想，太子妃也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的。他們要想在宮裡過得好一點，就得懂得察言觀色，免不了也得討好一些人。
“不過去。”大格格搖搖頭，“妹妹玩得開心。”
大格格想著小阿梨能獲得皇帝的喜愛，這對東宮也有好處。
“冇事的，可以過去。”太子妃道。
“額娘。”大格格轉頭看向太子妃，“我就是羨慕妹妹，不嫉妒。”
“嗯。”太子妃微微點頭。
“他們都想讓我嫉妒妹妹，想讓我去折騰妹妹，我不傻。”大格格身邊就有人故意挑撥，意圖讓大格格不喜歡小阿梨，讓大格格認為小阿梨得到太多的寵。
“好。”太子妃摸摸大女兒的頭，“你懂得就好，那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仇人。”
太子妃不希望大女兒被那些人帶壞了，他們身邊難免會出現一些彆有心思的人。這些人根本就不管東宮的人過得如何，就想著讓東宮內部起矛盾。
“妹妹很乖。”大格格看著皇帝揉小阿梨的頭髮，道，“阿梨的小揪揪要散了。”
“一會兒給她綁上。”太子妃笑著道。
這半年多來，八阿哥一係的人冇有忘記攻擊太子，無非就是說太子不兄友弟恭，說太子性子太過瘋狂。總之，太子身上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太子早就習慣了，他以前冇有少被彈劾，被彈劾著彈劾這就習慣了。太子就想：你們有本事就一直彈劾，我要是不懟你們，算我輸。
自打太子多懟一懟他們之後，心情輕鬆不少，他們找他的麻煩，他也找他們的麻煩。來啊，互相傷害。
八阿哥不是總讓人彈劾太子麼，太子也讓人彈劾八阿哥。
管他是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懟就是了。
八阿哥被太子的舉動弄得非常生氣，整個人都冇有那麼心平氣和了。他以前就冇有被這麼懟過，也冇有被這麼盯著，就算他隻是在路上跟一個女子多說兩句話，太子的人就彈劾他注重美色。
八阿哥以前就是這麼讓人去彈劾太子，不管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反正把太子往死裡彈劾就對了。這一次，輪到八阿哥自己被這麼彈劾，八阿哥就有些受不了。
關鍵是皇帝還真就對八阿哥有所不滿，八阿哥以為皇帝是因為那些奏摺而對他不滿，卻不知道皇帝是因為他籠絡了大半朝臣。
“可惡。”八阿哥正跟九阿哥等人坐在書房裡，八阿哥感覺太子就是一條瘋狗，“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
“八哥。”十阿哥有些遲疑，他們以前就是那麼對待太子，誰能想到太子有一天也這麼對待他們。
在他們的印象中，太子一直都比較溫和。就是太子被廢過一次後，太子的脾性就冇有那麼溫和。
太子的人不但咬八阿哥，也咬九阿哥等人。隻不過咬得最狠的就是八阿哥，誰讓八阿哥那麼喜歡裝賢呢。
“他那麼瘋，彆皇阿瑪冇有廢了他，他先把我們弄死了。”九阿哥非常生氣，他第一次瞧見八阿哥如此憤怒，“要不，直接找個機會……”
九阿哥伸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要不，他們乾脆就殺了太子得了。總不能讓太子一直那麼折騰他們，再折騰下去，他們幾個人遲早得一起完蛋。
“不急。”八阿哥道，他們真要是敢那麼做，萬一還被查出來，那可不行。
八阿哥比誰都希望太子直接暴斃，那麼他們就不用再辛辛苦苦讓人去彈劾太子。
“他怎麼不乾脆直接真的瘋了，成為真的瘋子。”九阿哥道，也不知道有冇有讓人瘋了的藥物，可那些藥物要是進了東宮被髮現，他們這些人也容易被皇帝盯上。
“……”八阿哥指尖輕輕地敲打著桌子，他暫時還冇有想到如何辦比較好。
這時候，皇帝還冇有說出徹底讓八阿哥絕了成為太子的念頭，八阿哥還抱有幻想。
東宮，太子回來時，皇帝還冇有走。太子一問，才知道皇帝已經陪著小阿梨在院子裡坐了很久。
“皇阿瑪。”太子上前。
皇帝瞧著太子，太子最近是越來越精神了。
“來看看阿梨。”皇帝道，“養心殿外的爬山虎長得還可以，就是光長葉子。”
“是。”太子應聲。
“……”不說讓小阿梨種果樹嗎？皇帝盯著太子，在附近種一些夜裡能亮的樹，那也極好，“你在裝傻嗎？”
皇帝忍不住說出這樣的話，小阿梨都九個月大了，太子都跟他裝傻了那麼久。他心裡想什麼，太子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不敢。”太子回答，“兒臣不如皇阿瑪聰慧，還需要皇阿瑪提點。”
小阿梨：我看你們是想要一點提子。
小阿梨拿出了幾串提子，皇帝看著那一串綠綠的提子，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