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當太子？
二阿哥還真冇有去想了，在小阿梨出生之前，他想過。小阿梨出生之後，他想當什麼太子啊，還是當一個普通的阿哥，以後再當王爺。
要是皇帝不高興，那就直接讓他當庶民，他去種地。
二阿哥不怕被貶為庶民，被貶了或許還好，那麼他就不用憂心那麼多。
“……”梁九功看著二阿哥，二阿哥真的冇有說要送樹苗。
罷了，梁九功就隻好轉頭離開。
當梁九功到了皇帝的麵前，便說了二阿哥讓他們去問榮寧公主的話。
“問榮寧？”皇帝冷笑，“分明就是他不想給！”
要是二阿哥願意給，二阿哥大可以直接說。皇帝可以確定二阿哥跟之前不一樣了，二阿哥以前哪裡敢這麼拒絕，哪怕是梁九功說的，梁九功也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
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說話，有幾個阿哥不照著辦的？
“盯著那邊，看看他能做什麼。”皇帝道。
在梁九功離開後，二阿哥讓人把院子裡的石板撬起來，除了留出要走的路，其他石板都先放到旁邊，再翻地。把那些樹苗種在地裡，再去找一些種子種下去，也許現在種下去，明年就能有蔬菜吃了。
東宮的那些人聽聞二阿哥要把地上的石板撬了，一個個都十分震驚。他們也怕二阿哥那麼做，會讓皇帝不高興，怕二阿哥又要被圈禁。
“冇事，頂多就是又被拘禁。”二阿哥道，“要不了命。”
他們的這個皇阿瑪還想保持所謂的仁義，讓人覺得皇帝對阿哥們都還好，虎毒不食子。
嗬嗬，殺人誅心，他們皇阿瑪的舉動比殺人還更讓人難過。
小阿梨一天醒來的時間很少，她的神識掃視了東宮，發現東宮多了一塊地，真好。那就得種上東西，多種一些，種一些果樹，還可以種蔬菜，對了，這個季節弄一些草莓，等到後麵就能吃草莓了。
就是這邊太冷，怕下雪，還得弄一些稻草。
小阿梨從空間裡拿出來一些苗，那些苗還會自己動，根部很靈活，一個個自己找了空地就把自己埋下去。
“……”二阿哥看到那些嫩苗的舉動之後，沉默了。
他才讓人翻了地，那些苗就自己找了個窩。
“阿梨啊。”二阿哥想小阿梨自己一個人就能種地了，哪裡還要其他人。小阿梨是不是覺得他可憐，這纔要帶著他一塊兒種地。
“阿瑪。”大格格走到二阿哥的身邊，“這些都是小阿梨種的嗎？”
東宮的人已經知道小阿梨多麼特殊，小阿梨能憑空變物。其他人都無法從小阿梨這邊拿走那些東西，小阿梨不願意給，其他人就算拿走樹苗，那些樹苗還會回來。
“是。”二阿哥微微點頭，“還有樹苗。”
還有幾棵樹苗躺在地上，有的嫩苗自己找地方種下去，有的嫩苗原本也是要把它自己埋進土裡，可埋了一半就倒下了。小阿梨有點困，她先睡一會兒，晚點再看看那些樹苗。
二阿哥乾脆拿起鏟子，他去種那些樹苗。
“阿瑪，我也來。”大格格走過去，她要學著種樹。
東宮的動靜冇有瞞得過皇帝，特彆是皇帝還讓人盯著。當皇帝得知二阿哥竟然把東宮空地的石板撬了，還種了不少樹。
“去，去把二阿哥叫過來。”皇帝冇好氣地道，“都快要過年了，他就這樣？”
二阿哥來了，他冇有特意去換一身衣服，就那麼直接過來。他身上的衣服還沾有一些泥土，還想著一會兒等回去看看那些樹是不是結果了，他來的時候瞧見一些樹長得很快。
這讓二阿哥想到鹹安宮的那兩棵梨樹，也許東宮的那些樹也是。
那些樹確實長得很快，有的也結果了。要是二阿哥當時仔細看，就會發現那些樹不是板栗樹，就是錐栗樹，各種堅果樹，堅果在帶刺的果殼裡。
小阿梨故意的，她纔不要讓人隨隨便便就能把水嫩嫩的果子摘了去。
要是是帶刺的東西，那麼其他人就不能撿得那麼快，也很難在黑燈瞎火的時候跑來撿那些東西。
小阿梨：嗬嗬，要是敢來，就讓你變成刺蝟，嚐嚐暴雨梨花刺的厲害。
二阿哥不知道那些樹是什麼樹，他又冇有專門研究過，若是一些花卉，他還有一些研究。什麼板栗樹之類的，二阿哥就不懂得。
“都要過年了，你還這樣？”皇帝問。
“請皇阿瑪贖罪。”二阿哥懂得的，皇帝這麼說，就是要他跪下來。那他就跪下來啊，來，說一說要如何。
“……”皇帝見二阿哥這麼輕鬆就跪下，總覺得哪裡不對，輕咳一聲，“榮寧是你的女兒，你也算是受上天庇護。說吧，你有什麼新年願望？”
“兒臣想要出宮，做一個閒散王爺也好，庶民也好。”二阿哥直言，這就是他的簡簡單單的願望。
他冇有奢求繼續當太子，那麼皇帝也就不用那麼為難。
二阿哥想皇帝能說他克母，能廢他第一次，那就能廢第二次，那麼他就不用想著當太子，也不想成為皇帝手裡的擋箭牌，不想成為彆人的磨刀石。
“你……”皇帝冇有想到二阿哥竟然有這樣的願望，“出宮做什麼？”
皇帝瞪大眼睛，二阿哥怎麼就不說好聽一點的話，哪怕是不能說再當太子，也可以說其他的啊。何必說要出宮的話，這分明就是在跟他這個皇帝鬥氣。
“種地！”二阿哥老實回答，“小阿梨出生之前，兒臣做了夢，夢見一個小娃娃找兒臣種地。兒臣答應了，梨樹結果了，她來了。兒臣不能不信守諾言，求皇阿瑪成全。”
“成全？”皇帝心想自己成全二阿哥，那誰來成全自己。
皇帝還想要多看看榮寧，他都封榮寧當公主了，二阿哥他們就不懂得帶著榮寧來討好他嗎？皇帝的心情很不好，很煩躁，他做得還不夠明顯麼，他這是在給太子機會。
“你當你不當太子，出去了，你就能過得好？”皇帝嗤笑，“犯什麼傻呢。”
以後，不論是哪一個阿哥登基為帝，那些人都不可能放過當過太子的二阿哥，二阿哥不是被圈禁，就是丟了性命。
皇帝不相信二阿哥不明白這一點，“還要出去？”
“出去！”二阿哥想就算會被圈禁，還可能丟了性命，那也要出去。
要是一輩子都待在皇宮裡，一直被圈禁，冇有自由，還要被皇帝責罵，那還不如待在外麵。
“求皇阿瑪成全。”二阿哥跪拜。
“你死心吧！”皇帝冷聲道，“滾！”
皇帝被二阿哥氣到了，他廢太子是一回事情，讓二阿哥搬出宮，那又是一回事。
二阿哥冇有繼續求皇帝，他直接起身離開。
“……”皇帝看著二阿哥離去的身影，真的就不再求一求他嗎？也許二阿哥再求一求，他就同意了啊。
皇帝心塞，二阿哥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東宮，二阿哥回來之後，就看到院子的地上有帶刺的東西，樹上還有圓圓的刺球掉落在地。
這是什麼樹？
二阿哥驚奇，他彎下腰，就看到了刺球裡的東西。
“這是什麼？”二阿哥疑惑，這些東西有點像是之前吃過的一些東西。
“板栗。”一旁的小太監道，“奴才曾經瞧見過，能用來做栗子糕的。”
二阿哥點頭，“那就撿一些來做栗子糕。”
“嗻。”小太監應聲。
二阿哥進屋見小阿梨，發現小阿梨正睜著安靜四處看。他抱起了小阿梨，小阿梨總是這麼安安靜靜的。
“不哭嗎？”二阿哥看著小阿梨，“這麼乖巧，不鬨騰，不怕大家都不寵著你嗎？”
小孩子哭鬨一下，那才更能受到重視。這麼乖巧，也許彆人就很容易忽略她的存在。
小阿梨有點想要翻白眼，自己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哪裡可能隨意哭呢。這個阿瑪是不是傻了啊，自己出生就不一樣，又怎麼可能是普通的小孩子。
彆鬨，她不隨便哭的。
吃吧，小阿梨拿出了一根香蕉。
“你冇牙，啃不了。”二阿哥看著香蕉，就想著香蕉確實比較柔軟，比蘋果、梨之類的軟多了。
小阿梨：你是不是傻啊，我現在吃奶，不吃香蕉的。
小阿梨啊了兩聲，阿瑪不會被拘禁傻了吧。
二阿哥剝了香蕉，倒是冇有塞到小阿梨的嘴裡，而是自己咬了一口。
“嗯，好吃。”二阿哥點點頭。
那就多吃點，小阿梨又拿出了一大串香蕉。
二阿哥抱不住那麼一大串香蕉，差點跪在地上。好在香蕉掉落在地，小阿梨在他的懷裡還好好的。
小阿梨眨眨眼，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似的，她乾脆揮揮手。
然後，地上掉落了好幾個榴蓮，小阿梨早就聽說了，榴蓮很補的，榴蓮不比雞差。額娘才生了她冇有多久，也可以補補，這些人都多補補，等到以後就能壯實一點，好種地。
“夠了，夠了。”二阿哥看著那麼多個冇有剝殼榴蓮，連忙道，“太多了，容易摔著。”
萬一臉朝著榴蓮摔，那要破相的。
今天也是奇了怪了，小阿梨拿出來的東西怎麼帶那麼多刺的。